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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一脸怒容的,好奇地询问道:“陛下怎么让左仆射生气了?” “无事。”曹恒这般地说,夏侯珉有些拿不准,便见曹恒神情不见着急,左仆射,那是大魏的首相,不必担心? 第二日,曹恒如常地上完了朝,陪着曹盼回了太极殿,曹盼好奇地问道:“你昨天怎么惹了元直了?” 周不疑一张脸臭得都带到了政事堂,从来没见过周不疑黑着一张脸的人默默地对周不疑退避三舍。 曹盼也是听了一耳朵,然后墨问还专门跟曹盼提了周不疑就是从东宫里出来才黑的一张脸。 曹盼便问起了曹恒,曹恒道:“母皇累了就歇息吧。” 这一句话曹恒这些天没少叮嘱曹盼,但是曹盼还是听出了这话与往日的不同,看着曹恒道:“元直就因为你这一句而生气了?” “母皇知道左仆射的心意?”曹恒张口说,曹盼与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有些话,永远不要说出来。” 曹恒一下子明白了,曹恒动了动,“母皇果真……” “阿恒,有些事既然知道自己做不了,那就不应该给他任何的希望,记住了。”曹盼这样叮嘱曹恒,周不疑的心意她怎么会不知道,知道,周不疑从来不说破,曹盼便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一直都是最好的君臣。 “左仆射没有劝过母皇吗?”曹恒岔开话题,曹盼道:“你说他劝得了我?” 如果周不疑能劝得了曹盼,就不用去让曹恒劝。 周不疑的心思,满朝无人不知,但亦知道周不疑从来不曾将心思说出口。曹盼与周不疑之间,一直都是君臣,周不疑是曹盼最信任的人。在曹恒的心里,周不疑亦师亦父,曾经她也动过那些念头,只是…… “左仆射。”曹恒喃唤了一句,曹盼再次与她作了噤声的动作。 087章 “陛下, 左仆射求见。”真是说曹cao, 曹cao到。曹恒说得好好地, 曹盼又做了噤声的动作,曹恒还没反应过来, 胡本小步走了进来,道是周不疑来了。 曹恒一下子明白了,看向曹盼, 曹盼道:“让左仆射进来。” 周不疑进来,却不仅是周不疑, 还有墨问以及秦无。 曹盼一眼看向胡本,胡本很是无辜,“奴去请左仆射进来的时候恰好墨侍中与秦侍中来了。” 真不是他没有通传。曹盼听了这解释,一挥手, 胡本知情知趣地退下了。 君臣母女, 相互对视一眼。臣与君见礼,曹盼轻声道:“何事?” 都不问有事没事, 君臣多年,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周不疑道:“是西域。” 西域啊。听到这两个字, 曹恒的耳朵都动了,西域的那些将军, 曹恒是很想收拾的, 只是因为名不正名不顺, 曹恒才没动他们, 按理来说, 现在他们也不应该会动才对。 曹恒正奇怪着,周不疑已经将一份东西给递了上来,“西域有异动,请陛下过目。” 曹盼也不讲那些虚礼,走下来接过拿在手上,细细地看了看,抬头看了周不疑,“元直怎么想查起西域来了?” 周不疑面不改色地道:“殿下之前回来就提过西域诸将皆有异动,臣让人注意了一两年,刚收集送来的证据。” 尚书左仆射,掌管六部,天下兵马皆出兵部,周不疑管起来也无可指谪。 曹恒想的却是,周不疑啊,这个时候送来这份东西,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 眼见曹恒不肯配合,曹盼还有另外一样在意的东西,比如这天下安宁,所以,西域动乱,想必能够让曹盼放不下心的吧。 曹盼笑了笑,“阿无,你怎么说?” “谁若敢心无陛下,眼中没有大魏,杀。”秦无满身戾气的开口,周不疑不作声地看了曹盼,曹盼摇了摇头,“要杀,也不能我们杀。” 不由我们杀,那让谁来杀? 一群人都一顿,抬头看了曹盼一眼,只见曹盼的目光落在曹恒身上,墨问嘴角抽了抽,“陛下,殿下还有孕在身呢。” “朕又不是让她现在杀。”曹盼这样接过一句话,墨问……可是,不是现在杀,那要什么时候杀? “照现在这么看,这些人都打算朕若驾崩,你登基,他们就会动手反魏。按常理来说,朕现在知道了这事,最好的办法是派人去镇住他们,比如阿无。但是朕却不想。”曹盼依着常理那么跟曹恒说,下面的臣子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曹恒道:“母皇并不想这么做。” 曹盼点了点头,“你知道朕想怎么样?” “杀鸡儆猴。”曹恒幽幽地吐字,曹盼笑出声来,“猜对了,杀鸡儆猴。朕不需要立威,可是你需要。” 既然需要,自然是要去做的,不做怎么能立威? 曹盼朝着周不疑道:“元直,我们需要着急吗?” 周不疑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墨问轻轻地咳了一声,算是提醒着周不疑,让周不疑收敛点。 结果收获周不疑毫不掩饰的一瞪,墨问…… 心下却是轻轻一叹,而曹盼在这个时候轻声道:“好了,你们为何而来,朕心里有数,事情都说完了,散了吧。元直随朕出去走走。” 周不疑来此,本就是想跟曹盼单独的说说话,结果曹恒在也就算了,墨问跟秦无也来了,打乱了他全部计划。 “是。”曹盼愿意跟周不疑单独谈谈,周不疑岂有不应的,曹盼走在前头,周不疑跟随而去,墨问瞧着也不管曹恒还在面前,轻轻叹了一口气,曹恒一眼扫了过去。 “殿下不肯,元直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墨问幽幽地说,曹恒看着墨问毫不客气地道:“明人不说暗话。” 曹盼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人都比曹恒更了解,既然如此,他们将一切的希望寄于曹恒的身上,这样算什么? 曹恒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这一辈子不曾为过曹盼做过什么,到了最后,曹盼只是不想再受苦而已,试问她究竟怎么狠得下心来,用自己困住曹盼,让她每天咳着血,痛着熬着? 墨问道:“难道戴院首也没有任何办法?” 从曹盼在夏侯府昏倒那一日开始,她的身体情况再也瞒不住,大魏重臣,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寄希望于戴图,墨问所盼的也仅仅是曹盼能够好好的。 曹盼相较他们而言还很年轻,这样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也不应该就这样离开了。 “戴院首这么多年从未松懈过,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如果能治好母皇,没有人愿意母皇离开。”曹恒不得不重申一句,如果曹盼能够好好的,她难道愿意让曹盼离开她吗? 她可以谁都不上心,曹盼是她的母亲,一心一意疼爱她,将她捧在手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