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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本。 三人走至绣坊内部,里头的人们一见到靳玱阳出现,纷纷停下手边工作,起身围绕至靳玱阳身边。 娥眉先是傻眼,接着强憋着几乎要喷出口中的笑意—— 眼前,没有青春年华的织女,只有风韵犹存的熟女,而被众多老太太淹没的靳玱阳,好比红叶中的一朵绿花。 看他,左拥右抱呢!帅哥不愧是帅哥,原来还是个师奶杀手!瞧那爽朗笑容,裴勇俊哪有他万分之一迷人? 哼,她绝对没有酸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罢了。 明明被师奶们上下其手都能够摆出牛郎般的笑脸,为什么面对她时总是硬梆梆有如穿上铠甲的表情?就算敷衍也好,稍微对她露出点虚情假意的笑,或许也能骗到她为他做牛做马,甚至倒戈过来对付他的情敌云从龙…… 呿,她又不认识云从龙,倒戈个屁。 「请问——我能够四处走走吗?」她才不想留在这儿看他勾引大婶。 娥眉一说话,众妇人才彷佛注意到她的存在,对她投以好奇又质疑的目光。 「这位姑娘是?」 「什么姑娘?没见她挽发了吗?」 「该不会是……」 「拙荆。」彷佛有些不好意思,靳玱阳极为简洁的介绍。 大伙瞬间露出讶异的神情,凑近她身边品头论足起来。 「原来这就是靳爷的新婚妻子!」 「天哪!好标致啊!」 「靳爷与夫人,男的俊女的俏,果真是天生一对!」 「呃……谢谢……」虽然身为师奶杀手的老婆,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被怎么看待,但被当观赏品一样的称赞还是有些不自在。 「靳爷,夫人难得出府,不如让我带夫人逛逛市集如何?」苏大娘笑脸盈盈,一副为娥眉脱困的说词。 「那就有劳苏大娘了。」说也奇怪,靳玱阳竟然没反对。 娥眉耸了耸肩,管他们在心照不宣什么,等她研究好逃生路线,幸运的话或许今天就能逃离靳玱阳的魔掌。 哼哼,逃家计划二部曲,启动! 19原来我们是互依共存的关系? 在苏大娘的陪伴下,她走出了红乐绣坊,呈现在面前的繁华大街以及熙来攘往的人们,看得娥眉忍不住惊叹。 万姜镇,过去只是个三餐不济的贫弱小镇,能有今日荣盛全靠靳玱阳所赐。 「由街头这间郑记烧鸭,到街尾那间林铁匠铺子,全是向靳爷承租的店铺,对了,除了千绮楼以外。」苏大娘指着靠近街尾那栋三层楼高的建筑。 她总算见识到了何谓「家大业大」,经由苏大娘解说,才知道这整条街都是靳家的产业,甚至以红乐绣坊为中心,方圆二里内所有商家几乎依附着靳玱阳生存,俨然像是他所开设的购物商城。 无论是艺品字画、古珍奇玩,或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甚至柴米油盐、蔬菜水果……什么都有、什么都卖、什么都不奇怪。 「苏大娘!妳身旁的姑娘是?」走着,突然有人唤住了她们。 苏大娘献宝似地回答。「是靳爷的夫人。」 「靳爷的夫人!靳夫人,来来来!这个rou包子给您!不收钱的!」 「靳夫人来了?快来我的摊位,我给您瞧瞧那西域的琉璃珠玉,送您!不打紧的!靳爷待我们恩重如山,这点小东西算不了什么!」 「靳夫人!别忘了来我铺子里,我给您挑一块新染的布料做裙!」 报出了靳玱阳的名号,娥眉立即感受到众人的热情,靳玱阳造桥铺路减租免息,一一辅导居民就业,居民们全当他是恩人看待,一路听不完的善行义举,她就像身上沾了金粉般跟着闪闪发光。 但那又如何?她也不会因此引以为荣。 苏大娘开口闭口都是「靳爷好棒」,也不知是热爱逢迎拍马还是食神看太多,她随便听听随口敷衍,算不上相谈甚欢。 她悄悄记下曾走过的路线,暗自规划逃走的方向,可惜苏大娘只带她绕了中心范围便折返,也没露出能让她脱逃的空隙。 回到红乐绣坊,苏大娘预备将她送回靳玱阳身边。 「夫人累了吧?靳爷平时皆待在二楼的厢房内,我带您过去。」 「不了,我还想看看这些绣品。」这点她倒是没有说谎。「大娘您忙您的吧,我就在这楼里逛逛,不会走失的。」 见她坚持,苏大娘点了点头,简单介绍一下环境后便回到柜台处理庶务。 恢复自由之身的她总算松了口气,惬意地欣赏如画作般的每一幅刺绣,避开先前被大婶们包围的工作场所,等走完了一圈,最后才晃到二楼。 一上了楼,她变得有些踌躇。 彷佛另一个世界般,二楼寂静到连踏在木板上的声响都听得见,照理应该是购物中心总裁办公室的地方,却见不到一个人迹。 虽然想打退堂鼓,却有股无名的吸引力驱使她继续往前走,她放缓了脚步,经过一间又一间的空房,慢慢走往最深处。 就在距离尽头还有数步之遥时,她听见了交谈声。 其中一个便是靳玱阳。 「爷,一切如您的安排,将夫人来到此地的消息放了出去。」门内,靳玱阳随身小厮靳机汇报着,在靳府之外,说话便无那般严谨。 「云从龙有何动静?」靳玱阳视线略移向门外。 「千绮楼后门有一人策马直往西南城外,看来是上钩了。」 「很好,我就看他能否沉得住气。」 外头,娥眉轻倚在门板上偷听,愈听,脸色愈发暗沉。 原来他带她出门,是为了将她当成诱饵,引出藏匿行踪的敌人。 原来她只是个棋子,所以他没必要对她温柔,更没有必要对她笑。 即使心知肚明,可还是非常……不爽啊! 「夫人怎么办?」 「既然无心成为靳家人,引出了云从龙,她也不过是弃子一枚。」靳玱阳语调平冷无温。「说到底,还算是成全了他们。」 那冷血的话语,听得娥眉不禁震颤。 她不仅是棋子,还是弃子……不对,什么叫成全了他们?和云从龙有瓜葛的是西门娥眉,她根本和云从龙毫无半点关系啊! 这样子怎么成?她就莫名其妙被牺牲了吗? 「爷……」门纸上太过明显的人影轮廓,让靳机不知如何是好。 靳玱阳微勾唇线,不动声色比了个手势,要他直接离开无妨。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