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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六部,六部如何主事朕是知道的,知道,更清楚母皇定下的规矩,谁拖着事不办事,就问谁的罪。” 说到这里,下面的人都缩了缩,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上面的曹恒,曹恒冷洌地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朕刚登基,缺的正是震慑的人,你们只管的吵,只管的闹,朕如今还有耐心,便由着你们吵,由着你们闹。等朕没了耐心,你们说,谁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鸡?” 所有人都抖了抖,这个时候,曹恒直言算是告诉了他们,她的处事风格是与曹盼一样的,拖拖拉拉不办事的人,见一个她杀一个,见两个她杀一双,想当她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她一点都不介意。 “庙号为何,谥号为何?”威胁完了,曹恒又继续吐了一句地问。 这个,周不疑出列地道:“庙号高祖,谥号文帝。” 曹恒抬了抬眼眸,看了其他的众臣,墨问出列道:“臣附议。” “臣附议。”争吵的时候政事堂的诸公是一个都不作声,曹恒震慑完了人,他们是不约而同地同意周不疑的提议,曹恒点了点头道:“好。” 其实,你们都商量好的了对吧,他们吵了这半天,说的都是废话。 对啊,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大事,还用得着你们一个个不办事的主儿多动脑。 “还有其他的事?”曹恒见曹盼的事算是定下了,心里松了松,顺口问上一句还有没有别的事,结果。 “陛下登基,不知原太子正卿如何自处?”有人出列问了这一句算是有些敏感的话题,曹恒道:“立为后,朕的皇后。”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曹恒就直接地回答了,一众没想到曹恒认得那么干脆。 “封后大典,朕想缓一缓,诸卿有异?”曹恒接着反问了一句,把一群想问曹恒是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封后大典的话,全都给堵了。 “容朕提醒诸卿一句,朕虽为帝,朕亦刚经丧母,一些事,朕无心顾忌,如今只想好好地办好母皇的丧礼,你们,莫要拿一些可以延后的事,来扰了朕。”这是警告,谁还能听不出来这是警告? 所以说,在曹恒的心里,封后之事,也是属于可以延后的事? 这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夏侯珉的耳朵时在,夏侯珉对别有用心的传话,闻之一笑置之。 如果曹恒对曹盼的逝去都能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大肆庆祝她能够称帝,顺便也让夏侯珉一道为她而高兴,夏侯珉反而会觉得这样的曹恒很可怕。 但是,面对曹恒此时完全不想再提起其余的事,只一心一意的办好曹盼的丧事,夏侯珉只有满心的心疼。 他从不缺耐心,他有今日能够陪伴在曹恒身边的机会,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是因为什么。 曹恒曾经是女帝唯一的继承人,她太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她枕边的人,不能是处处想要与她抗衡的人,而是一个安静的人。 心里有数的人,并不愿意旁人告诉她,什么是她该做的,什么是她不该做的。 如同这册封皇后的事,夏侯珉一点都不着急,曹恒刚失去了母亲,又怀着孩子,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cao心。 曹盼的庙号与谥号定下了,除了国丧三月不得嫁娶,偌大的一个大魏,似乎并没有因为曹盼的逝去而有其他更多的变化,但曹恒能看到的是,越发削减的周不疑。 没有人知道曹盼去的那一夜,周不疑与她都说了些什么,半个时辰的谈话内容,除了他们各自,无人知晓。 但周不疑越发的沉默,每次曹恒都能注意到,在人们唤着那一声陛下时,周不疑满是希冀地抬起头,结果却发现,陛下还是陛下,却早已不是他的那个陛下。 物是人非,江山更替。 乾清十二年在曹盼的逝去后,也即将要结束了。 每年的除夕之夜,曹盼都会让人奏上一曲思贤,如今,曲依然还奏,那一个人,终究是不在了。 曹恒在除夕那一夜,昭告天下,改元永明,新的篇章即将开始。大魏一时的宁静,该明白的人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那些没有动的人,一时不动,都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曹恒的肚子越来越大,平娘虽然伤心曹盼的离去,一心还是扑在曹恒的身上,让曹恒多走多动,戴图也是时时都注意曹恒的胎动,以保证曹恒生产的顺利。 夏侯珉依然没有正式被封为皇后,哪怕是夏侯氏,也有不少的人往洛阳宫来,催促着夏侯珉让曹恒赶紧将他的名分定下。 “陛下刚刚继位,先帝驾崩,百事纷扰,又有孕在身。陛下腹中的孩儿,于我就是最好的肯定,我又何需急于要一个名分,让陛下烦扰?”夏侯珉在接二连三进宫的人一再逼紧之下,吐露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是一道诏书而已,是有多难?”哪怕夏侯珉这样说,总还是有人对此事表露出了不满。 夏侯珉依然不为所动,“陛下不做自有她不做的道理。君是君,臣是臣,陛下不曾亏待我,我自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寻陛下,讨要一个说法,徒让陛下烦忧。” 夏侯氏的人见夏侯珉这满心满眼的除了曹恒再无旁人,堵得慌又奈何不得夏侯珉。最后只能气气地离了宫。 曹恒养成了习惯,每日傍晚都会在花园里走上圈,只为利生产。 夏侯氏的人生气地出了宫门,那么大的动静,曹恒是知道的。知道,在夏侯珉神情如常的陪着她散步,绝口亦不提这事儿。 冬去春来,御花园中的花都开了,夏侯珉瞧着满园的春色,笑着朝曹恒说道:“殿下,不,陛下瞧这景致可好?” 曹盼从来都是一个极懂得善待自己的人,吃的住的穿的,她都会让自己过得极好,加上她又有钱,洛阳宫里,别以为看着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里面摆放的东西却都是精品,样样都是上等的好东西,就连这花草也是。 夏侯珉唤了十几年的殿下,一时改不了口,意识到了又连忙改了过来,朝着曹恒指着园里的春色问。 “好。”曹恒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心思,这样的孩子,将来生下来若是能多像曹盼一些也是好的。 “陛下。”夫妻俩看着花草树木正要好好地说说话,柏虹小步地走了进来唤了一声,夏侯珉十分自觉地道:“陛下有事,珉先告退了。” “无妨,一起。”曹恒拦住了夏侯珉要退去的动作,意示柏虹有话不妨直说,柏虹轻声地道:“各家都有暗卫调动,从前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洛阳竟然藏了那么多的暗卫。” 他们指的是谁,夏侯珉不傻,很快就明白了。 曹盼驾崩,曹恒的登基大典有惊无险,原来,这些人是在等着。 他们料定以曹盼的聪明一定能想到他们会在曹盼驾崩,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