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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提醒过你,可是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没有派任何人盯着他,就由着他拿着你驸马的名头,被人利用你威胁他。” 此话落下李初尽是不可置信,抬起头看着裴观。 裴观惨白的脸色此时却泛着异样的红晕,武媚娘再一次道:“若不是和你有言在先不能杀他,昨天他就已经死了。” “母亲究竟何意?”李初对裴观一直以来都是深信不疑,也因此,关于裴观的点点滴滴都是裴观告诉李初,李初才会知道。可是显然因为对于裴观的信任,她对裴观的了解竟然远远不如武媚娘。 武媚娘转过身盯着裴观问,“到现在你还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初儿。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母亲既然什么都知道,那更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公主。我对公主从始至终没有变过。”裴观迎向武媚娘那带着不善的眼神,坦然清明。 “可是你所谓的保护对于初儿来说不值一提。相反更是因为你的自作聪明,令初儿落到现在这个宛如傻子的地步。我告诉过你的,任何人都不该相信,就算这个人是你的丈夫,是你所喜欢的人,你也应该要防备他,而不是靠着所谓的信任和他过完一辈子。我和你父亲所有经历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这一点你应该更明白。” 武媚娘前面的话是斥责裴观的,后面却是显露出对李初的不满。 信任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不管再怎么相信一个人都应该控制住这份信任,该让人盯的时候就要让人盯,该防备一个人的时候更应该防备。 “所以,你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李初没有管武媚娘究竟说了什么,只是逼问裴观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裴观冲李初轻声的说道:“这些事公主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影响。因为今天就连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在内的。” 此话刚落下,无数的箭朝着武媚娘和李初射来,李初连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将武媚娘扑倒,却在这个时候,那些由武媚娘押来的人突然都被挣开了绳索,声声地喊道:“杀武氏,诛李初,护我李氏江山。” 那些人竟然都冲武媚娘和李初而来,一心一意要杀她们母女二人。 慈心、卫因、青芜、曲和他们早就冲过来,李初将武媚娘推到他们之中,“护住我母亲。” “李初,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护住武媚娘?都给我上,杀了她们。”那些挣脱的人中,其中就有李氏的宗亲,一群人冲来,手里拿着刀箭,他们扬起手中的刀冲李初和武媚娘袭来,没有人注意到武媚娘眼中的冷意…… 这些人冲上来的时候箭雨已经停了,可是就算现在竟然都没有一个侍卫过来。那些押来被绑的人都是内侍,箭来时第一时间他们就已经死在箭下,一切,都是局。 李初的脑子飞转,目光落在裴观的身上,裴观同样避过了所有的箭雨,此时此刻就站在离李初不远的地方。 “你们说过不会伤害公主。”裴观眼见他们朝李初冲过去,眼中尽是冷意地质问,不想那些人冷笑的回答,“连你都要死了,我们答应过你的事都不会做数。” 听到这话,裴观的神情立刻变了。“你们敢骗我!” 其中一个六十来岁的人冷笑的道:“骗你又如何,只怪你过于天真,竟然真的相信我们只杀武媚娘而不动李初?要不是有李初的支持,武媚娘怎么敢如此放肆,有她在一日,我们李氏宗亲就不可能伤得了武媚娘。所以如果想杀武媚娘,第一个就要先杀她。” 远处叫人牢牢护住的武媚娘听了道:“我竟不知在你们眼里,初儿成了我的护身符。” 目光落在李初的身上,李初手里并无兵刃,面对一群朝她冲来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李初一个个地将人打倒,动作干净利落,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不行,打不过李初,放箭,赶紧放箭。”这个时候假山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全都冲李初射箭而来,比起刚才的目标分散,这一次只有李初一个人,更要命的是,还有人在李初的身边痴缠着李初。 如果仅仅是对付这些冲上来想杀她的人,或者是避开射来的弓箭,李初都可以应付自如,但是双管齐下,李初眼看就要避不过那朝她射来的箭,李初想着如何避开要害,却在这时,背后竟然窜出一个人,朝李初一刀挥下,李初的肩上挨了一刀,眼看三支箭都冲李初而来,一个身影挡在李初的面前,正是裴观! “裴先生。”李初何尝不是大惊,因为裴观为她挡箭,李初一时失神,更有人朝她刺刀而来,裴观抱住李初,再次为她挡了一刀,血从裴观的身上不断地流出来,眼看再有人朝李初刺来,李初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刀,一刀划过冲过来三人的脖子,血自他们身上溅出来,落在李初的身上。 “死!”此时的李初愤怒无比,执着手中的刀一路杀过去,快如闪电的将那些想要她死的人全都杀光。 血,染红那一片盛开的花。也在这个时候,宫中的侍卫才冲了进来,将假山上射箭的人全都斩杀,其中一人急急的朝武媚娘走去,“太后。” 武媚娘扬手,李初把人杀光,此时终于恢复清明,连忙冲到裴观的身边,裴观浑身都是血,背上有剑,心口都被刺穿了。 “裴先生,你别动,你别动。”李初扶起裴观,想为他救治,裴观却按住李初的手,“不,公主,公主你听我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先帝驾崩之前,我就被李氏宗亲的人找上来。他们告诉我,我的母亲原本就是他们的暗探,可是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爱了,也因此背叛了他们。那些年来,我父亲和母亲为了逃命四处躲藏,从我记忆中开始,我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得太久。我也一直都知道,我们一家不是正常的人家。可是对我来说那并不重要,虽我们四处逃亡,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开心,父亲母亲尽他们所能的给我最好,把所有的本事教给我。看这么多年来,我兴修水利,做得很好是不是?” 想要得到李初的认可,李初点点头,“是,你做得很好,很好!” 裴观朝李初笑了,“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让我立下誓言,这一辈子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许我做官,不许我出仕。” “他们以为只要我不做官,就不会卷入官场,更不会翻起从前一些人的记忆。这样我就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我会和公主相遇。就算我不为官,就算我不出仕,有太多的人不愿意放过我。” “我对父亲和母亲最后的记忆是他们让我留在洛阳等他们,他们答应过我,过不久他们就会回来找我的,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回来,所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