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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为难他们,但是到了今日,有了世族们心动的想要复辟的局面。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复辟了,用不着陛下对他们动手,有的是人让他们万劫不复,你信不信?” 郭夫人这样的女子,太聪明了,聪明人就看得清清楚楚,世族们不死心想要复从前的世禄世卿,结果只能是万劫不复。 “你也是世族出身,就你现在的身份,你说的话会有人听进去的。”蔡琰如此与郭夫人说,不过就是想让郭夫人去与那些人说说,让他们都安分点。 “就算都是世族,道不同不相为谋。郭家,他们如果自己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立起来,以后,他们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郭夫人冷洌地吐字,连对自己的子嗣她都不在意,旁的人她更不会。 蔡琰是怎么都想不到郭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怔地看着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郭夫人了一般。 郭夫人就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蔡琰的眼神,只顾说着自己看到的,“陛下心性,比先帝冷清许多,也更心狠许多,要是他们敢动手,陛下可是不会与先帝那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与先帝这样的开国之君不同,陛下是需要人来立威的。” 立威,有什么比杀人更能立威的?郭夫人扫向蔡琰,又说回了原先的话题,“陛下今有两子一女,大皇子年长,二皇子内敛,小公主毕竟还小,看不出性情如何。但是相信我,这三个人,他们哪一个如果成为了别人对付陛下的棋子,陛下都能亲手废了他。” 颤了颤,蔡琰道:“你不是说,陛下也有喜欢或不喜欢。” “为帝王者,喜与不喜虽然是人性,然而在江山天下面前,这些喜或不喜,根本不值一提。”郭夫人面带笑容,她是真高兴的。 “咱们的这位陛下,虽然是年少登基,从前我是担心他不及先帝的,但到今日,见到她能对两位皇子狠得下心来,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为君者,民为贵,君为轻。与大魏江山,还有万千百姓相比,陛下连自己都不以为意,更何况是她的孩子。” 听到这里,蔡琰已经完全不想再说话了,“你说陛下喜欢的人是?” ……关注点是不是完全不同,郭夫人道:“当然是小公主了。陛下这一生看重的人太少,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在陛下心里,先帝绝对是第一人。” 说到这里,郭夫人又是轻轻一叹,“先帝驾崩,陛下心里是苦的,再苦为这个天下,陛下也不能流露半分的不舍,而只能撑起天下。到了今岁,陛下这个皇位算是坐稳了。人嘛,人性如此,一但安全了,就会考虑曾经失去的。小公主,那是陛下对先帝感情的转移。” 这一点,蔡琰是能理解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不假,可是为人父母的,就算你心里想要偏心,也得要装作不偏心,否则另两位皇子哪怕不说,心里也一定会犯嘀咕,对小公主不是什么好事。”郭夫人说到这里,蔡琰已经十分警惕地冲着郭夫人道:“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什么主意都打不了。”郭夫人摊开手,很是冤枉是吐字。 “我不信。”蔡琰表明自己对郭夫人的不信任,郭夫人甚是无力地道:“说的是真话,比起又一个继任的女帝,如今大魏天下,女人能出仕,能站起来,不是比一个女帝能不能再延续下去更让人高兴?” 要说之前郭夫人说的话蔡琰还是不太相信,说到这一点,蔡琰信了。 她们这样的人,胸襟眼界都不是狭隘的,一个女帝,不过是一人之功罢了,能让大魏的女人,从此以后都能抬头挺胸地过日子,这才是最让她们欢喜的事。 “你果真不会动什么小动作?”虽说信是信,蔡琰总是觉得郭夫人不会那么良好。 惹得郭夫人嗔怪一眼,“你我相交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怎么一再追问,我敢做的事,还怕我不敢认?” 这倒是,郭夫人做事,向来敢做敢当,当年曹盼还是郭嘉认下的徒弟,结果郭夫人连门都不让曹盼进。曹盼在谁面前都敢说上两句,巧舌如簧只为达到目的,到了郭夫人面前,一句废话都不敢说,郭夫人让她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后来,郭夫人会出手助曹恒一臂之力,都是因为曹盼做的事,恰恰是郭夫人心之向往的。 从前没有人做,郭夫人自问没有能力做好,有了曹盼出手,曹盼更是表现得可以做到的,岂有不跟着去做好的道理。 蔡琰还是多看了郭夫人几眼,郭夫人道:“你得要想,如先帝一般,能让我心甘情愿辅佐的人太少。” 提到这一点,蔡琰也是想起了郭夫人的性情,这可不是一个多热情的人,曹恒也就是沾了曹盼的光罢了,并非曹恒自己得到郭夫人的认可。 再有旁的人能让郭夫人愿意出手,出谋划策,是得要有本事才行。 到此,蔡琰算是放下心了。 “你平日总不肯出来,今天来了,总不会那么巧来问我的态度而已?”蔡琰问完郭夫人,便也轮到郭夫人问上一句蔡琰是怎么来的! 蔡琰道:“你是知道,从前我在匈奴的二子,他们想送一个孙女进洛阳来陪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蔡琰确实是有难事才来寻的郭夫人,郭夫人想到匈奴如今的情况,丹阳是匈奴的女单于,这一位单于与大魏交好,为大魏守住了一方门户。 而蔡琰的两个儿子,他们…… “匈奴之争,你最好不要牵扯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郭夫人冷静地提配蔡琰一句。 “我一直羡慕你的洒脱,只是我做不到你那样。”蔡琰心下轻叹,道破自己之不舍,蔡琰是一个很正常的母亲,她不舍,于旁人看来才是最正确的。 郭夫人看了蔡琰一眼,“我以为你当年舍下他们回了洛阳,就是做了决定。” 蔡琰被提到了痛处,泪水就那么落下,“父亲的遗志我不敢忘。” 她回来,只为完成父亲的遗愿,因而她能舍了自己的一双儿子。 到今日,她完成了父亲的遗愿,而儿子想她是不是太孤独,要送孩子进来陪她,一片孝心叫她心生向往,蔡琰虽说明白他们另有别的打算,也感慨他们至少还念着她。 曾经是她舍了他们的,他们能再念着她已是不易。 “当年既然舍了,你也知道他们不是单纯的念着你这个母亲,他是想要匈奴不宁,匈奴与大魏的关系,你别告诉我不知道。”郭夫人对蔡琰的眼泪无动于衷,反而提醒她不要随便给人希望,最后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蔡琰张了张嘴,“或许我可以打消息他们的念头。” “如果你可以,你就不会说或许。”郭夫人何其了解蔡琰,正是因为不确定,她才会来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