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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下,说道:“阁主在上,如蒙阁主不弃,沈思齐此生愿追随阁主左右,天涯海角以效犬马之劳。” 姜承看着他一脸认真,心里颇为感动。 沈念之的变化,姜承的确看在眼中,只不过他也未料到沈念之会主动提出追随他。 现在的姜承是个孤家寡人,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姜承思忖了片刻,看向沈敏之和沈蒙道:“不知家主和沈公意下如何?”“阁主愿亲自教导舍弟实乃沈家之大幸,思婕自然无异议。” 这大半年里沈念之的变化,沈敏之怎会不知,虽然沈敏之对他的决定有些吃惊,但是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弟弟如此坚决的想做一件事。 “吾儿有此意愿,若阁主愿让吾儿追随,元亮甚感荣幸。” “既是如此,眼下我也确实需要一些助力。 只是思齐你可有想好跟随我会有怎样的艰难困阻?”“思齐早已深思熟虑,并非一时兴起之言。 只求阁主不弃,思齐自当全力以赴。” 姜承起身扶起他,微笑道:“耿明轩已经荒废了些时间,看来要重新修缮了。” 当晚,沈念之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索性不睡了,随便披了件外袍走到了庭院里,远远看见姜承站在庭院的凉亭里看着余容花出神。 庭院里的余容花摇曳生姿,只可惜今晚的夜空上只有点点星辰,不然月下赏花一定别有风情。 姜承身着白色广袖长袍,衣饰皆为冰蓝色家纹,大约因为寻访百家,穿戴的腰封和蔽膝也颇为正式,领口露出的中衣也是冰蓝色的,看上去十分清雅。 只是他并未戴冠,仍然只是用白玉冠笄束起挽髻,银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让沈念之觉得这庭院里的余容花皆黯然失色。 “思齐,为何还未休息?”姜承察觉了来人,微微侧身看向沈念之。 “阁主,能否还像往日一般称呼我念之。” 姜承笑着说道:“念之是对于明日之行过于兴奋才睡不着吗?”沈念之也笑了,说道:“兴奋的确有,但是更多的是紧张。” “紧张?”姜承看了看沈念之,此时的沈念之未束发也未挽髻,散发让一张瓜子脸显得更为小巧。 沈念之的相貌与沈敏之不甚相同,斜飞入鬓的眉毛和一对好看的酒窝在他面如桃色的脸上显得尤为精致,眼睛又清澈又明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透着一股聪颖,让姜承觉得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念之一直在想,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居然敢提出要追随阁主。” 姜承似轻笑了一下,说道:“不必妄自菲薄。” “念之还担心要去的百越向来不是安稳之地,而且听家姐说百越联盟的盟主似乎对阁主继任颇有微言。” 沈念之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十分不妥,他偷偷瞟了一眼姜承,姜承的表情并无变化。 “百越仙门法术上的确不如中原精进,但是他们多与妖魔接触,又一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若是战场拼杀,倒也真少不了他们。” “战场?我们……我们真的要与魔族一战?”姜承转身看着沈念之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为何你会觉得我们不会与魔族一战?”“因为现在不是霁……霁泽君为魔尊,他真的会与我们开战吗?”姜承转过身看着轻轻摇曳的余容花,说道:“身为魔尊代表的便是全族的利益,就算兄长不愿与我们一战,他又要如何说服魔族放下与百越之地的仙门数百年来的争斗,就如同我要如何说服那些与魔族斗争至今的百越仙门放下仇恨。” “是念之太肤浅了,但真的就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都停止争斗吗?”“不是没有,只是很难。” 在沉默了片刻后,沈念之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阁主,您可知虚云君现在身在何处?听说东海一别他便失踪了,我也曾上青城山去,可是扬波宫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姜承似不想回答,他把那天对丁平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人各有天命,相遇、别离终有时。” 沈念之略显失落地沉默了。 “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出发。” 进入模式 2169/22/0 2020-03-28 23:53:54更 ,卷四:第七十二章 阁主跟班 2 翌日,二人启程前往百越。 沈念之身着一件白色束袖飞肩长袍,滚边的绯红色余容花家纹十分醒目,沈敏之则身着绯红色广袖长裙,镶绣着金丝家纹,任谁看了不说一句这余容花与沈氏姐弟极为相称。 “家姐,念之走了。” “还请阁主大人对舍弟多加管教。” “家主放心,绍雍自当尽心。” 沈敏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姜承知道她是想问姜熠的事,于是不等她开口,姜承便表情严肃地说道:“家兄既已回了魔界,便是众仙门需要警惕的忧患,还望沈家家主看清自己的立场。” “多谢阁主警醒,思婕自当反省。” 然而二人尚未出吴地,姜承就感应到南山结界被人闯入,而且来者似乎直奔无涯阁。 “念之,与我速回南山。” 姜承来不及解释便带着沈念之一起回到了南山,可是闯入者已经离开了。 姜承一进无涯阁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门口不远处的书架也倒了下来。 “呀!”沈念之被飞檐上跳下的黑豹吓了一跳。 黑豹警惕的盯着沈念之,看到姜承表情才放松下来。 “是你帮我赶走了闯入者吗?”黑豹的红瞳闪烁,就好像在回答一样。 “那你可知闯入者要找的是什么?”黑豹慢条斯理地踱步进了无涯阁,走到倒塌的书架旁,用爪子推了推一本帛书,姜承感觉十分意外。 “居然是琴谱。” 沈念之说道。 “念之懂音律?”“算不上懂,我只是能看懂琴谱,据说家里的长辈在我小时候经常弹琴给我听。” “那这琴谱有何特别之处吗?”姜承将琴谱递与沈念之。 沈念之草草看了一遍,面露疑惑地说:“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琴谱怎么与我小时候常听的那些琴曲很相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