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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了曹恒一句。 曹恒道:“伯父以为,我母皇会厚此薄彼?” 说到这里眼睛一扫向曹林,曹林整个人一凛,半响说不出话来,而曹恒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想什么。你们觉得我让你们来观刑,存的就是杀鸡儆猴的心思。没错,我就是杀鸡儆猴。” 敢做,曹恒就敢挑明的说。 “不要以为曹氏得了天下,伯父兄长们就可以肆无忌惮,这江山更替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们若是只看着荣华富贵而不思这荣华富贵下藏着的刀山火海,母皇会提醒你们,我也会。”曹恒继续地说着自己那点用意。目光掠过在场的众人。 “不要以为你们不过是盗用了一点私盐,以为大魏,还有母皇过于小题大作。无规不成方圆,伯父兄长们都别忘了,曹家究竟是怎么得的江山。汉末豪强并起,礼乐崩坏,这是汉亡之初兆,所以,这样的局势,我们是绝对不会自己造就。”曹恒提起了前朝,这事也才过去不久,记得的人不要太多。 甚至在场的这些长辈们,许多都是亲身经历的人。 “母后曾经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许是你们都不在意大魏是亡是兴,但是我与母皇很在意,十分的在意。大魏的天下不是凭空得来的,前人之功,后人万不敢忘,此之一生,为保大魏江山,任何胆敢做出有损大魏江山者,杀!” 一个杀字,霸道凌厉,这怕是曹氏宗亲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曹恒早就已经不是那一个不善言辞的公主殿下,这位公主殿下已经长得如同曹盼一般,果决懂得取舍,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大魏的江山。 “带三位一郎君下去,请太医为他们治医。”话已经说完了,曹盼发话让他们把人都带下去,好好地医治。 随着曹恒杖责八十曹家那么多位郎君,而此时刑部拿下意图乱大魏的司马氏数人,查问得知,这些都仅仅只是司马家派往洛阳的下手而已,他们都受一位郎君指使,他们只知那是他们司马家的郎君,有令牌为证,这样的令牌不是司马家的人是不可能拿得到的,但是那位郎君的脸,他们并没有看到。 因他们原就是司马家的部曲,对司马家那是忠心耿耿,当年司马家出事,立刻就人安排他们撤离。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与司马家的人断了联系,相反为了日后能为主家所驱,他们不断用司马家送来的钱粮还有指派过来专门训练死士的人手,训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死士。 司马一族是百年士族,自有训练死士的办法,但是,这些人一问就说的架式,怎么看都跟忠仆扯不上什么关系。 程明不会认为这样一群在司马氏被朝廷流放之后就被司马家的人撤退的忠仆,被他们捉了之后就不忠了。 心有疑问程明便问了出来,最后得到的答案,让整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主家说了若是有一天我们被捉了,你们问什么我们便答什么,不必隐瞒。因为,事情才刚刚开始。曹盼毁了司马氏,司马氏早晚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啊,程明听着这话,便知这些人都是司马家背后的人用来下战书的。 上禀了曹盼之后,程明道:“这些人是不是还可以再利用利用?” 询问的语气,曹盼道:“既是早就已经决定的弃子,还有什么好利用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杀人偿命,既然连曹嘉都不能避免,这些人自然也是一样的。 曹嘉的结局哪怕他最后将司马家的人供了出来也于事无补,杀人还有盗盐私售两项罪名,最终判处秋后问斩。 曹彪已经知道曹盼的意思,既知求情无用,便也不再曹盼的前面哀求。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曹嘉咎由自取。 最终,曹嘉被问斩了,琦娘,这个挑破一切事情的人,曲家兄妹的事算是她一手造成的,让曹盼想不到的是,曹彪的幼子,当日求着曹盼要娶曲家女郎的曹珞,竟然亲自跪请曹盼,让他亲手杀了琦娘。 曹嘉被斩,这一点要求,曹盼如何也不会拒绝,同意了曹珞前往刑部大牢,亲自一刀杀了琦娘。 曹恒当时正好在刑部,无意瞥到曹珞杀人时的狠戾,那日哭啼着要娶曲家女郎的郎君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随后,曹珞请入军中,曹家这一辈里,曹恒伯父之子,曹珞是第一个入军的儿郎,谁也没有想到,叫人呵护长大的孩子,当他真正长大了,并且成熟起来,最后会有那样大的成就。 乾清六年,实在乃多事之秋,却也终将过去,迎来新的开始。 崔钧出使归来,所得之物因着一场大案而被掩盖,更无人知道,回来不过呆了两个月,连年都没过,崔钧又再次离开了大魏,此一去,又是数年方归。 送走了崔钧,曹盼带上曹恒往许都而出,这些事也成了习惯,每年入冬后,临近太后的祭日,曹盼总会往许都去祭拜丁太后,在许都呆上数日。 今岁有些不同的是带上了曹恒,母女一路快马加鞭,顶着寒雪赶往了许都。 虽然曹盼称帝之后并没有大肆修建丁氏的陵墓,也没有说要将丁氏的陵墓迁往曹cao的陵寢,让这夫妻合葬一处。丁氏的陵墓之侧,该安排的守卫早已安排。 当然也是有人提议过将丁氏的陵寢迁入曹cao的陵寢,照理来说第一个会同意这样提议的曹盼却反对了。 “入土为安不宜再动。况且,当年阿娘去时,阿爹也不是没说过将来要与阿娘同葬,阿娘当时就拒绝了,如此也不必再提。”曹盼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引人深思的,但是没人敢细究曹cao跟丁氏之间的事。 从前曹cao是丞相没人敢嘀咕,如今丁氏所生的女儿都成了皇帝了,哪怕曾经的丁氏是曹cao的下堂妻,也再无人敢提起了。 曹盼带着曹恒到了许都,守陵之人忙与曹盼见礼,曹盼点点头,人已往陵上走去。 若是亲临于此的人必然能注意到,这里所葬者并非一人,可惜这个地方,早在曹盼登基之后就已经成了禁地,闲杂之人是不能出入此处的。 而守陵之人,自然也是曹盼信得过的人,这里的情况,他们是不会跟任何人吐露的。 两块墓碑,一块上面写着曹门丁氏映之墓,另一个却无题目。 什么话都不说,曹盼与曹恒在两块碑前都先上香祭拜,曹恒的目光更多落于那块无名碑上。 “有什么话想跟他说的只管说,我也要与你祖母说说话。”曹盼与曹盼那要一说,曹恒看向曹盼。 “怕我听到就别说出口,反正我也不想听见。在心里跟他说,他也一样能听得到的。”曹盼一下子就明白了曹恒的意思,明白了,就给曹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