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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没有人公开回忆。 甚至BM的团粉都不想承认这个人的存在。 烛茗看着蔺遥坚定而义无反顾走进单元楼的背影,忽然想,这个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到现在的? BM是他青春的全部,是他灿烂人生的起点,更是一段避无可避、无法绕开的回忆。 可也是BM伤他最深。 吐了一口浊气,烛茗在墨镜后大大翻了个白眼。 得亏还有自己。 蔺遥并不知道烛茗在他身后自恋着,摆弄了两下手机,敲响了门。 门开后,一个发型干净利落的男人站在门口。 无神的眼里有些躲闪,嘴角微微下垂,侧身请蔺遥进去,却在看见身后跟着的烛茗时怔在原地。 近三年的服刑让宋一杭对外界变化的认知少的可怜,更不要说瞬息万变的演艺圈。 蔺遥等他关上门,转身说:“之前说的,要带我对象一起见你,喏,我男朋友,就这位。” 烛茗闻言差点没站稳,绊了一脚。 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余光看见宋一杭裂开的表情,抬眼敬佩地看了一眼蔺遥。 ……你特么真的比我还秀。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宋一杭说:“我就是陪他来的,你俩聊,你俩聊。” 说着转身去看角落里养的盆栽。 宋一杭似乎有些彷徨。 给两人端了杯水,低着头站在客厅不说话。 蔺遥叹气,放下水杯,问:“回老家之后准备怎么办?” 宋一杭低头:“先去表姐的网店帮忙,之后再说。” 好好的星路不走,非要沦落到和社会脱节的地步,烛茗冷眼旁观,心里想着,眼底浮起悲哀。 嫉妒别人的辉煌是人之常情,散团追求自己的道路更无可厚非。可是好端端的,何苦要往绝路上走呢? “遥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宋一杭咬着嘴唇,郑重其事地弯下腰,“对不起!” 脸都快贴膝盖了,这比九十度鞠躬还吓人! 烛茗在角落里看到这幕,心里一惊,不小心揪下了一片叶子。 蔺遥垂下眼眸:“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称职的队长,不配被你们叫一声哥。” 他在队里年纪最大,本应该承担起引导他们的职责。可是他的人气上去后,公司安排的通告和单人活动马不停蹄,和他们见面的时间也相应的减少。 在一起时又不满于他们的怠惰,更是态度严苛。 他早应该察觉到的…… 年轻气盛的怨念,不满,嫉妒,很多事情在他□□不暇的时候悄然变化着。 可是发现得太晚了。 陈青泉的雷霆手段让他从BM的人气漩涡中抽身,他最终也屈服于一个“利”字之下,就此和原本亲密的兄弟分道扬镳。 他复杂地看了眼宋一杭:“你们怨我怪我,我理解,也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就算不欢而散,也不是你突破底线的理由……我,公司,还有经纪人,没有人教过你去做那些事!” 蔺遥一向气度非凡,暴躁如烛茗,很少见到他这样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不知道这是不是BM相处时的常态,听见蔺遥的话,宋一杭突然垂头呜咽起来。 烛茗还在处理了被他揪下来的叶子,就听得哐当一声,转头看见男人跪在地板上,高大的背影显得凄楚瑟缩。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 回程路上,烛茗意兴阑珊地倒在副驾,看着蔺遥一言不发的侧脸,眼睛眨也不眨。 “这是有人要搞你啊。”他淡淡地说。 听宋一杭的意思,他在海关被查到藏在某个纪念品中的东西,是别人托他带回国的,他自己并不知道里面暗藏玄机。 可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不知情。 托他帮忙的人留下的消息内容语焉不详,但字字句句都暗示着他对此一清二楚。 然而那人就此销声匿迹,直到现在仍在被警方通缉。 “林岱桥的恋情是被人有意曝出去的,宋一杭也是被陷害的,怎么全是你们BM的幺蛾子?下次邵昆泽再出个什么消息可能完全都不震惊了。” 蔺遥:“搞我?针对我的大可以冲我来。” 烛茗眸光闪了闪,心想出道曲被曝光那件事,可不就是针对他的吗? 他是BM的核心,是灵魂,其实撼动BM的形象,也不失为一种曲线抹黑他的做法。 但蔺遥进组在即,他真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影响到这个目标是冲国际影帝的男人。 到底没把心里所想说出来。 只道:“我也只是随口猜一猜,你们解散后也并不知道对方接触了什么人,说不定他真得罪什么人了呢?” 烛茗张开五指,伸长手臂,虚虚握起了拳。 手腕处的生命值停留在91%,图标里电量格充盈着,仿佛即将盛满的水。 就像他被续命系统束缚似的,绝大多数的艺人都是身不由己,根本没有人们想象地那样恣意。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可是心知肚明,自己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只有拥有强大的执棋人做靠山,每一步的杀伐才会好走一些。 托纪家的福,他有幸完成了棋子到执棋人的角色置换。 也因此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 老爷子的葬礼上那些受邀往来的名流,虽然不都是大众耳熟能祥的姓名,可说到底,棋盘是属于他们的。 “不说实力,但说家庭背景,宋一杭是你们四个人里最弱的。”烛茗收回手,歪头看蔺遥,“倘若与你没关系,离开BM的他很容易成为弃子的。” 蔺遥沉默不语,对他的棋子理论不可置否。 但他心里明白,即使是棋子,烛茗和他都不是轻易受人摆布的那种。 见他不说话,烛茗从旁边储物盒里摸出一个眼罩:“我睡会儿,到家喊我。” 半晌,听见蔺遥说:“说到老爷子的葬礼,我爸也去了,你知道吗?” “嗯?”烛茗拉起眼罩,茫然地看他,“我没见到他啊?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蔺遥低沉的声色在夜色中有种别样的诱惑,“他最近和纪氏一家子公司合作比较密切。” “然后呢?他怎么不来找我?” “他进场前随口说了句,来看自己未来亲家,被你卢叔请去喝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