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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光棍的语气,秦无的眉头直跳,正要说话来着,周不疑已经打断了他们继续讨论,“如今是我们讨论这些事的时候?” 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了,等同于曹盼心里想的,曹恒要的? 而且过早的说破了答案,不过是让别的人知道了答案,倒是对其他人不公了。 一群都是人精的人,听了周不疑的话,一个个都住了口,墨问站了起来道:“是该忙去了。” 他这个笑得引得众人都停下的人,如今倒是表现得最积极,杨修就忍不住地道:“说鬼是你,说人也是你。” 墨问扬眉问道:“是又如何?” 他原就是这样的人,一个个又不是今日才认识他,如今也莫要嫌他会变脸。 周不疑也已经站起来走往他们办差的尚书省,杨修朝着墨问吐道:“老不羞。” “哈哈。”被骂的一句老不羞墨问丝毫不以为然,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周不疑从不管他们如何吵闹争执,他其实更在想曹恒提的另一个问题,大魏与各部。 有些问题早年曹盼就提过,提了却也一时顾不上解决,如今曹恒去了一趟北地,显然是有所发现,既然是有所发现,曹恒一定也有了相关的章程,只怕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想通,所以她要集思广益。 而女帝之夫这一道题,女帝,之夫。周不疑想的是,会有多少人看不懂这道题? 想到这里,周不疑勾起了一抹笑容,曹恒啊,虽然相貌不像曹盼,但这处事为人,却与曹盼如出一辙,诸葛瞻,那样一个自以为是,真以为旁人的夸赞他有余父之风,他就真的像诸葛亮了? 曹盼也罢,曹恒也好,对于他的无视,便是对他的极不认可。 可惜了诸葛亮早逝,否则真想让他看看诸葛瞻,再看看曹恒会是什么模样。 科考在即,大魏上下忙成一团,随着科考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士子们纷纷抵达洛阳。 洛阳城人满为患,街道随处可见都是身穿青襟的士子。忙里偷闲曹恒出了一回宫,曹庆与曹福这一次没随她去幽州就是留下帮她看场子了。 进了马球场,曹恒才知道曹盼那一句马球场的生意不错并非夸奖,而是事实,曹恒不在的时候,洛阳的马球那是揪起了一场新的潮流,斗球。 早先曹恒马球场的生意极好,旁人不如的,自然心生斗志,见曹恒马球场里撑场的匈奴人随丹阳离开了洛阳,胆由心生,开始向马球场挑战。 彼时曹恒不在,马球场的事之前是交了给选好的人打理,来了想砸场的人,主事的人不解决问题怎么行。 想砸场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打服了。曹庆二话不说地叫上曹家一群吃喝玩乐一直都在努力练马球的主儿。二话不说地接下挑战,第一次输了,被人好一通的笑话。 既失了面子也失了里子,曹氏一群郎君那叫一个蔫头耷脑的,还是曹恒安排的主事的,也是曹恒的同窗之一,山并给他们出了主意。 打马球这事,匈奴丹阳公主的手下精通,最最通精的人当数他们女帝陛下,想要斗赢踢场子的人,曹氏子弟进宫名正言顺的跟女帝陛下讨教,有什么不可行吗? 一群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儿一听山并这主意,自知是可行,然而一群学渣平日里除非是胆子大得没边的,否则哪个敢往女帝陛下面前凑? 最后不约而同地推了曹庆,反正曹庆也算是他们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人中胆儿肥的一个,又自小跟在曹恒的身边,在女帝面前那是早就混得脸熟了,这种要胆的事,必须他去办。 曹庆吧,虽然腿肚子也直哆嗦,想起曹恒那为了钱为难的样子,再想曹恒这会儿北上打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等她回来知道借钱开的马球场被他们搅黄了,得有多伤心? 哪怕再怕,如果有办法能解了这个困境,刀山火海他都上。 然后,曹庆就那么颠颠的进宫,巴巴地盼着曹盼有空能见他一见。曹盼他是没空见着,但是得了曹盼赐下教他们打马球的四个人。 进宫见曹盼不就是为了求指点打马球的技术。既然女帝陛下都把人给了,见不见到陛下也就无所谓了,高高兴兴的带人出了宫,二话不说开始练打马球。 说是练,不如说是被人虐,能陪曹盼打马球的,自然是个中好手,就他们一群自习想成才的,要想最快教会他们打马球,有什么比先让他们挨打更快的。 被打了好几日,顶着鼻青脸肿的接受挑战,这一回,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从此,在挨虐和虐、人之间转换自如,马球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每日座无虚席,数钱数得手软,毕竟挑战的一方输了也是要给他们钱的。 “殿下,殿下终于来了。”曹庆见着曹恒那叫一个高兴的,曹恒正要跟他打招呼,结果一眼看到夏侯珉,“阿珉病了?” 小从一起长大,曹恒一眼就看出夏侯珉比她离开洛阳前瘦了很多,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更坚韧。 曹庆道:“可不,殿下离开洛阳他就病了,也是前几日才下的床。” 前几日才下的床,那是病了许久了,曹恒道:“无妨?” 夏侯珉与曹恒露出了一抹笑容,“殿下放心,无妨。” “对了,对了,殿下,阿珉也要参加这一次科考。”曹庆继续将夏侯珉要做的事告诉曹恒,曹恒赞赏地点了点头,“很好。” 别的话也不多说,曹恒问起曹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知道马球场差点要关了,多亏曹盼出手,再次觉得赚钱不易,她那一天一颗的糖,是不是应该戒了? 正想着,耳畔响起夏侯珉轻唤殿下,曹恒寻声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屋里就剩下她与夏侯珉。 夏侯珉又拿出了一个荷包来,“殿下。” 熟悉的糖味,曹恒一闻就闻出来了,只是这一次曹恒没有接过,“阿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从他第一次把糖给曹恒,曹恒就问过,如今再次地问夏侯珉很认真地道:“知道。” 有些事心照不宣,曹恒轻轻一叹,“为何被罚?” 夏侯珉一顿,看向曹恒,“殿下,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殿下不必有负担。” “曹氏与夏侯氏,原是一体的。”曹恒这样说了一句,夏侯珉抿了抿唇,吐字道:“我知道,殿下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明白,殿下此时不会考虑这些事的,我会等。” 他会等的,等到那一天,无论曹恒愿不愿意要他,他都会等曹恒给他一个答案。 “你上次给我的糖我还没吃。”曹恒瞧着夏侯珉那越发坚定的目光,吐了一句。 “没关系,这是我给殿下备的,殿下吃完了再吃。”夏侯珉很认真也很执着的要将糖给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