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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还没结束,青铜镜的修复工作就开始了。 第一次的工作会议是在XX博物馆举行的。 虞了凡很开心的跟姜承打招呼,姜承则还是一副老样子礼貌的回应了下。 与虞了凡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三位文物修复师,虞了凡与他们很相熟。 姜承作为宋教授的代表提出了一份正式修复方案。 虽然其他人都以为这方案是宋教授的意见,但是虞了凡知道,这方案是姜承自己构思并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是的,是写的,因为姜承打字可能比写字还慢。 可是虞了凡也十分叹服姜承的一手好字,好几万字的修复方案简直可以当成临摹范本了。 修复方案很快通过了讨论,毕竟这是姜承根据自己亲眼所见列出的方案,应该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提议了。 修复意见达成一致后,虞了凡他们便开始着手进行选料建模的计划了,计划将会在下次会议上讨论。 等这个计划也通过了,就要讨论如何补型才能更加天衣无缝。 等大小事宜全部确定好、所需物资全部准备好,才会真正开始动手修复。 这样的工作让姜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原来做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一份热爱的工作,普通却又努力的活着。 “如果兄长那时对我的希望就是这样的,我又何必为了回到他身边弄到天翻地覆。” 这个想法让姜承的心有些绞痛。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讨论后,真正动手修复已经是初春了。 虞了凡还是隔三差五的找姜承聊天,姜承则仍是一如既往的能用“嗯”回答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但是偶尔也会在晚上跟虞了凡一起吃个饭再回学校。 突然难得的,姜承主动的约了虞了凡。 “明晚有空一起吃饭吗?”“明晚?”虞了凡的表情很惊喜,心道:“美女姜居然主动约我了。” 姜承在心里浅笑了一下,他觉得他能听到虞了凡在想什么。 “你约我,我就把其他的都推掉。”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看我把其他的都推掉了,你也不表示一下?”“我已经请你吃饭了。” “你!”虞了凡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欠,非要去吃姜承这顿饭呢?“明天见。” 姜承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清水湖旁那家酒店的那个包厢。 虞了凡倒是有点惊讶了:“诶?看不出来你居然还知道这么雅致的地方?请我吃饭如此隆重吗?”姜承不置可否地从桌边拎起一个蛋糕,说道:“生日快乐!虽然你的家人会替你庆祝,但是我还是想亲口祝你生日快乐。” 虞了凡愣住了半响,大约是包厢里太闷,虞了凡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唔……我问了宋教授。” “那你干嘛要问我生日?你……”“我们是朋友。” 姜承点上了一根蜡烛,把蛋糕推到虞了凡的面前,“歌就不唱了,许愿吧!”虞了凡还是有点回不过神,心里想着:“我是不是上辈子欠这人的,明明年纪比我小这么多,对我说话却全是命令口吻,可是偏偏我怎么就喜欢跟这人在一起呢?我真欠啊!”可虞了凡还是老老实实的许了个愿,笑着对姜承说:“我还只有小时候过生日才吃蛋糕吹蜡烛许愿呢,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个许愿的机会。” 姜承垂下眼说道:“把手伸出来。” 虞了凡一边暗自不满这种命令式的口气,一边却乖乖地伸出了两只手。 姜承拿出一个木盒放在虞了凡的右手上,说道:“送你。” 虞了凡从未觉得姜承竟会对自己如此上心,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叶紫檀的印章,印章上雕刻的居然是他家的祥云家纹。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家纹?”“你车上的挂饰不就是这个,我查了一下罢了,虞家还是颇有渊源的。” “那……那这个是你雕的?”“嗯。” “花了不少时间吧?”“还好。” 虞了凡仔细的看了看这个长方形的印章,上面虽然没有雕刻瑞兽之类的,但是深红色的紫檀木被打磨的光滑莹润,祥云的图案也雕刻的十分生动细致,就连包装的木盒也是手工制做的,大该是榉木制成的。 虞了凡心下一热,看着姜承道:“谢谢,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的送我一份生日礼物,不过这礼物还真有你的风格。” “你是想说很有古人风格吗?”姜承看着虞了凡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让虞了凡看得有些愣了,心道:“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会是在哪里呢?”随即他就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姜承很失礼,“失礼?为什么我会用‘失礼’这个词?为什么在一个比我小三、四岁的后辈面前,我会觉得很失礼?”虞了凡稍稍调整了一下思绪,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 姜承心道。 送走虞了凡的姜承独自一人站在清水湖边,“兄长,你说我欠虞家的情是不是算还完了。 可是我欠你的呢?兄长啊,无论在哪一世,我们注定都不能在一起吗?”“三年了,你是我唯一的期望。 如果没有我你才会过得好,那我便只好继续忍受这没有你的明天、没有你的世界。 可是,我该怎么才能确信你过得好呢?” 进入模式 1853/16/1 2020-03-28 23:53:38更 ,卷三:第五十二章 “霁泽君,虚云君有传书到。” 丁平站在姜承的房间外说道。 “嗯,知道了。” 姜熠一边把姜承的手放回被子,一边应道。 他走出屋子,接过丁平手中的帛书,问道:“剑法练的如何了?”“唔……还是不太熟练。” “勤加练习即可。” “嗯,丁平明白。” 姜熠回到房间里拆开帛书,信中大意是,本月姜承十九岁的生日,虞惊雷会来南山。 姜熠看着床榻上依旧沉睡的姜承,轻轻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承儿,你已经在床榻上度过了三个生日了。” 三年了,姜熠几乎已经接受姜承不会再醒来这个事实了。 而阁主却只说了一句:“不醒来也未必是坏事。” “不醒来怎可能是好事?”姜熠不明白阁主的意思,可是阁主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