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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以及交好之心? “车师后国这一局做得实在是好。”听完了经过,一声感叹出自杨修之口,死一个几乎要亡国的国君,既平了车师后国内对他的怨恨和愤怒,死了比活着更叫车师后国的人念着他。 无论车师后国因为他经历过什么,到了现在,车师后国苦尽甘来了,先前百姓一直没有跟这位国君在算账,如今要算起来,他能讨得了好? 不能!与其活着受万千唾骂,不如一死洗涮先前的罪孽,而与大魏交好,往后抱紧大魏的大腿,车师后国的人哪怕会记着他的过罪,也会记着他的功劳。 “活着生不如死,死了反而将从前犯的罪都抹一干二净,不蠢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杨修能看出来,旁人也能。 “用不了多久,车师后国该送来新的国书了。”墨问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车师后国那位自尽的国君为何如此,提醒了一句。 “仅仅是国书?”崔申轻挑眉头地说,秦无道:“要不是大魏放他们一马,他们就亡国了。” “杀我百姓,又占我城池,这不补偿一下?”战事即平,秦无便回了洛阳,在西域的期间,但凡不老实的将军,秦无是奉了曹恒的令杀得那叫一个干净,保证崔钧在西域里,绝对能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管。 “想来有这么聪明国君的人,一定会懂这个道理的。”杨修幽幽地吐了一句,上头的曹恒道:“焉耆、危须,如何处理?” 比起车师后国来,必须是那叫大魏说动出兵车师后国的诸国要考虑考虑。 秦无道:“此事还是交给崔州平去办。” 曹恒听了一句,抬眼看了秦无,秦无道:“他与各国交手,很是清楚各国中人的品性,交给他去办,他一定能办得妥妥当当。” “再让州平出使,未免不妥了。”墨问提了一句,秦无道:“有什么不妥了?” “上一回州平出使让他们退兵车师后国,他们并没有动,要不是车后国有些本事,这一战,大魏也得牵扯其中。”墨问把情况提了一句,秦无依然不太明白,反问道:“那又如何?” 墨问道:“各国动手,皆因利出。他们之前会同意出兵,因利而动,不愿退兵,也是因利。这也说明了国与国之间的交往,现实又真实。” 秦无这回明白了,“所以,我们不应该拿这两国当回事,既然之前崔州平出使,他们虽然听进了话,却还是我行我素,也就是说,在大魏能给他们利的时候,他们会依附大魏,反之大魏给不了他们利,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大魏。” “正是。”墨问点头表示事情就是这样的,秦无道:“眼下,我们用不着派人再出使。”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无幽幽地吐了一句,墨问点了点头,曹恒在旁补一句,“不仅不用,临近两国之地,调兵遣将,加重防守。” 话到此地,杨修道:“他们想出兵大魏?” “想不想后说,震慑是必须的。”曹恒道破与他们之前关系的内幕,杨修也明白了,调兵遣将不一定是要为了打仗,也可能是为了装装样子。 曹恒道:“若是车师后国入了大魏,他们送什么,大魏都要留下,东西,再送回西域,交给西域的百姓以及镇守西域的将士。” “诺。”连曹恒在内都认为这车师后国来到大魏,是一定会带东西的。 结果不出所料,车师后国再派了新的使臣来到了大魏,不仅表达了对大魏的感激,送上称臣的国书,还有一车又一车的金银珠宝,另外还有一封,想为他们自尽的国君,立一块个雕像,陈放于大魏与车师后国,两国交汇之处。 “车师后国为国君塑像,只为警惕后人,车师后国永远都不能忘记,贪婪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车师的后国的使臣倒是很会说话,杨修听着道:“贵国境内,贵国想做什么都可以。” 杨修不可能没有听见,刚刚这位使臣说的是两国交汇之处。但是杨修却直指了贵国境内,崔申也道:“说的是,虽说车师后国要与大魏称臣,大魏是大魏,车师后国是车师后国,贵国自己的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两个人的态度也算代表了大魏上下的态度,一个个瞧着车师后国的使臣,寸步不让。 使臣也明白了,与之作一揖,“诸位所言甚是,甚是,甚是!” 连着三个甚是,无不表露了他这心里真正的情绪。大魏啊,该让能让,不该让的不让。 车师后国的国君塑像,他们想放在车师后国哪里都可以,没什么问题。放在大魏境内就不同了。一个以死平息大魏怒火的国君,他是自己做错了事,才会轮落到那样的地步的。 车师后国要塑他的像警示后人,大魏要他的雕像做什么?车师后国想将这个塑像弄到大魏之内,又是什么意思? 大魏的臣子,哪个都不傻。要不是在看在使臣前来的很是客气的份上,他们不会对这个试探容忍到现在。 “使臣,请吧。”话已经说得七七八八了,多余的客车气话打住吧,人立刻请了使臣离开,出去。 “果然,没有哪一国是省油的灯。”试探,无论是处于弱或是强,都不会停止的。识破了,他们退一步,你若识不破,他们便会毫不客气进一步,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 曹恒道:“国力强盛,旁人善我们善,旁人欲战,我们自可与之战之。” 国力强盛,才由得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反之,弱国者,他们能说什么? “母皇,母皇。”气氛凝重着,外头传来了一阵宏亮的声音叫唤,“母皇,我是承儿,我是承儿。” 没有得到曹恒的回应,外面又传来了声音,一声一声的高唤,正是一岁多,正会走路,到处乱跑的曹承小朋友。 “去,让大皇子好好呆着,若是再吵,今晚不许吃饭。”曹恒连头都不抬一下,冲着胡本吩咐,一群重臣听着面面相觑,“陛下,是不是太严厉了?” “此是何处?”曹恒反问了一句,一群人都不作声了。 胡本本来还想等等的,结果倒好,曹恒一点要改主意的意思都没有,冷冷地吐了一句,胡本那是一刻都不敢再停,麻利地往前去,哄着外头跑来折腾的小祖宗可千万别再说话了。 “无规不成方圆,母皇教导朕记得牢牢的,他也要记得牢牢的。”半分要询私的意思都没有,曹恒还真真是一个严母。 “车师后国的人来了,客客气气的来,我们也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回去。边境诸事,以和为贵不假,大魏也不怕他们动手。”曹恒言归正传,还是说起正事。 “陛下之言,臣等明白。”曹恒表露的态度倒是与曹盼一般无二,也是,大魏虽然不怕打仗,也是大魏再兴的丝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