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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能听听曹盼的劝,曹恒呐,呵呵…… 曹恒看向墨问,“你倒是都有准备了。” 墨问轻轻一叹,“生离死别,臣早就看开了。” 想要提一句,当日曹盼去的时候,墨问那伤心的样子,如今还历历在目。 “看开了他们要离开,总还是为他们的离开而伤心难过的。”像是知道曹恒心里在想什么,墨问如此地补了一句。 “你有你的伤心,旁人也有旁人的伤心。先帝如此,左仆射如此,陛下也是如此。”墨问好像什么都没有点破,又好像什么都已经说了。 活着的人,都会为逝去的人而难过伤心着。但是,逝去的人,再也不可能回来,想要走的人,你也同样拦不住。 “朕,知道了。”曹恒一颗不安躁动的心,被墨问几句扯下来,倒是静了下来。 墨问算是功成身退,走出太极殿前,还是没能忍住回头看上一眼,为帝王者,本就要经受住无数的失去与得到,曹恒的性情冷淡,能让她放在心上的人太少,曹盼算是一个,周不疑也算一个。 终究,这些人离开,等于是将曹恒身上的软肋全都砍掉,将来的曹恒,必然会成为一个比曹盼更果决的帝王。 “陛下。”曹恒听进了墨问的话,也明白有些事永远都拦不住。心中伤感,安坐于殿中,哪怕天黑了,也没有动一下。 夏侯珉抱着曹承而来,见屋内一片漆黑,轻唤一声,曹恒算是回过了神,扬声道:“点灯。” 得了这两个字,胡本立刻招呼人将屋内的灯都点了起来。 灯火起,照亮了整个殿内,夏侯珉缓缓走了过去,“陛下怎么了?” 曹恒只道了一句无事。夏侯珉一听便不再问,只将又长大了不少的曹承放到曹恒的面前,“陛下快看,承儿又长大了。现在总喜欢吃手。” 说话的空荡,曹承已经将小手放进了嘴巴里,吃得那叫一个欢实,曹恒问道:“是饿了吗?” “不是,平娘说是承儿要长牙了,所以就想吃手。”都是第一次养孩子的父母,对于曹承的变化,他们都是一知半解,听着过来的人的指点,这才知道,额,孩子是那么不好养。 曹恒听完,突然打量了曹承的嘴,“额,没有看到哪里长牙了。” 对的,曹承的嘴里连一颗牙丁都没有,“呀呀呀!” 被亲娘那么掰着嘴看,曹承挣扎地甩头,想让曹恒给他放开,还朝着曹恒叫了几声。 “年纪虽小,脾气倒是挺大。”曹恒被儿子叫嚷了几声,伸手不客气地捏他的胖脸,曹承被捏着侧头地看了曹恒,瞪大了眼睛煞是可爱,曹恒与他说道:“脾气挺大,朕是你母亲。” “是母皇。”夏侯珉听着补了一句,母皇与母亲,总是有着差别的。 曹恒看了夏侯珉一眼,夏侯珉与她露出一抹笑容,就这样的笑容,曹恒不作声了。 “没事,走吧,我们去用膳了。”曹恒这般冲着夏侯珉说,夏侯珉也不问曹恒,听话地抱起曹承,准备着去用膳。 他也记得,快到曹盼的周祭了! 曹盼的周祭是十分端严的,曹恒领着诸臣站在太庙前,与曹盼叩拜,就连小小的曹承,也被夏侯珉抱着出席在此。 “陛下。”曹恒怔怔地看着最前面属于曹盼的牌位,一旁的胡本与她拿着香来,唤了一句,叫醒了曹恒。 曹恒回过神,伸手自胡本的手里接过香来,与曹盼的灵位,一拜,再拜,三拜,亲自将香插入香坛之内。 之后一切的程序都是按规矩来,曹恒只是看着前面,听着礼部尚书的荀辑不断地夸赞着曹盼,叙述曹盼一生所为。 鸡蛋里挑石头说的就是曹恒吧,对于荀辑说起曹盼的事迹,她这听完,很是觉得荀辑里面写的有许多都是夸大的,完了会她要找荀辑好好地说说。 正读着祭文的荀辑突然收获曹恒一记凉凉的眼神,很是莫名,结果曹恒已经移开了目光。 百思不得其解的荀辑想着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当的事? 周祭完毕,群臣散去,曹恒轻咳了一声,荀辑读着祭文已经提心吊胆的了,再听到曹恒一咳,哪怕他本来的动作是与众臣一般退出去,这时也停下了。 “陛下。”荀辑唤了一声,询问地看向曹恒。 “这一次的祭文,朕原先是信任你,并没有复阅,听你读来,颇有些夸大,以后要实事求是。”曹恒直接道出了自己对荀辑的不满所在。 可怜的荀辑听着这话是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听话地与曹恒作了一揖,“臣记下了。” 不夸大嘛,好!实事求是嘛,也好! 虽然在荀辑的心里,自己写的那份祭文,远远不能写出曹盼一生作为的功劳,但曹恒既然觉得他说得过于夸大了,往后他就收敛一点。 一眼看去见到周不疑竟然也在,荀辑想要走过去与周不疑打个招呼的,没想到曹恒比他的动作更快,这曹恒跟周不疑说话,荀辑也就不去打这个招呼了,与曹恒还有周不疑作了一揖,荀辑退下了。 “陛下往后,珍重。”没了旁人在,周不疑与曹恒作了一揖,道了这一句,曹恒看向周不疑,“左仆射决定了?” “是。”周不疑给了曹恒一个肯定的回答,曹恒只觉得眼睛很涩,再涩却没有一滴的泪落下。 曹恒也与周不疑作一揖,“左仆射也珍重。” 周不疑受了这个礼,与曹恒露出了一抹笑容,随之退了出去。 夏侯珉抱着刚刚有些哭闹的曹承回来,看到曹恒目光着周不疑离去,透着一股悲凉…… “周不疑。”周不疑一步一步地走向左仆射府的大门,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叫唤,周不疑回过了头,一个妇人大步地冲着周不疑走来,侍卫迅速拦着周不疑的面前,防着这人伤了周不疑。 “你们退下。”周不疑与他们吩咐了一句,侍卫看着那妇人,最终退到了一旁。 “孙夫人。”周不疑与那位妇人打了招呼,此女,正是昔日孙权之妹,孙尚香。 孙尚香纵然年华老去,依然可见容貌出众,面对周不疑,眼中含泪,“你是不是,要走了?” 周不疑面对孙尚香这一问,“孙夫人,你应该明白,从一开始我与你就是引诱。” 这些话,就算心知肚明,他们从来不挑破,都只以为,他们心下认定的一切就是真的,真的啊! 孙尚香道:“没关系。” 一句没关系,让周不疑拧紧了眉,“我的心里只有一人,生只有她一人,死也只有她一人。” “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永远也只有你。”孙尚香毫不犹豫地吐了这一句。 “你走吧。”几十年的纠缠,周不疑从来没有给孙尚香回应,当年的引诱,是他愿意为的,目的只为乱孙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