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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血洗。 所有人都忍不住爆了声粗口,睡意全无,立刻围坐在一起。 困惑终于解开了。 为什么最终竞演那天烛茗提前离场。 为什么他没能来参加当晚的聚。 为什么一天过去了他在群里一声不吭,只单独给每个人发了超大红包便没有再说什么。 ……所有按捺了一晚上的不解,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她们欢欣激动的时候,他正在经历着失去亲人的痛苦。 而现在,这切肤之痛上还被各路传言添油加醋,被全网朝伤口上洒盐。 “这……” 沉默,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五个人安静坐着,低着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没过一会儿,低声的抽泣声在静谧的卧室里响起。 * “嗯行,地址发过去了,来吧。” 烛茗挂断电话,倒头躺在蔺遥腿上,两人无声地缩在客厅,电视机上接着外设,屏幕里正在放烛茗生母主演的电影。 蔺遥低头看着烛茗的侧脸,心想,眼睛确实挺像的。 电影很快就演完了。 烛茗似乎看过很多遍,在演员表还没出来前就关了电视。 “晚上叫外卖吧。”他躺够了,就起身坐在沙发上,两手环保膝盖,“姑娘们也要过来,还有个青春期巨能吃的男生,你得做多少菜啊?” “排骨早就炖上了,量够的。”蔺遥垂眸,捏了捏烛茗的鼻尖,“怎么现在什么人都能往我家这儿跑?” “你家就是我家,找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儿?” 蔺遥耸了耸肩,没理他的油嘴滑舌:“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明天葬礼总会遇上的吧。” 他指的是梁婉,烛茗心知肚明,只是摇头:“纪成钊不会让她去的。” “为什么?” “葬礼后要公布遗嘱,他不可能留下让梁婉闹起来的隐患。”烛茗舌尖顶了顶上颚,轻啧一声,“而且我也不觉得今天的消息是她的手笔,再说吧,就看谁能沉得住气了。” 烛茗气定神闲的模样让蔺遥放了心,连带着给NL开门都带了几分笑颜。 小姑娘们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悄声问他烛总状态怎么样。 “恭喜你没养出白眼狼。”蔺遥调笑地拍拍他上楼,留给他们自在相处的空间,真挚地感叹NL和烛茗之间亦师亦友的感情。 烛茗笑而不语,转身走进客厅。 刚走过去,姑娘们全都站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望着他,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细细打量着她们,每个人的眼角都有些泛红。 “唉,没能参与你们重要的时候,我也是有些……”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重物猛地朝他砸来,还没缓过神,整个人就趔趄地靠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定睛一看,原来是秦怀抱着他的腰重重扑了上来。 “这是……”他吓得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不知所措地轻轻落在她头发上。 俞可爱在一旁叹了口气:“看了新闻之后一直在哭,停都停不下来。” 烛茗神色怔愣,很快就感觉胸前的衣服上湿了一片。 小姑娘趴着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哇哇声音可大,哭到呼吸都困难,一口气接一口气的喘不上来,抽噎个不停,边哭还边捶着他的肩。 “呜呜呜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有什么心事都跟你说,什么都分享,爱听你的鸡汤,可你不能这样把自己的事情一个人憋着不告诉我啊?那个冠军,也没有你重要啊呜呜呜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给你打电话打得那么开心,要是知道了我……我们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啊,你替我们做了那么多,可你自己难受的事情,都不让我们替你分担,我……” 边哭边说的秦怀字句都不清晰,张着嘴,眼泪全往嘴里流。 哭着哭着就喘不上来气,哭嗝更是堵在喉咙里,小脸涨得通红,整个人语无伦次,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家里爷爷去世的是她。 烛茗轻轻拍着秦怀的背,给她缓缓顺气。 她是五个人里和自己认识最久的,最任性,最口无遮拦,最不看他眼色,同时也是最像他的那一个。成天把蔺遥挂在嘴边的人,居然为他这个对家哭得那么凶。 印象里这是认识秦怀后她第二次哭。 这个没心没肺,笑靥如花的小姑娘,第一次为了自己不如人的容貌暗自神伤,第二次,却是为了他的缄默。 秦怀一哭,姑娘们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抹着眼泪。 她们仿佛就是他的亲人,担心他,也心疼他。 心情复杂。 “好了,不哭了。”烛茗起身,把她塞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一根棒棒糖,飞快地拆开塞进她的嘴里,调侃道,“你终于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比蔺遥重要那么一些了。” 秦怀挂着眼泪抬眼望着他,轻哼了一声,随后一个哭嗝让她面红耳赤。 石玥打着圆场:“怀怀她就是傲娇。” 烛茗对她来说,和偶像不一样,甚至……比偶像更重要。 她们都心照不宣地点头。 不只是秦怀,她们没有一个人会否认烛茗在她们心里的地位。 他是灯塔,是方向,是这条路上永远的精神支柱。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你们的心情。”烛茗挨个递了纸巾给她们,“我比你们想象的要坚强,一点也不脆弱,哦对,我还有蔺老师。” 秦怀擤鼻涕的声音突兀地响了一下。 “……你们有什么错呢?该快乐的时候,就得尽情快乐。”他说。 毕竟她们的快乐,也是他的快乐。 * 姑娘们的心意他理解,把话说开后就差不多哄好了。 唯一不好哄的秦怀,他直接把蔺老师拽了下来,让她对着那张脸哭,看她哭不哭得出来。 结果这孩子尖叫一声,擦着眼泪直接冲进洗手间说要补妆。 傍晚酒足饭饱,纪可嘉顶着姑娘们好奇的目光,硬是没吃下去几块排骨。 秦怀感觉自己被欺骗去打了个必输无疑的赌,闹着要让纪可嘉赔她一双限定款球鞋。蔺遥和烛茗作壁上观,谁也没参与者出以自己为主要内容的赌约。 纪可嘉:“……”好卑微。 助理接走NL后,纪可嘉帮衬着收拾好餐桌,默默滚回房间。手机一关,倒头睡到第二天。 天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