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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手上的人,也是间接救了他们的人。 沉吟半响没有回答,李初挥了挥手是笑了,只是笑中透着多少的悲凉。 “我们记不记得关你什么事?”总有人不识抬举的大声吼问,拒绝回答李初的问题。 李初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不用你们回答了。他想让我一辈子记住他,可是最该记住他的人,却不会记住他。” 扫过牢中的人们,李初前来的目的达到了,“往后最好不要再见。” 抬脚往外走去,有人不明所以的喊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可你们或许都是忘恩负义的人。”李初回过头回答他们的问题,这一次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问出问题的人,不满李初对他们的评价,“我们忘恩负义?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要忘了,是谁杀了萧路。我们那日在长安行刺于你,萧路一无所知,却奋不顾身的救你。如果不是萧路,你早就死了。可你却亲手杀了他。” 身后传来一声一声的质问,李初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她是杀了萧路,何尝不是萧路的算计,活着的时候萧路对李初或多或少有算计,死了却是真正的算计李初。 但再多的算计,李初都受了,人是她杀的,她也不后悔亲自动手杀了萧路,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有人如果胆敢伤害武媚娘,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剑而出。 “公主。”李初一进一出很快,瞧到她平安无恙的走出来,守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暗松一口气。 “狄大人,尽早将他们放了。”李初同狄仁杰提出自己的想法,狄仁杰应下道:“是。” 什么时候放人,什么时候不放,都是有规定的,李初现在一催促倒是显得迫不及待,偏偏狄仁杰还附和的应下。 “一时失礼,狄大人见笑。”李初一下子清醒过来,轻声地同狄仁杰道一声歉,狄仁杰不以为然的道:“公主说的哪里话,谁人都有生气的时候,气头上什么话都会说,公主已是自制过人,不必对自己太苛刻。” 狄仁杰对李初的评价极高,现在李初只是心情不悦才会催促他尽快处理牢内的囚犯,既不曾损及别人,也不曾做出不利于家国诸事,当公主的这么发脾气很好了。 听起来像是宠孩子的语气,狄仁杰也就小武媚娘几岁罢了。家里最大的孩子也比李初要大了,用着老父亲的语气同李初说话,倒也不违和。 “公主心下不喜,不如出去走走。洛阳古都的风景不错,像公主这样的人,定能很快的调节过来。”狄仁杰望着李初的神情,尽是信任。 “狄大人说的是,心情不好四下走走,自然就能心情顺畅了。”李初吐一口气,为了萧路的事,难受的难受,病的病了,该见的人,要证明的事,她都做完了,是应该要放下了。 “明日我会往安国寺去小住一些时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指了指大牢的方向,相信狄仁杰明白李初指的是什么。 狄仁杰作一揖答道:“会的。” 一眼扫过一旁随李初同来的慈心,今天这里发生的事,定会一句不落的传到李治的耳朵里,牢中的人就是想再留下也无法久留。 “狄大人,告辞了。”事情办完,该说的话也说完,李初同狄仁杰告辞。 狄仁杰相送,“恭送公主。” 李初颔首离去,想到一病多日没有见过李弘,“去东宫。” 明日打算出城往安国寺去,定是要去见一见李弘的,李初最最担心的就是李弘的身体。 往年,李治和武媚娘往东都洛阳来从来不提要李弘一道前来,这一次倒是例外,李初的心中有些忧心,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陪同李治他们一道前来洛阳。 看情况,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回长安了,李弘身体也经不起来回的折腾,只是李初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初到洛阳都会不适,李弘…… 李初虽然到了洛阳后 第一回来东宫,宫中的人都认得她,自无人敢拦着她。 裴氏听说李初来了,连忙出来相迎,李初客气地同裴氏见礼,“嫂嫂好!” “meimei的身体好了吗?”裴氏挂心李初的身体,“因太子之故没有前去看望meimei,还望meimei勿怪。” 李弘身体不好,连带着裴氏也要小心再三,只怕因为自己害得李弘的身体出了状况。 李初不以为然的挥手道:“一家人不讲虚礼,我的身体好了,明日出城,要往安国寺去,临行前特意来看看哥哥。” 说来说去都是担心李弘的身体,裴氏知道李初和李弘的感情深厚,李初又是一个聪明大方得体的人。 想她刚嫁入皇家的时候多亏李出相助,才能让她在极短的时间里,融入皇家适应皇家。 裴氏心中对李初是感激的,李初来了洛阳后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李初病了,病得极是严重,当时想去看看李初的,只是李弘都不被允许去看望李初,她要照看李弘,更不能去了。 “太子在屋里歇着,公主请随我来。”裴氏收回思绪,在前面引着李初往李弘的屋里去。 李弘也收到了通报,道李初前来探望,衣裳才穿了一半就听到了,李初和裴氏说话的声音。 隔着屏风李弘轻声的问道:“初儿来了。” “哥哥我来看你了。”李初扬声的回应李弘,李弘让人赶紧将他的衣裳套好,便走了出去,只是一边走一边轻咳起来,李初听着拧紧的眉头,“哥哥又病了吗?” “不妨事,只是喉咙有些痛。”李弘不想让李初担心,李初哪里那么好打发,迎向李弘伸手道,“我为哥哥号脉。” 李弘一僵,“你的病才刚好,不需要为我费心伤神。有十一娘和太医们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初摇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哥哥。” 执意要李弘伸出手来,脉,李弘让她号她要号,不让她号她也要号。兄妹多年,李初的性子李弘再是清楚不过,李初想要做到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只能乖乖的伸出手,无奈的一声轻叹。 李初坐下为李弘号脉,号着拧紧了眉头,“哥哥最近又为什么事费心伤神了?” “身为太子,国家大事何其繁重,我已经做得很少了。”李弘轻声地说起,“朝中臣子有人参我不见臣子,不理朝事,我还有何需要费心伤神的。” “你的身子不好,养好身体最为重要。旁人所言无需理会,一切都有父亲在。太子中为储君,储君只是储,不是君。事事要以父亲为榜样,倒是显得哥哥太过了。这些闲言碎语,哥哥无须放在心上,要是再有人说三道四,我帮你出面骂人。”李弘的身子就得静养,哪个要是敢打扰李弘静养的人,李初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