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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懂分辨琴的好坏,但是也能看出此琴木料纹理梳直匀称,造型优美,琴面断纹如云如影,十分考究。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这位白帝是不是已故阁主?”春神笑着说:“我只是归还属于沈家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我没有办法给沈公子答案。” “那你又为何要给我这些提示?”“沈公子若觉得这些是提示,那便是提示。” 莫名的,沈念之涌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怀念之感,他轻轻地抚上了那琴弦,随意的拨动了一下,恍惚间,他发现自己竟已到了一个并不认识却又感觉有些熟悉的地方。 “光远,你来了!你我果然心有灵犀,我正想去找你来听我的新曲呢!”沈念之转过身,才发现那人是在喊自己,只见那人身着白色广袖长袍,衣饰暗纹皆与沈家余容花纹一模一样,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容姿出色,风流潇洒。 只是那人的样貌沈念之从未见过。 “光远?他把我错认成祖父了?”只见那人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拉着沈念之的衣袖,说道:“光远快坐下,听我的新曲。” 沈念之被他拉扯的只好坐下。 那人开始抚琴,琴声优美婉转,曲中情意动人。 一时间也不知为什么,沈念之竟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光远,你今日怎么了?”那人见沈念之落泪,一脸关切的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拿出绣着余容花家纹的手巾为他擦拭眼泪,“光远可是思念家人?”沈念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他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位正是白帝。 只见他眉眼上挑、嘴角弯弯,说话也十分温柔亲和,这让沈念之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用“美”这个字来形容竟远远不够。 他以前也认为姜承长相俊美,换了女装可能比他jiejie还美,但是那只是容貌上的,而眼前这位白帝,从容貌到气质都可以用美来形容,最特别的就是,这种美,不会让你觉得他很阴柔,因为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风华。 沈念之觉得自己被这种美吸引了,这种吸引类似于一种崇拜和钦慕。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非常荒唐,或者说自己的想法竟身不由己,他甚至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他觉得产生这种想法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祖父,就如同他的祖父在这副身体里,而他自己的思绪只是一个旁观者。 “为何白帝会认为我是祖父,是因为我和祖父长的相似,还是因为我现在根本就在祖父的身体里?”“沈公子,醒醒,沈公子!”沈念之缓缓睁开了眼睛,春神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沈念之猛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面前的琴,半天说不出话,“难道……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沈公子恐怕是因为神界灵力流转太盛承受不住,以至于晕了过去。” 沈念之迅速起身向春神拱手道:“让春神见笑了。 思齐在这里已耽误的太久,需要即刻返回,这幅画和这张琴……”“这都是沈家的东西,公子自然可以带走。” “多谢春神。” 沈念之正准备走,可是忽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离开神界。 春神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沈公子可是要返回三清山?我便送公子一程。” 沈念之转眼就回到了林夕宫前,可是眼前的景象太过冲击,让沈念之几乎魄荡魂飞,以至于本来被他当做至宝的琴和画摔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林夕宫已经没有了,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一片焦土和灰烬,沈念之目所能及之处尽是黑色。 沈念之根本顾不上什么琴什么画了,他发疯一般的跑向那片废墟,一边用手在断壁残垣中翻找,一边大喊着:“丁平!丁平!你在哪?翠婆婆!翠婆婆!辉夜!辉夜!你们在哪?你们在哪?”“我到底离开了多久,难道神界的时间流转竟与人界不同?”终于,他扒出了一角青色的衣服,“丁平!”他扑上去,用已满是鲜血的手,推开压在丁平身上的瓦砾,沈念之颤抖着将蜷伏在地上的丁平轻轻抱起,只是丁平已经没有生气了,沈念之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他觉得自己抱着丁平的手已经颤抖到毫无力气了,然而有东西从丁平的怀中滑落了下来,正是沈念之的佩剑思明,只见那剑上竟连一丝灰尘都未沾染。 “啊……”沈念之发出了痛苦地嚎叫,这二十年的生涯里,沈念之从未像现在这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他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跪伏在地上,抱着丁平毫无生气的身体放声痛哭。 进入模式 2253/15/0 2020-03-28 23:54:06更 ,卷四:第八十六章 “思齐兄、思齐兄、你怎么了?”沈念之睁开眼睛,只见丁平浓眉下一双乌亮的眼珠正透着关切。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丁平,口中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你是真的还是这又是一个梦。” 刚才痛苦地冲击还堵在心口,沈念之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大喜过望才对,可是他竟然觉得心头无比沉重,根本欢喜不起来。 丁平明显僵住了一下,赶忙轻轻推开他,说道:“哎呀,我身上脏,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啊!思齐兄,你怎么哭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吗?”“做梦?”沈念之这才发现,自己仍然在刚才采蘑菇的地方,眼前的丁平仍是那般高高挽着袖子,可能因为一直在干活,看上去很热的样子,脸上也红红的,“我……我们没有遇到春神吗?”“春神?思齐兄你在说什么?”丁平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拿出手巾递与沈念之,“思齐兄,我的手巾,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一直在这里采蘑菇?”沈念之还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样子。 “嗯,你刚才靠着大树睡着了。” 沈念之失神地自言自语道:“如果刚才的一切全都是梦,那这个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丁平见他愁眉不展,竟比来时更愁苦了,只好说道:“思齐兄,我们早些回去吧!思齐兄!思齐兄……”沈念之终于在这种大悲大喜的心情中晕了过去,他隐约地觉得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在苏醒。 姜承带着泠儿到了一个叫古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