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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灰,揶揄道:“怎么,不欢迎?” “小区入口和地下车库的自动识别给你添了权限,大门的密码你全知道。”蔺遥走近,眼角微挑,“和小耳朵比,你就差个指纹解锁了。请问我还要怎么表示欢迎?” “……” 一向理直气壮的烛茗蓦地语塞,他转着眼珠缓解尴尬,这才看清蔺遥的衣着。 紧身的黑色背心和和运动裤,衬得每一寸肌rou线条清晰而漂亮,掩在布料下的更是让人心生遐想。 他不经意抿了下嘴,清了清嗓子,问:“在健身?” 蔺遥擦了擦额角残留的汗珠,抬手将发带往上拉拉:“嗯,我还有几组训练。你先休息吧,不早了。” 烛茗看着蔺遥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背影,从厨房拿出两瓶运动饮料,回屋翻出一套运动衣,慢慢悠悠地走进健身房。 蔺遥正躺着做卧推,天花板上蓦地出现一张脸,漂亮的眼睛含笑看着他,手握饮料轻轻在他脸颊上碰了碰。 “给你放旁边了,我去练两组核心。”烛茗的声音在脑袋顶响起。 “嗯。”他喉咙动了动,悄悄别开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上杠铃的重量,调整呼吸往上缓缓举起。 跑步机启动的声音缓缓响起。 烛茗一边调整速度,一边透过显示屏的反光悄悄打量着不远处的蔺遥。不知道为什么,几天的疲惫随着汗水消散殆尽,只是这样默默看一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心旷神怡。 他腿上跟着传送带的节奏,眼神和意识却随着蔺遥的姿态而动,他静静看着蔺遥搭配着上肢训练和核心肌群,低头掀开衣服,瞅了瞅自己腹肌。 也不知道谁的腹肌线条更好看一些,烛茗心想。 他跑完,歇了一会儿就从柜子上拿了张垫子开始练卷腹。他的动作很认真,目光却始终落在蔺遥身上。 只见结束运动的蔺遥,在不远处开始拉伸放松,腿上垫了条海绵轴,一下一下的按压。 平时烛茗觉得半小时就能结束的拉伸环节,蔺遥居然硬是做了快一小时。他自己的训练计划都完成,准备去拉伸,蔺遥才缓缓从垫子上起来。 “几天没见,腹肌还在吗?”蔺遥上下打量着烛茗,嘴角微弯,视线缓缓下移,“要我帮你拉伸吗?” “……”他有理由怀疑蔺遥是故意拖这么久的!烛茗轻哼,撩起下摆在蔺遥眼前一晃而过,薄唇轻扬,“你说呢。” 蔺遥幽深的眼眸里盛满笑意。 烛茗没让蔺遥帮他,蔺遥就在一旁抱臂坐着刷手机。 直到他发现自己坐位前屈想要压腿时,感到一丝艰难。 “蔺老师,帮我压下腿?”他弯着腰试探地一问,忽然感受到背部猛地添了力量。 蔺遥坐在垫子另一端,毫不犹豫地靠着他的背,把重量都压了上来。 两人隐隐用力较量,烛茗感觉差不多了,用力顶起背上的人,扭头一看,发现蔺遥正靠在自己背上悠闲地看着视频。 “看什么呢?” 他刚问出口,蔺遥就立即锁屏,将手机收了起来。 烛茗嘁了一声,把头转回,微微扬起下巴,和蔺遥背靠着背:“得,就您这动作,一猜就猜到了,是你小师弟们的MV吧?” 蔺遥任凭烛茗靠着,淡淡地说:“嗯,确认一下有没有问题。” “现在?明天不就开始录制了吗?就算有问题,也来不及赶了。” 深知时间紧迫性的烛茗,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让姑娘们录了至少七版,七版都是完美通过中间没有cut,饶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又做了一版后期剪辑多于完整镜头的备用版本。 “习惯了。”蔺遥低声说,“以前在BM的时候,演出前一天晚上也会看彩排视频反复确认的。” 烛茗扬眉,两腿弯起,手臂闲散地搭着:“正常。”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但有“臻于完美”。 他和他一样,都在极致追求和完美之间毫厘般的距离。 “明天录制你去吗?”蔺遥突然想起来,问道。 烛茗说:“不去,节目组得把我藏到第一次竞演直播呢。” “姑娘们呢?不担心?” “哎哟,你这是cao心竞争对手呢?”烛茗乐道,“担心有什么用?结果好坏都不重要,就当是去参加团建了。” “……拿竞演节目当团建,也亏你能想得出来。”蔺遥感受到背上烛茗轻笑带起的颤动,“不过星晨的孩子也没差,我看他们是准备拿节目当团综了。” 烛茗起身,抄起一旁的运动饮料仰头灌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蔺遥:“少来,竞演期间你说的鬼话我一概都不信。” 蔺遥无奈地笑笑,拿了条干净毛巾搭在烛茗头上,随手薅了薅,柔声问:“那位纪小朋友,知道你的事情吗?” 他指的是烛茗小时候被梁婉虐待的事情,那个少年眼神干净澄澈,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完全不能把他和梦里那个目眦欲裂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去。 “当然不知道,他mama从小把他养在温室里,纪家都是独子,没有别人家那些为家业勾心斗角的龌龊,傻着呢。” “你是因为他才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吧。” 烛茗一怔,呆呆地看着蔺遥。 只见他的手隔着毛巾落在自己的头顶,目光紧紧锁着自己的眼睛。 烛茗眨眨眼,没有否认,只说:“时候没到呢,他还没成年。” 蔺遥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所有人都觉得烛茗浑身带刺,哪里不爽了就直接刚,可是没有人看见藏在他利刃下的柔软心思。 他说纪可嘉没有成年,却是想说,他不想在一个孩子没有形成完整价值判断前,贸然摧毁一个孩子心中母亲的形象。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许是因为他贪恋着自己不曾体会过的母爱,哪怕再怨怼,也还是忍了下来。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真正和纪可嘉兄弟相称,兄友弟恭。 “跟你讲哦,我很不爽你现在这个眼神。”烛茗张牙舞爪地挥了挥手臂,他不想被任何人怜悯,哪怕那个人是蔺遥。 蔺遥钳住他的手,无奈地摇摇头。 烛茗见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手上的挣扎,站定。 “对了,蔺老师,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蔺遥茫然,他心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的忙吗?脸上还是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