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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遥眼风扫过烛茗的手, 提醒他曾三番五次因为不安分差点被自己废掉双手的事:“我是从小被我妈和她闺蜜教出来的。她的闺蜜是特警支队的,格斗演练年年第一名。” 母亲怀上小耳朵以后, 成天和沈阿姨在他耳边念叨,以后要承担起当哥哥的责任,要保护好meimei, 沈阿姨更是把一身绝技交给他。 起初蔺遥只是学着玩,练着练着练出了极高的警惕心和条件反射。后来他瞧见小耳朵眼睛上蒙着的层层纱布,才攥紧了拳头,真正把母亲和沈阿姨的话放在了心上。 烛茗睫羽抖了抖,默默咽着口水松开手,从蔺遥手里接过玻璃杯,大大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让我闭眼?” 蔺遥勾起唇角:“我让你闭你就闭,你这么听我话?” “……” 烛茗语塞。对啊,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蔺遥轻笑着揉动脖颈,目光似有若无地从烛茗发呆的脸上滑过。指尖覆上喉咙,微微用力,压抑着那颗快要从跳出来的心脏。 原来这么多年不是无欲无求,是没有寻找到**的正确打开方式。 原来贪恋,可以如此折磨和煎熬。 “你mama一定是爱你们的。”半晌,烛茗抬起头看向蔺遥,“她作出离开的决定,一定很痛苦。” 蔺遥望着他,轻声说:“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烛茗眸光动了动,想到梁婉对纪可嘉的百般宠爱和呵护,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不假,可她未必会爱所有的孩子。 “你的母亲呢?”蔺遥靠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他,将烛茗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 他提到纪家时神情冷冷冰冰的,却在提及母亲的时候融化了眉眼。 烛茗将蜂蜜水喝尽,意犹未尽地咂了一下嘴:“早去世了。听老爷子说,是难产走的。” “经典命题保大保小,她选了我。”他回忆着老爷子的话,如此对蔺遥复述道,“不过都是轶闻罢了,除非我有在产房的记忆。” 他向纪成钊求证过,自己的生母其实是孤身生下的他。无论是他还是老爷子,当时都不在现场。就算这样,老爷子却还是身临其境、绘声绘色地给他讲故事。 每每想来,他都觉得纪老爷子是别有深意,或许是想让他知道,曾有一个人,把他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至少你知道她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你,这就够了。”蔺遥说。 烛茗挑眉:“也是,多亏她,这个世界才没有失去我这样的人间瑰宝。” “……”脸呢? 烛茗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些事,关于纪家的,关于母亲的,就连亲近如白偲都不知道他的身世经历。可真神奇,看着蔺遥那双深邃的双眼,那些话不由自主就从嘴里冒了出来,不受他控制的,恨不得一股脑全吐露出来。 他趁蔺遥去查看烤箱的情况,又偷偷倒了些果酒,喝到心满意足,才慢悠悠地抬脚走去厨房看蔺遥在忙碌什么。 金黄的蛋糕胚在裱花台上立着,蔺遥将调好色的淡奶油倒在上面和立面,转动着裱花台熟练地开始抹面。 厚厚的奶油在蛋糕胚表面铺开,接着他手持裱花袋,将奶油盛入其中,游刃有余地开始裱花。 侧面的花嘴喷出的是扇形花瓣,换一种花嘴在上面围好边,再换一种奶油的颜色,在收好边的平面上落下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烛茗被蔺遥行云流水又气定神闲的动作看呆了。 白衬衣上随意套着黑色围裙,仿佛加顶帽子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西点师,专注裱花的神情更是诱人极了,看得他不知不觉心跳都快了几分。 “蔺老师。”烛茗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打破厨房里这幅养眼的画,“您有这本事干嘛要出道啊?当个厨子多快乐。” “缺钱。”厨房里的人冷静回他,“我当厨子你出钱给小耳朵治病啊?” ……未免太真实。 “我说,你干脆去接一部职业剧好了,这技能不展示一下也太屈才了。” 蔺遥甩了甩手,放下裱花袋,着手将洗净的水果巧克力往上点缀,边装饰边吐槽:“职业剧?餐饮业的商战还是厨子的爱情故事?”也不想想有没有编剧老师愿意写。 烛茗伸手拎起他放在一旁的裱花袋,小拇指勾起一抹奶油放进嘴里偷尝,吊儿郎当地说:“一代神厨拯救世界怎么样?表面上是个厨子,背地里是个惩恶扬善的神秘英雄。所有坏人吃了您做的东西,幡然悔悟,洗心革面,纷纷败倒在您的石榴……围裙下。” 蔺遥手一抖,放歪了一瓣橘子。 ……这是职业剧吗?这特么是幻想剧吧! 石榴围裙是个什么鬼东西? 烛茗脑洞大开,无法自拔,舔着奶油滔滔不绝道:“这位神厨侠美名远扬,突然有一天城市里出现了反派BOSS,四处作案,接到委托的神厨侠乔装改变,以一名朴实无华的厨师身份打入了敌营……日复一日给反派做各色好菜,最终成功让反派变成了自己美食的死忠粉。” 蔺遥一边听他信口胡编剧本,一边将大功告成的蛋糕保存起来,接着开始收拾厨房台面。一切整洁干净,转身听到最后,从烛茗手里抽走裱花袋,抬手将他嘴角的奶油抹去。 “可以,等剧本出来以后你来演反派,我零片酬加盟这部烂片。” 烛茗看着蔺遥指腹擦过自己嘴角,心下晃神,怔怔地问:“为什么我演?” 蔺遥低笑,摘了围裙准备回屋,擦肩而过时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因为除了我家人,只有你吃过我做的饭啊。” 烛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回荡着蔺遥这句话。乌龙幽幽转醒,看见他还一个人坐在餐厅,讨好似的向他走来,在他脚边转了几圈,温和地趴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拉开椅子盘腿坐下,抬手放在乌龙敞开的肚皮上,喃喃自语:“今天心跳怎么特么的这么快?不会是味觉好了,轮到心脏病了吧?” 回应他的只有乌龙呼噜呼噜的喉音,还有一秒跳到55%的生命值。 * 蔺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烛茗鲜艳的唇色和白皙的脖颈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抬手抹去他嘴角的奶油,却不经意留下了自己的心意。 天知道他有多想直接凑上去一亲芳泽,可理智却禁锢着他全身,让他不敢乱来。 他没打算在不清楚烛茗喜好的情况下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