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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遮掩亦无用。” 很是明白曹据不易,曹据心里紧着,解释道:“先帝与陛下的恩情,记在心上的人总是比较多,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管好他们。” 曹恒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当一回事,平静地道:“好!没有闹出来,朕便不管。但是,曹林,贬为庶民,任何人都不许帮扶他。他不是说朕六亲不认,与母皇如出一辙,朕就让他好好地看一看,究竟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六亲不认。” 抖了抖,曹据是真怕,怕极了!曹恒是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便是说,她是认真的。 曹据没有作声,曹恒已经一眼看了过去,“怎么?” “陛下,他毕竟与我们是兄弟,是武帝的子嗣,折辱于他,等同于折辱曹氏,陛下,非是明智之举。”曹据苦口婆心地劝和曹恒。 “伯父自己说,母皇待诸位伯父如何?果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六亲不认?”曹恒这般地反问曹据,并不接曹据刚刚的话。 “陛下是大魏皇帝,并非为了曹家而立于世。在曹家之前,天下更重。在不损民生天下之前,陛下待我等一向宽厚。诸位兄弟无能而不能立功者,陛下想尽办法为他们攒够了功劳,给了他们一个王位,陛下用心良苦,旁人不懂,臣却明白。”曹据与曹盼是打小的情分,曹盼是怎么让他们从不受曹cao关注的儿子,到最后凭自己的本事独立自主,他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曹盼一向奉行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 东西给了你,你总有用完的时候,教了你本事,才是真正让你受用无穷的。 但是如曹林这些人,都是在曹盼被立为魏王世女之后,才渐渐与曹盼熟悉的,他们的想法与曹据这些自小叫曹盼教训长大的人不一样,见曹据他们过得比他们更好,心里也是怨着曹盼的。 曹恒看着曹据一心维护那些所谓血脉相承的人,这些人,有多少会承他的情? “太皇太后回去歇息吧。”也不问卞氏为何而来,只管要送卞氏回去,卞氏拉住曹恒的手道:“陛下,一个曹林,不值得陛下如此动怒。” 指的还是曹恒刚刚动手的意思,曹恒道:“太皇太后放心,朕不会了。就像据伯父刚刚说的,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朕脏了手。” 拿眼打量曹恒,曹恒的神情并无变化,卞氏心里却是直打鼓,曹恒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不由卞氏再多说,只吩咐人扶了卞氏回去,卞氏看了曹据一眼,曹据没有作声,她还是没能忍住地唤一声陛下,曹恒道:“朕心里有数。” 却是不愿再听卞氏多说的意思,卞氏是闻讯赶来,看到的场面吓得卞氏一个激灵,生怕曹恒一气之下,杀了曹林。 从前曹盼做事,没有她说话的余地,曹恒继位了,她虽为太皇太后,同样也是没有的。卞氏一直都记着自己的位置,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干预曹恒做什么。但是杀曹林,对曹恒的名声是真不好,卞氏虽则念着曹林是曹cao的血缘,也不想他死,最看重的还是曹恒啊。 大好的江好,大好的局面,曹恒万万不能自毁了。 曹恒让人送了卞氏回去,便只剩下曹据了,曹恒也是直接的人,只问曹据,“据伯父的心里是不是也跟谯王一般?” “陛下,臣万万没有。”曹据赶紧的表态,曹盼对他的助益,他都记在心里,从来不敢忘记。 “这样最好。母皇不想做的事,朕也不想做,可是事到临头,朕也绝不害怕。”曹恒这样和曹据说明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表露了她绝对的强势。 任何人,任何事,敢有损大魏江山的,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曹据退了出去,宫门前看到曹林竟然还在叫骂,无非说曹恒登基为帝了,再不将他们这些叔伯放在眼里,卸磨杀驴,曹恒是容不下于大魏有功之臣。 越说越是过分,曹据再也坐不住了,走了过去毫不留情地问道:“你于大魏有何功?” 曹林骂得正兴,被曹据问个正着,睁大眼睛地道:“兄长怎么也帮着曹恒,她如此不敬长辈,都要杀我了,你没看见?” “我问你,你于大魏有何功?”曹林根本不接曹林的话,而是继续地提问刚刚问出的问题,问他,他对大魏有什么功劳了。 “我,我……”曹林想了想自己都做了什么,结果发现,于大魏有功之事,他是真没做过。 “想不出来?你有功的事,我也想不出来,你的过失,我是如数家珍,要听听吗?”曹据显然也是气极了,怼着问曹林一句又一句,曹林张口道:“兄长。” “自先帝登基以来,大事就不说了,小事上,如你从陛下的盐利中,强抢了多少回,先帝不与你计较,你是得寸进尺,最后是犯了陛下的大忌,陛下将你狠斥了一顿,你才不敢再动。至于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卖儿卖女的事,因是你自己的儿女,我们不便多管,可你这一次,竟然敢抢占良田,触犯大魏的律法。你还敢叫嚣陛下六亲不认卸磨杀驴?起初先帝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得寸进尺的货色,我那时帮你说话,没想到,你竟然真是如此。” 想到曹盼一开始是坚定这些没有立功的人绝不给他们封王,曹据想这么多的兄弟,竟然有大半因为无功不能封王,所以巴巴地去跟曹盼求情,想的是,哪怕他们没用了些,了不得将他们的功劳都分些给他们,让他们也能封个王,对曹盼也算是面上有光了。 曹盼原本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最后架不住曹据与曹茂几个小的都一块求情了,曹盼才松的口。 又为了不落人口实,曹盼还得费尽心思给他们想功劳,让他们都是拿了功劳才封的王。 曹林啊,真是个白眼狼。曹据想到一开始曹盼的态度,再到今日曹林的所做所有,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曹林道:“你怎么有脸跟陛下要封地?你以为就凭我们是武帝的子嗣,你就有恃无恐?” “原就是如此。父亲如果还在,一定不会同意曹盼,还有曹恒现在做的一切。”提到了曹cao,曹林这底气竟然更足了。 “愚不可及!”除了这四个字,曹据是再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兄长难道不想要封地,不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王?”曹林一看曹据不想再说话的样子,急切地追问曹据。 “名副其实的王?生为武帝子嗣,无能也就罢了,竟然还存这样的心,父亲若在,你说父亲是连子桓兄长都能杀的人,会容你?”曹据近身与曹林吐了这一句,提醒他别忘了曹cao的心狠。 “你眼下所为,是要分大魏,就你这样的一个不识好人心,白眼狼一样的人,果然不配为王。陛下将你贬为庶民,极好!” 如果说一开始曹据还觉得曹恒的处罚太过,看到这样的曹林,曹据反倒觉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