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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还主动提出要与我单独相处,真是受宠若惊呐。”谢凤遗说着说着还向兰霜雪眨眨眼,俨然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兰霜雪意外的没有向往常一样甩脸色,反倒放柔声线道:“我与王爷不久就要结为夫妻,这段时日我反思良久,发觉自己曾经太过娇矜,恐伤了王爷的心。所以今日特来赔罪。” 说着,拿起旁边的莲座酒壶为自己斟满酒,举杯喝下了。 谢凤遗向来只有被他挤兑的份,何曾见他这般温柔,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才扯了扯嘴角干笑:“呵呵,哪里的事,我就喜欢霜雪娇矜的性子,太乖顺反倒不像你了。” 兰霜雪面露戏谑,但很快又恢复淡漠。 “我记得王爷花园里有株素冠荷鼎,极为珍稀,霜雪最爱兰花,今日来了可否带我一瞧?” “对对对,”谢凤遗一拍大腿,听他这么说才想起:“这株兰花还是我专门为你寻来的,可惜数次邀你前来观赏都被婉拒,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要带你去看看。”说着便站起身。 兰霜雪似乎有些不胜酒力,晃晃悠悠刚走没几步,竟脚下一软向旁边倒去。 “小心!”谢凤遗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他,贴近了才闻到,一股坤者的香甜气息从兰霜雪身上散发出来,撩人心弦。 “王爷。”兰霜雪娇柔无骨的身子靠在他怀里,软声轻唤着,与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比起来,实在惹人怜爱。 “你喝醉了。”谢凤遗搭着他的肩膀,想将人扶到石凳那边休息。还没转身,就被兰霜雪一把抱住,饱满温软的双唇贴上来亲吻他的脸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凤遗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怔立在地。直到嘴角被一个湿润的东西舔过,他才恍然回神,赶紧反手将兰霜雪推开。 兰霜雪被他一推,直接跌坐在地,脸色极为难堪。谢凤遗纳闷,自己明明没用力,他怎么就倒了? 正想伸手去拉,兰霜雪恨恨的拍开他的手,恼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霜雪这就走,省得让王爷碍眼。” 说完也不等谢凤遗辩解,带着怒火跌跌撞撞离开了。谢凤遗看着他的背影捉摸不透,只觉今日的兰霜雪说不出的奇怪。 “王爷。”两条人影从假山后走出,穿过花丛来到身前。 “十二?”谢凤遗数日未见十二辛,此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自然而然想上前亲近一番。 十二辛态度却截然不同,他垂下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上的表情淡漠又疏离。谢凤遗抬起的双臂悬在空中,放也不是抱也不是,更让人无所适从的是他眼里难掩的失落。 七秦在一旁也觉尴尬不已,赶紧将情况汇报了以图化解僵局:“王爷,那聆月楼原来是奇星楼的一处据点,方才十二辛还与楼主交了手,可惜…还是把人跟丢了。” “楼主?!”谢凤遗大惊失色,所想却完全不在奇星楼上。他将十二辛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似乎还安好,但又怕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恨不能将他拉入怀中仔细检查,只得焦急的问:“你可有哪里受伤么?” 这般关切实在无法不让人动容,十二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表情终于缓了下来:“十二没事,多谢王爷关心。只是属下无能,刺中那个楼主一刀却还让他带伤跑了。” “怎么会,你平安就好。”谢凤遗总算松了口气。突然眼角瞄到十二辛腿际,发觉有些不对。 “十二,你转过身去给我看看。”他命令道。 十二辛不解其意,以为是身上沾了什么奇怪之物,迟疑着照他说的做了。结果没成想谢凤遗居然撩起他只及臀部的马尾长发握在手里摩挲,心疼道:“你的头发怎么被削了一大截?” 十二辛满脸通红,慌忙扭过去将头发夺下,说话都不利索了:“只…只是交战时没注意就…没什么大碍的…” 余光瞥见一旁的七秦因为谢凤遗这惊骇举动,嘴巴都合不拢,顿时更加害臊了。 “王爷,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告退了。”七秦磕巴道,他就算是榆木脑袋也该知道自己站在这是多么不合时宜,太妨碍王爷和心上人谈情说爱了,于是忙不迭溜走。 碍事的家伙不在,谢凤遗也没了顾忌,一把抓住十二辛往房里冲,势要一解相思之苦。 进了门他就把门栓一落,反身将人压在门板上。炙热的吻熨帖上去,手臂箍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唔…”十二辛被他极具侵略性的舌头搅的快要喘不过气,用力侧过头将双唇抽离开,大口呼吸着。 谢凤遗屡屡被拒,实在无法再若无其事,按捺不住终于想要质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变了味。 “十二这么多天没见我,就一点都不想吗?” 语气里有不解,有委屈,有伤心,唯独没有生气。连气都舍不得对他撒,这样百般呵护他,可为何却不领情。谢凤遗一直觉得十二辛与他该是两情相悦的,虽然从未明说,但每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每一次湿润旖旎的亲吻都让他相信这绝不是迫于无奈的屈从。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这个猜测太过残忍,谢凤遗本能的想要逃避,可又不愿掐灭那一丝希望。他目不转瞬的看着十二辛,害怕漏掉对方一丝表情的变化。 十二辛却躲闪着避开那双深情的眸子,始终不敢与他对视,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箕死前的话。 其实他从未想过要和兰霜雪比,不论家世还是样貌、身份还是地位,两人实在天差地别,兰霜雪又是谢凤遗亲自求来的正妃,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只怨自己不是坤者,哪怕和者也好,能以妾室的位份长伴君侧,也知足了。 可偏偏他是乾者,还是擎云卫,以色侍主本就令人不齿,之前谢凤遗未娶妻时他还能自欺欺人,可是未来他成亲了自己还要登堂入室,这与那些yin浪下贱恬不知耻的狐媚子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与谢凤遗,从一开始便没有可能。 十二辛牵出一抹苦笑,刻意忽略喉间的酸涩:“属下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若是连这几日都捱不过,未来几十年都见不到王爷,属下该怎么过呢?” 亲耳听到这番无异于告白的话,几乎让谢凤遗眼眶湿润流下泪来。他轻轻抚上十二辛的脸颊,指间竟是一片潮湿。 “十二,我…”才说了几个字,眼前数点猩红让谢凤遗心头一跳。 他哗的收回手,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掌中的血迹,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这血…属下也不知从何而来啊。”十二辛也毫无头绪,此番行动他是能避就避,并未硬碰硬,唯独杀了七秦而已。至于那个楼主,说来也奇怪,他真没想到奇星楼楼主的功夫还不如北斗七星。所以一路下来他的确没有受什么重伤。 谢凤遗抓住他慌慌张张的细细检查了几遍,见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