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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之呢?如果沈念之根本只是个假象呢?”“思齐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站在我眼前的分明就是你啊!”丁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难过,沈念之看到了他脸上的反光才发现丁平竟泪流满面,这让沈念之的心紧了一下。 “思齐兄,你可知阁主为了救你耗损了多少灵力吗?我能感觉的到阁主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的父母、你的jiejie、还有阁主心里该有多难受啊!”“你知道什么!我根本就不应该活下来!我根本就不应该活下来!”沈念之的声音仍带着些嘶哑。 丁平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满眼泪光地说道:“思齐兄,丁平幼年流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是即便是要去翻垃圾找吃的,去求人给一点剩菜剩饭,丁平也会去,因为我想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改变命运啊!”“思齐兄,只要你还活着,无论是带着诅咒活着,还是带着祝福活着,都应该好好活下去!不要再自轻自贱、自暴自弃了!“那如果我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呢?!”“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沈念之的脸上,把沈念之整个人都打懵了。 他这二十年的岁月里除了在南山上被老阁主重罚的那一次,还从来没挨过一次巴掌。 丁平这一巴掌十分结实的落在了沈念之的脸上,血红的五指印在那苍白的脸上清晰可辨。 丁平举高的手一直僵在那里、颤抖地厉害。 他只觉得自己似燃起了一把无名之火,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就算你真的不想活,那也请你不要浪费阁主的一片苦心和在你身上耗费的灵力!自困之人,无药可救!沈思齐……你……你太令我失望了!”说罢,丁平似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放下了那只颤抖的手,摔门而去。 “既然父亲已经决意这么做,姜熠便也不再劝阻,只是……”“我会按时回来净化,放心吧。” 姜寰边说着边拍了拍姜熠的背。 姜熠使了个眼色,手下便把那个囚禁的人带了上来,那人看上去好像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体,只是还是一副畏首畏尾、心惊胆战的样子。 “我记得你是叫赵彦吧?”那人面露惊讶之色,大概是没想到以前的霁泽君竟会记得自己的姓名,他忙点头道:“小人正是赵彦。” “家父要去人界游历,你便随家父一起去,做他的向导。” 赵彦闻言偷偷瞟了一眼姜寰,觉得对方丰姿潇洒、气度不凡,不由得暗想道:“难怪他的儿子也一个比一个出众。” “是,小人明白!小人必定好好做向导!”赵彦觉得这总比被放逐出魔界要好太多了。 “嗯,三日内出发,你去准备准备吧!”“惊雷,我们何时启程?”“阁主大人又闭关了,应该也就这几日了。 你别太担心,阁主自有分寸。” “嗯!”“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我先去三清山上安排一下,启程前再回来接你。” “好。” 虞惊雷刚准备推门出去又回头问道:“那天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又哭又笑的?”澄碧看着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了句:“不可说。” 虞惊雷笑着摇摇头出门去了。 进入模式 1945/35/1 2020-03-28 23:54:32更 ,卷五:第一百〇八章 “滚出去!”丁平从梦中惊醒了,他已经接连好几天都梦到了沈念之对着自己大吼。 他万分懊恼自己打了沈念之一巴掌,他也不知道那时怎么会头脑发热居然打了沈念之一巴掌。 他何尝不明白沈念之在沈家是怎样被宝贝着长大的,估计别说挨巴掌,就连句重话恐怕都没被说过。 丁平觉得这下沈念之大概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小子又在发什么呆?”“虚云君!”“山下村镇那边你去贴了布告?”“嗯,丁平已经明确告知了他们山上的现状,也向他们保证这些妖魔绝不会去扰民。 但是如果他们对我们始终有敌意,我也不打算再解释了。 天下大同并非一日可成,如同我们没有办法叫醒一个不愿醒来的人,也说服不了那些不想被说服的人。” “呵……你这小子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虞惊雷拍了拍丁平的肩膀,“你是不是去看过念之了?他还是躲在房里不肯出来?”丁平闻言低下了头,“嗯”了一声。 “主人,有几个流浪的魔族来投靠我们,但是现在我们连多余的床铺都没有了,该怎么办?”“先把我睡的地方也腾出来吧!晚些我会劝那些魔族尽量返回魔界。 现在的魔尊乃仁爱温和之人,能回到自己的家园总比流浪好。” 。 “是,主人。” 虞惊雷看丁平处事有条有理,愈发觉得当年的姜熠和姜承没有看错人。 “你这双剑灵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虚云君又在说笑了。 剑灵中有一个是我的师父,他喊我主人,我总觉得十分不妥。” 虞惊雷看向他认真地说道:“剑灵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愿,也无法说谎。 他们即已认你为主,自是因为你受得起。 你的师父已经过世了,这里出现的剑灵已不再是你以前的师父了,务必要想清楚这一点。” 丁平向他拱手应道:“多谢虚云君教诲。” “说什么教诲!不过,你也该以门主自立了。” “可是丁平尚未成年……”“谁说未成年就不能自立为门主了?那有些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尽干蠢事呢!”丁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金光阁上的姜承现出了法杖,红色的灵魂石看上去仍有些黯淡,他服食了一朵血藤花,心道:“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不过现在大概也够用了。” 他闪身回到了太初宫,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沈念之进了大殿双膝跪下,向着姜承行了大礼,说道:“阁主在上,念之是来向阁主大人请罪的。 念之一时糊涂,自甘堕落,辜负阁主一番苦心,还请阁主责罚。” 此时的沈念之一改往日少年心性,脸上神色显得格外严肃,衣饰也并非往日常穿的红白两色,浅蓝色的外袍配着深蓝色的家纹滚边反倒显得他的身形更为修长。 “就算真的要责罚,也应该是令尊来责罚。” “念之也已向家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