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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从前并不认为曹盼是在开玩笑,如今更觉得。 “我答应了你父亲的。”曹盼冲着曹恒挤眉弄眼地说。 “活着的时候,我们相守太短,既没有奢望过下一辈子,这辈子,长眠于土,我们相伴相守,永不分离。” 曹盼笑着,“这样极好!” 论阔达,曹盼是曹恒见过的第一人,于死亡之无惧,不讳,养得曹恒也与她一般。 “好。”曹恒应了一声。曹盼倒是有些懊恼,“你昨日才大婚,说这些事做甚。快把奏折看完,回去。” “明日,我上朝。”曹恒想了想吐了一句。 曹盼瞪大了眼睛,“不成,那不是让人觉得你跟阿珉感情不好?” 曹恒是没想那么多,目光看向曹盼,证明她并不是随口一说,她是真那么想。 头疼啊!这对人情事故这么不懂的,曹盼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懂,至少也要听我的。除非你想以后有麻烦。” 以后有麻烦呐,那还是算了吧。曹恒果断改口,“那我来帮母皇看奏折。” 都退了一步了,曹盼也知道曹恒是真不放心,“好!齐司深给我留几日” 颇是无奈,曹盼除了答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提到齐司深,曹恒同样答应了。 直到红灯高挂,曹恒是被曹盼一催再催,催得没办法了才起身回的东宫,走出门的时候曹恒还在想,曹盼其实是故意把她打发远远的吧。 太子册立,而迁东宫,这是定制的,曹恒无视之,直接定论了曹盼想要把她打发出去。 呆了一天,脸上再无半点哭痕,曹恒昂着头走,心中的痛与悲,除了能在曹盼的面前流露分毫,旁的人,不能看。 只是让曹恒想不到的是,回到东宫前,夏侯珉守在门口,远远见着曹恒高兴地似是要跳了起来,曹恒敛去心神,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夏侯珉高兴地道:“殿下回来了。” 曹恒轻轻地应了一声,夏侯珉高兴地上前拉过曹恒的手,曹恒并没有退回去,由着他握住,夏侯珉很是高兴地冲着曹恒道:“胡本带我看了一天的洛阳宫,从前觉得洛阳宫很大,细细看完了更觉得是。怎么逛都看不到尽头。”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曹恒其实对洛阳也算不得太熟,从小到大,除非必要,她向来是不喜欢四处乱逛的。 夏侯眠听着曹恒的话点了点头,突然道:“殿下哭过了吗?” 被夏侯珉那么一问,曹恒一顿,伸手摸过脸,“很明显?” “不是,只是我对殿下比较熟悉,这才看出来了。”夏侯珉的声音敛去了欢快,紧紧地握住曹恒的手,“殿下,为什么哭?” 一句为什么,曹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沉吟了半响道:“阿珉,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我会直接告诉你不能说,但我不会骗你。” 这是曹恒的承诺,夏侯珉动了动唇道:“好,殿下说了不能说的,我不会再问殿下。” 虽然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曹恒落泪,然而那是曹恒不愿说的,也不曾想要骗他的事,他便不问。 被曹盼点名留下的齐司深,事隔多年后,见到曹盼亮出了剑,眼睛直发亮,曹盼露出一抹笑容,“看看这么多年,你的剑有没有长进?” 齐司深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剑,曹盼冲着他点头,“让我试试你的剑。” 这么多年,齐司深还从来没有资格让曹盼拔剑呢,如今曹盼亮出剑来,是真真要跟他过招了,如何不叫他兴奋。 曹盼,是一个出色的帝王,同样也是一个出色的剑客。 “当!”齐司深的剑与曹盼刺了过来,快如闪电,曹盼看着似是动都没动,却以剑将齐司深的剑给拦住了,齐司深看着眼睛更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剑一侧,要避开曹盼的剑朝着曹盼刺过去,没想到曹盼将他的剑直接拍了回去,明明轻飘飘的一剑,却将齐司深拍得往后不断地倒退,齐司深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再一次出剑朝着曹盼刺去,剑如团团花簇,四面八方似是要将曹盼紧紧地包围住,截杀在内,曹盼笑笑,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剑锋,剑直往齐司深刺去,立刻将齐司深那剑花尽破。 “你曾说自己的剑是用来杀人的,即然是杀人的手段,花样子不需要,你的剑再快,依然没有伤不到人,你看,一击即破,你的剑,未成。”曹盼一边虐着人,一边指点齐司深。 齐司深睁大眼睛地看着曹盼的剑在他一个晃神之际,已经指在他的额头,再进一寸,即要他的命。 “再来。”用实力碾压了齐司深,曹盼再次收回了剑,让齐司深再接再厉。 齐司深一点被打击的模样都没有,再次举剑朝着曹盼刺了过去,这一次,比起第一回来,花架子少了,仿着曹盼的剑招与曹盼刺了过去,曹盼露出了一抹笑容。再次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倒。 “我的剑,你想学,怎么学?想要成为真正的剑客,必是要悟出你自己的剑,否则你就是个笑话。一开始可以仿,如今你再仿,仿来何用?” 人已经被曹盼打倒在地,齐司深抬头看着曹盼,“叔父曾经这样教过你?” “并没有。”曹盼很肯定地告诉齐司深。“他就给我耍了一回剑,余下的是我自己学的。你信不信,你叔父哪怕还活着,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份自信自得,齐司深看着不知为何亦勾起了一抹笑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我信。叔父曾经生了心魔,一个斩不掉自己心魔的剑客,莫说不是陛下的对手,连我都不是。” 曹盼看着齐司深道:“那你觉得自己,将来会生心魔吗?” 询问的一句,齐司深看向了曹盼,肯定地答道:“不会。” “哈哈哈,不错。够自信。从前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一定不会。”曹盼笑着朝着齐司深这般地说,齐司深也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仗剑走天下,那曾是我年少时的愿望,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剑客,一人一酒一剑走江湖。逍遥自在,最是肆意不过了。”虐完了人,曹盼随意地跟齐司深坐在了地上,“十五年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齐司深抬头看了满天的星斗,“仗剑走天下,我想成为如同陛下一般的剑客。” 年少时,齐家的人提起曹盼时是咬牙切齿的,齐司深听在耳朵里更多的是曹盼的剑法是当世数一数二,哪怕他们齐家的人世代练剑,就连他们认为最有剑魂的齐沧若,依然不是曹盼的对手。 也正因为如此,齐家的人,以势力奈何不得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曹盼,比剑法同样也不是曹盼的对手,齐沧若的账,他们想算,也不能算。 “你知道我想成为的是什么样的剑客?”曹盼听着齐司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