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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屋去,只见在殿内,那一直挺直背站着的德宝此时跪下蜷缩成一团,听到脚步声艰难的抬起头,在看到李初时,德宝挂着血迹的脸上露出笑容,“公主,公主。” 李初飞扑过去,连忙将德宝扶起来,第一反应是为德宝救治,德宝摇头拒绝地道:“不必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奴愿意随侍陛下。” “德宝公公。”李初唤一声,德宝喘着气,“公主,公主听奴说。” 让李初靠近,德宝将一些话全都告诉李初,李初听着连连应是,德宝终于把话说完,人也放松下来,“还请公主帮奴陪葬在陛下身边。天后虽有许诺,可是现在公主来了,天后未必再愿意。” 随侍李治那么多年,看着武媚娘如何一步一步的强大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因此也知道武媚娘的爱恨分明,而他让武媚娘亲自动手的原因,他和武媚娘彼此心知肚明。 “你放心,我定会让你随侍在我父亲左右。”郑重的承诺,李初一言九鼎,德宝自是松了一口气,“多谢公主。” 李初道:“不必谢我,你这一生,为父亲,承受太多,到死,都还是为了父亲。” “奴这条命是陛下给的,为陛下生,为陛下死,都是理所应当。若不是陛下有命,早在陛下去后,奴就该随陛下一道去,而不会独活到今。眼下陛下交代奴做的最后一件事奴都做了,可以去见陛下了。”德宝感叹着,“公主往后,一定要好好的保重,不管别人,只要公主活着,陛下定是最高兴的。” “好。”李初眼中泛着泪,想宽慰德宝一句,德宝问道:“公主能笑一笑吗?陛下总说公主的笑容很好看,奴虽然没有资格,却也一直都很喜欢公主的笑容,公主,为奴笑一个可好?” 李初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朝德宝露出一个笑容。 德宝很高兴,“陛下为能有公主而高兴,最后能让公主送奴一程,奴也一样高兴。” 话音戛然而止,德宝的的眼睛合上,手无力的垂下,慈心唤一声德宝公公,再也没有回应,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却是德福,德福嘴角挂着血渍,李初大惊失色,一旁的卫因反应更快的扶住德福,“公公。” “公主,公主。”德福虽然血流不止,却唤着李初,想让李初过来,李初不敢怠慢,急急地走过去,走到德福的面前,扶起德福,德福在李初的耳边一阵耳语,最后,靠在李初的肩上,再无气息…… 德宝和德福死了,武媚娘对外宣称他们二人对先帝忠心不二,故殉主。 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让他们葬在李治的身边,李初没有旁敲侧击,直来直往的同武媚娘要求,武媚娘道:“德宝和德福临死前都和你说了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就许他们葬在你父亲身边?” “母亲确定想听?”李初抬起头看向武媚娘,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是让武媚娘不由的觉得生气。 “你若是想让他们葬在你父亲的身边,以后依然能为你父亲尽忠,那么你就告诉我,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武媚娘没有忘记自己要达到的目的,按住心中的怒火,终于再次开口。 李初道:“他们都告诉我同一件事,关于我的事,母亲确定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 “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在撒谎。”武媚娘心急的冲李初解释,李初问道:“母亲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怎么就确定他们肯定在撒谎?” 武媚娘没有回答李初的问题,只是追问李初,“你现在的态度,你是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我相不相信对母亲来说很重要?所以有些事其实母亲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问我。”李初仅仅是从武媚娘的态度里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有些事你就确定你父亲没有骗你。那么你父亲留下的他们就不会说出挑拨我们关系的话?”没有正面的回答李初,但是却争于告诉李初,或许在最后李治在欺骗她。 李初喝道:“母亲,你的心乱了。有些事你很清楚,如果父亲真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必然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提醒武媚娘冷静下来,武媚娘确实随着李初一番提醒沉着下来,“好,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再问。不管他们对我怎么样,对你父亲却是忠心耿耿,就依你所言,让他们陪葬你父亲的皇陵。” “谢母亲成全。”李初恭敬的见礼,道一声谢。 武媚娘道:“我要大封诸王,加以三公。” “朝中的是母亲自有思量,怎么做对母亲好,对大唐好,母亲尽可放手去做。”李初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如何笼络朝臣,如何安抚天下的事,武媚娘是个中好手。李初应该跟她学习,而不是对她做的决定指手划脚。 知己所短,知彼所长以学之,李初从来都是一个好学上进又懂得变通的人。 不日,太后以泽州刺史韩王元嘉等李氏宗亲地尊望重,加三公等官。 随后,以留守长安的刘仁轨为左仆射,裴炎为中书令,以刘景先为侍中。 朝中长安都安排妥当后,遣左威卫将军王果、左监门将军令狐智通、右金吾将军杨玄俭、右千牛将军郭齐宗分往并、益、荆、扬四大都督府,与府司相知镇守。至此,天下各州县都尽在武媚娘的掌握之中,武媚娘还政新帝,至此不过是二十七日。 可是李初看明这样的时局,终是不得不称赞道:“母亲实非常人。” “公主不出手,且由太后任意妄为?”慈心小声的询问,武媚娘的一举一动,在她没有动手的时候李初就已经猜到,最后所料不差,但是李初在其中安排多少的事,慈心都不太能明白李初有什么暗棋。 李初摇摇头,“你说我们出手阻止的原因是什么?” 问的慈心一顿,半响回答道:“自然是为了大权在握。” “可是权力本就不可能完全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为什么我们还要奔着这个念头去做?而且一个人若是大权在握,对他来说,或者是对天下来说都不是好事,只有平衡制约才能保证人不断的进步,不会让自己堕落。这么多年来,我母亲一直和父亲为了权利而明争暗斗,现在我只是变成了制约母亲的一颗棋子。父亲也并不是让我将母亲手中的所有权利都抢回来。” 提到李治的打算,慈心自然不敢说比李初更了解的。 “青芜和曲和……”从前一直很安静的两个人,最近却特别的活跃,因为什么大家各自明白。慈心问起来也是想知道李初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李初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这些事全部让他们知道。” 慈心一惊,李初解释地道:“我既然敢做出这些事,就不怕让母亲知道。” “是。”既然是李初下定决心做的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