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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关不关注,这都是大魏的皇子。” 而曹恒在夏侯珉扶着时,一步一步地走出去,看着下面倒下一片的尸体,眼中的冷意更甚。 “参见陛下。”以夏侯楙为首,领着一众将士与曹恒跪下。 “辛苦诸位了。朕分娩在即,逆贼作乱,皆为复汉。今有将士守卫,朕得以安然无恙。大魏皇子新生,朕为之取名为承,举国共庆。”曹恒高声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也是告诉天下人,她生下了长子,一个郎君,无数人盼了许久的郎君。 承者,继也,将来,这个天下,曹恒有意就交给这个刚出生的郎君,大魏两代女帝,女帝的天下,终将由此子中断。 两任女帝啊,曹盼是凭自己的本事当上的女帝,而曹恒,是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认下的女帝。可一可二,不可三,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世族袭断,曹盼开科举之先例,也没有将世族全都一棒子打死。女权始,女帝上,女科开,女官兴,一步一步,那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曹恒之后,再是女帝承位,无论是对大魏,还是对那一位可能承位的女帝,都可能是就一场浩劫。 适可而止,这不仅是曹盼懂得的道理,如郭夫人等睿智之人,也都知道。 叛贼作乱不算什么大事,反正曹恒是有惊无险,比起反贼作乱来,必须是新生的皇子,那一个叫曹承的奶娃娃,更叫他们高兴的。 终于,终于大魏女帝生下了郎君了,至少自曹恒之后,不会再得是女帝。一想到这里,诸公们呐,一个个都是止不住地高兴。 此时此刻,据说跟曹恒翻了脸的夏侯氏与曹氏,却众志成城的对付想要趁曹恒生产虚弱,弑君的人暗卫。连带着他们的主人都被拿下。 人,不过都是些冥顽不灵,或是包藏祸心的人而已,哪怕刚刚诞下孩子,曹恒也是毫不留情地下令,查实之人,一律杀无赦。 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演一场戏,引蛇出洞罢了。太多的人盼着曹恒与夏侯氏与曹氏的人离心分裂,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莫说曹恒并无厌弃夏侯珉之意,曹恒的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那也是夏侯氏的血脉,一时不立后,哪怕夏侯氏心急,又有什么大问题,值得他们为之与人勾结,杀害曹恒? 不过是一群都觉得人心异变,以为自己那一颗心也是旁人的心,一但出了事,因利而动,夏侯家的人就装出想要夏侯氏的血脉取而代之的样子,引得他们寻上门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利诱之,却不知,他们想杀人,曹恒同样想杀他们。 曹盼驾崩,曹恒登基,他们就已经等着这个机会,曹恒自己给出这个机会,就是想让他们都动,只有他们动了,曹恒才会让他们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担得起这个江山。 分娩后三日,曹恒再次临朝,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朝臣,“朕知道在你们看来,朕太年轻,朕不如母皇。但朕纵不如母皇,也不是你们能欺负得了的。往后,好好办差,好好做事,朕自不会亏待你们。若有异心,拿了朕当傻子戏弄,天下有能者不知凡之,大魏的天下,想当官的人不少。你们不想当,自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朕,不需要尸位素餐的臣子。” 这些话从前曹盼曾经说过,如今曹恒吐露,与曹盼是如出一辙。 “左仆射。”曹恒放完了话,唤了周不疑一句,周不疑出列,“陛下。” “此次涉案的官员,左仆射与右仆射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共查。不冤枉一个人,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曹盼早年以正治国,凡事皆讲证据,曹恒要杀人,也不冤杀。 “诺。”周不疑应声,而崔申被点了名,同样出列齐应。 这是曹恒登基之后,第一次下令要查杀的人,显露的是曹恒对于此事的看重。 杀鸡儆猴的鸡,曹恒看重也是应该。 “其他人,先前你们该做什么,如今你们该做什么,还需朕拿出乾清律,还有各部的式文告诉你们?”曹恒冲着周不疑等人说话是没那么冷的,回过头对向其他人,那话跟刀一样直甩。 “臣等明白。”曹恒的意思,从前曹盼在时如何,如今也要如何。行,曹恒既然不打算改曹盼早先定下的规矩,但凡他们还想当大魏的官,就得老老实实的办差。 威严需以血祭,哪怕曹恒不急着杀人,总有许多不懂事的人急急的要送死。 既然如此,曹恒无须手下留情。 “陛下,山阳公府这几日皆有刺客往来。”这个时候,有人出声提了一句,道破了可怜的刘协这几日都受了多少苦。 “几日?”曹恒很是注意这几日的意思,京光府尹贺挚也是无奈,“是。自陛下分娩起直至今日。” 曹恒道:“紫梢将军何在?” 紫梢在殿外候着,听到曹恒一唤,立刻走了进来,连忙与曹恒作一揖,“末将在。” “之前派往山阳公府的将士几何?”曹盼在驾崩之前已经提醒过曹恒了,曹恒做局,当然也会顾着刘协,早派了人去守卫刘协。 刘协的封地本是在许都,后来曹氏宗亲都迁来了洛阳,刘协也被几位夫人撺着一道回了洛阳,之后发现在这洛阳比许都热闹多了,最要紧的是离得曹盼近,赏赐也更多。 好吃好玩的曹盼从来不会落下他们。刘协寻思着还不如在洛阳住下,离得曹盼近,这安全反而更保障。 所以,暗搓搓的去跟曹盼提了一句想留在洛阳,曹盼没意见,反正当年她也承诺过刘协,这天下,刘协给了她,她许刘协往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刘协一听曹盼没有意见,高高兴兴地留在了洛阳,一住几年,惬意自在。 好些人瞧着刘协过的轻松日子,都不禁地感叹,刘协啊,也不知是命好还是不好。前半辈子被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后半辈子,再不是天子了,日子过得却比从当皇帝的时候更加肆意快活。 曹盼都给刘协留脸,朝中上下,无人敢不拿他当回事。 当皇帝时没有人半分尊重,不当皇帝了,反倒是一个个都更敬着他。 紫梢道:“回陛下,以利剑一千兵马。” 曹恒想了想道:“再加一千。” 那就是给刘协一个山阳公府拨了两千兵马。利剑呐,这可是大魏最精锐的兵马,曹盼当年带了三千兵利剑的女部,直接挑了刘备的五万大军,现在守卫一个山阳公府用了两千。 好些人想到了这些往事,皆垂下了头,半天不作声。 “是。”显然紫梢也想到了,可是曹恒已经开了口,紫梢只有应下。 曹恒见着下面一个个明明有想法,却因为洛阳刚经了一声血雨腥风,他们都不敢出声的模样,张口道:“于曹家有恩的人,先帝记着,朕也会记着。有朕在一日,山阳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