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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样的事。” “没有,那你就什么都别做。陛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不能帮着陛下你也记着别给陛下添乱。” 话那是之前曹盼就跟他们说过的,自家的兄弟里有几个有本事,又有几个没本事,曹盼心里有数,心里有数,对于没本事,没脑子的一路人,曹盼只要求他们别给她添乱。这要求,不高吧。 曹家里有个靠谱拎得清的宗正,是省了曹盼不少麻烦,山阳公于洛阳的府邸里,曹节瞧着刘曼问了一句,“如此结局,你满意了?” 哪怕曹淑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清楚,这件事要说从一开始就是刘曼搅和的。 “曹淑自己蠢,明明可以不用死的还是死了,与我何干。”刘曼如此回了一句,差点没把曹节气得厥过去。 “淑儿蠢,你觉得自己够聪明了,聪明得谁都比不上,包括宫里的陛下还有公主?”曹节好险才把气给平息了,把刘曼心里想说又没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刘曼就算真是这么想,那也不能顺着回答,吐了一口气道:“陛下明明是想救曹淑的。” 曹节道:“还好,总算看出来了陛下是想救淑儿的,那你知道陛下为什么想救淑儿?” 这一个问题问得刘曼一顿,她确实没有想过。这时候想,刘曼答道:“曹淑其实罪不至于死。就算一切都是她算计的,那王戒群是自缢而死的,众目睽睽之下,并非曹淑亲自动的手,就算依乾清律也判不得她谋杀。” 谋杀才是必死无疑,不是谋杀,事情完全可以是另一种处理方式。曹盼与曹恒都明显偏着曹淑的,有她们给曹淑撑腰,过个十几二十年后,曹淑照样可翻身。刘曼是怎么样都不明白,曹淑怎么的就自我了断了呢? “你这般莫怪阿恒瞧不上你,你比起淑儿来,既无谋略,亦无远见。往后,不可再往阿恒的身边凑,我怕你毁了我们曹家的天下。”曹节对自己生了那么蠢的一个女儿也是无奈极了,站了起来不打算再说。 “曹家的天下,母亲,这原是刘家的天下的。”刘曼却似是被曹节这一句给刺激到了,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你若是有本事,也可能把曹家的天下变回刘家的天下。但是,你记住了,一但出手,你要是败了,你父亲,兄长,我,都不会护你。”曹节明明白白地告诉刘曼,不服气尽管去争,她绝不会拦着,但是,失败了刘曼也想好了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刘曼脸上闪过慌乱,赶紧的上前去挽过曹节的手,“母亲,当皇太后不是比当一个被篡了位的皇帝的皇后要好?” 曹节拿眼看了刘曼,“让我当皇太后,谁当皇帝?你兄长们,还是你?” “女子为帝又不是没有过。”一言透露了刘曼的野心,曹节却冷冷地笑了,“你连曹淑为何明知有活路却依然视死如归,当着宜城亭侯和政事堂诸公的面自尽而死都想不明白,也敢有此肖想。知道陛下为何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你一眼吗?” 刘曼被曹节再次问起了曹盼对她的态度,脸上一僵,确实由始至终,曹盼都没看过她一眼。 曹节伏向与刘曼道:“因为陛下觉得你上不得台面。不看你,不说你,那是她看在我与你父亲的面子,饶了你这一次挑拨。你用旁人为棋,以人命为筹码,让淑儿走上了这条死路,你心无仁义,陛下不追究你这一回。但是,再有下一次,你会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你这样一个想要踏着旁人的尸体走向高位的人的。” “母亲。”刘曼被曹节说的话吓得不轻,连忙唤了一声,曹节冷洌地一笑,“你想学陛下,痴人说梦。” 一个母亲,毫不犹豫地踩下女儿的愿望,不,那并不是愿望,而是野心,不知所谓的野心。 “母亲也是曹氏女,而且为了曹家付出那么多,可是最后曹氏得了天下,母亲依然还是一个废帝的夫人,母亲就甘心吗?”刘曼眼中的慌乱随着曹节的话更多了,暗想自己得不到,便急急地想要挑拨曹节跟曹盼的感情,如果,母亲亲自出手对付曹盼,她正好可以得渔翁之利。 曹节听着刘曼的话啊,笑意更冷了,“你可真是蠢呐。你以为这样拙劣的挑拨离间我会上当。你竟然想要让我当你的开路刀,好,真是好,好!” 一字一句的把刘曼存的那点心思点得明明白白的,刘曼喃喃地唤了母亲,曹节道:“我告诉你,真有那么一天,你若与陛下对上了,为了天下,为了大魏,为了陛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你,信不信?” 一阵阵冷意席卷了刘曼,刘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曹节竟然为了曹盼说出这样的话来,迎对曹节的目光,刘曼清醒地意识到,曹节并不是说说而已,绝不是! 曹淑的死,昭示着王戒群的案子真正的了结了,曹盼下诏以公主之礼下葬曹梦,而且更是定下曹梦葬于她早已选好的墓址之侧,这样的意味,谁也不敢再非议曹淑。 曹恒随着曹淑的死而显得郁郁,曹淑下葬,曹恒更是亲自去送曹淑最后一程。曹淑葬礼毕,回头一看,曹盼竟然也来了,此时旁的人早就已经散了,也就曹恒带着赤心几个站在曹淑的墓前。 见到曹盼来,曹恒回过头与曹盼作一揖,“母皇。” 曹盼应了一声,上前与曹淑上了一柱香,这才与曹恒道:“淑儿为何求死,你明白?” “明白。”曹恒肯定地说,“她是为了母皇,为了大魏的天下,不坏母皇声誉,亦不损母皇公允之名,不叫人因她而攻击母皇。” “可惜了。”曹盼是真为曹淑之死而可惜,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若是能辅佐曹恒,那是曹恒的大幸。可是,却毁于小人之手。 “刘曼,母皇就这么放过了她?”曹恒追问曹盼,从曹淑出事之后,刘曼依然在洛阳宫中出入,就好像曹淑的死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般,曹恒心中是不愤不平的。明明一切都是刘曼挑起的,最后为之付出代价的却只有曹淑。 一眼瞥了曹恒,曹盼道:“你以为,为什么宜城亭侯也从不提起刘曼?” “杀一个刘曼比不杀淑儿的后果更严重,刘协,那是汉帝,这个天下曾经是他的,多少忠汉之人正等着我跟刘协闹翻,为了一个刘曼而搅得天下大乱,刘曼配吗?”曹盼目光掠过曹恒,这个形势曹恒不是看不透,只是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曹盼也得要说破来,让曹恒认得清清楚楚的。 “你别忘了淑儿为何而死,明明她已经可以活了,她还是选择了死,与淑儿相比,一个刘曼算什么?”曹盼指出曹淑与刘曼对比,曹恒似是一场阴翳全散了。 “淑儿是为了母皇,为了大魏而死了,岂能让她白死。一个刘曼,早晚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