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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帘,从烛茗眼前走过,提起那袋食材,回到厨房。 佛跳墙是那天小耳朵嚷嚷着要吃的,他本来想着除夕拿回去给她做的,没想到先便宜了烛茗这个嘴刁口味独特的人。 烛茗坐在餐桌前,位置正对厨房门,一眼就能看到在大理石台面前穿梭的蔺遥。 那张神仙下凡的脸浸润在烟火中,丝毫没有让他的姿态变得俗气,反而举手投足有种信手拈来的贵气和自信。他从来不知道,在各色黑料中显得那么狡猾和心机的男人,在现实生活里居然是这样平易近人,和镜头下的温润疏离截然不同。 谁能想到和他相看两厌的对家能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就给他做午饭呢?连他的好兄弟白偲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啊! 看着蔺遥忙碌的身影,白偲的饭搭子地位在烛茗心中直线下降,而在他心里评分为负的蔺遥则迅速跃上来,被列入了可以尝试深交的好哥们那一档。 蔺遥的耳钉突然闪了闪红光,烛茗凝神看着,那光芒很快便熄灭,恢复如常。 就这么呆呆地看蔺遥做饭看了很久,直到蔺遥端着精致小酒坛盛着的佛跳墙,和一碗梅菜扣rou放在他面前,喷香的饭菜勾回他的思绪,他这才回过神。 “你吃吧,我先回家了,客厅上留了把车钥匙,你自取。”蔺遥把筷子递给他,感觉完成了一场人道主义救援,如释重负,把锅里剩下的佛跳墙打包到另一尊小酒坛里,装进保温饭盒里,“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您总该会吧?不会让乌龙教你。”说着便拎起外套扬长离开。 烛茗:“……蔺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没错,不想吃嗟来之食我可以带走。” “谢谢您!您慢走!” 乌龙在门口打了会儿转,等蔺遥关上门,哒哒向烛茗跑来。 “你想吃rou吗?”烛茗用筷子拨开梅干菜,夹起一块扣rou,低头看着乌龙,“我没养过狗,你能吃吗?” 乌龙张着嘴往他身上凑。 “把你吃坏了,蔺老师得找我算账吧?对不起,老子并不是很想给他把柄。” 乌龙嗷呜地叫着,看着烛茗把那块rou放进自己嘴里。 “我警告不要和我抢啊,这顿饭是给我做的,不是给你做的。”烛茗边嚼边说,“不要咬我拖鞋!!!” 边逗弄乌龙边吃饭,烛茗突然领会到养宠物的好处,就是能乖乖听他叨逼叨,不会像蒋星盼那个大傻子一样总是打断他。 他心情愉悦地洗完碗,收拾好厨房餐桌的卫生,吐了口气,穿好衣服,拿上蔺遥留下来的车钥匙,下到地下车库。 车库里有三个停车位,空了一个,剩下两个位置上都停着越野车,一辆奔驰,一辆大切,像极了蔺遥的风格。 他走向大切,坐进驾驶室,插上钥匙,随手将车发动。 导航系统同步开启,他抬手输入搜索纪家的地址,不小心碰到了音频播放系统的触屏区域。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是卡夫卡的。 他瞳孔震动,连忙调大声音,滑动列表一个音频一个音频点进去。 每一个音频播放出来都是熟悉的声音,那是他15岁时录制发布、后来全部转为个人可见的电台音频! 怎么会……蔺遥他怎么会有这些音频? 作者有话要说: 音频拥有者小耳朵:深藏功与名。 音频录制者烛小茗:卧槽吓死爹了。 ================= 唉,这个冬天太难熬了,不仅自己诸事不顺,外界的痛苦也是接二连三 总之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幸福~ =================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chapter35 删掉, 删掉,删掉。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对家的车载音响里?! 烛茗心烦意乱,趁主人还没发现,飞快地删除着自己的黑历史。 删完后怏怏地关掉音频, 退出音乐播放系统。 电台从他15岁开通发表音频,到转为个人可见, 总共不到一年时间。期间播放量不过百, 评论为零,全然是他自娱自乐的行为。 那年他已经计划着出道并从老爷子那里搬出来。想留点纪念, 就把老爷子书房里的各色书籍都录了下来。有戏剧, 有诗歌, 有, 有散文, 他喜欢的,就挑着喜欢的片段录, 老爷子喜欢的, 就全篇录。 临搬家前,他把所有音频从应用软件里导出来, 送给老爷子, 自己则把电台的主页查看变成了私密模式。 除了老爷子手里的那份音频,能获取到这些文件, 只可能是在他还持续更新电台的那段时间。 而蔺遥……那时候他们甚至还不认识,怎么可能? 心里乱糟糟的,烛茗不敢细想, 一脚油门开上了高架。 突然,智能导航老态龙钟的声音毫无波澜地提醒他超速,吓得他赶紧放慢了速度。 最新更新的智能导航,语音系统里起码有八种可以选择,他这位对家竟然就非得选一款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吗?什么品位? 烛茗对蔺遥徒生敬意,听着这般古井无波的提示音,踩个油门刹车都仿佛是老僧坐定,也难怪这人的偶像事业那么顺利,粉上这种明显不可能谈恋爱的男人多放心? 可这都是假象!烛茗替对家粉哀叹一声,你们遥哥啊,早就有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咯。 到了纪家,烛茗下车前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的黑历史已经删空了,这才安心地去敲门。 除了早年养烛茗,老爷子一直是习惯独居,和他们都不住在一起。往年他和父亲一家都直接去老爷子那里过春节,而今年老爷子在外治病,纪成钊陪在身边,这年也就只好在父亲家里过了。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这个家门了。 “然然来啦!”来开门的是一位妇人,两鬓微白,微卷的短发拢在脑后,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拉着烛茗往屋里走,眼角的皱纹离堆满了笑意。 烛茗笑着打招呼:“秦姨,好久没见,怎么皮肤还这么好?” 秦姨拍着他的手背,噘着嘴:“你这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嘴甜是不是!” 他噙着笑,脱下外套挂在客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