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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的布料天下独有,而且每一个颜色,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况且衣裳是由宫中的女官为你更换,我问来,你答来最好,不答亦无妨。” 笑笑显得十分的宽厚,像极纵容家中孩子的长辈,不,李初将此想法甩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有这么比喻的吗? 杨苗抿唇道:“狄大人那更不需要问我。” 狄仁杰看出事到如今杨苗依然不愿意配合,摇头一叹,继续地道:“杨女郎怕是不知,自己撕的衣裳和旁人撕的衣裳并不一样的,看看你的袖子,再看看下裳,连同前襟,破口并不符合方向,旁人若撕你的衣裳,自上往下,你自己来撕,没有力道。而且男人和女人的力道相差甚远,贺兰公子,不介意撕一撕这件衣裳?” 解释一通,狄仁杰更是相请于人,让人配合一下,撕一撕衣裳呗。 贺兰敏之一直没有作声,在狄仁杰点名让他配合时,贺兰敏之道:“自然可以。” 可以二字,狄仁杰把衣裳给他,贺兰敏之捉着衣裳用力一撕,口子非一般的大,狄仁杰看了一笑,亮出来让所有人看好,“诸位请看,这是贺兰公子适才撕下来的口,这一些都是衣裳原本有的口子。” 是的,没有对比或许没有人看出什么异样,有了对比后完全不同,衣裳的口子就像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撕出来的。 “女郎的力气小,虽然有心却无力为之。”狄仁杰将事实摆在大家人的眼前,随后目光落在杨苗的手里,“我想杨女郎的右手上一定有一道伤。” 有了狄仁杰的话,杨苗本能握紧拳头,李初冷笑一记,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直接将杨苗的左手打开,果然看到杨苗左手的掌心往手腕的位置有一道划痕。 狄仁杰配合地拿着衣裳走过去,衣襟处有血迹,已经干了依然可以看得分明血迹。 “这就是杨女郎在撕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痕迹。”看到杨苗手掌的伤,狄仁杰心满意足,他看得没错。 杨苗死死地咬住唇,控制住自己不会显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只是狄仁杰连那么细微的细节都注意到,怎么可能由她随意开脱。 “杨少卿,你有什么想说的?”狄仁杰用证据说话,证明眼前的杨苗到底怎么回事,倒是想问问作为父亲的杨思俭有什么话想说的? 杨思俭被点名,板起脸道:“狄大人请慎言。” 请狄仁杰慎言,他难道会指使杨苗做什么不成? 狄仁杰冷哼一声,“杨大人,若没有你的指使,难道杨女郎敢行此大逆不道的事?” 杨思俭闻之立刻上前一步,与李治请道:“陛下,狄仁杰无凭无据竟然诬蔑于臣,请皇上明鉴。” 明鉴二字喊来,李治安慰地道:“杨爱卿不必心急,若狄仁杰胆敢诬告于你,朕自会饶不了他,反之若是你当真做出什么不当之事,朕同样不会轻饶。” 谁清谁白,不是喊两声就能证明的,李治警告杨思俭一回,同时朝狄仁杰安抚地看一眼道:“狄爱卿,你继续说下去。” 才开始说话,并非定罪,何必着急,李治的话给狄仁杰足够的底气,狄仁杰从袖中抽出一份东西,“杨大人否认不如看看手中这份东西。” 狄仁杰拿出来的只是一方帕子,但那帕子所绣的样式倒是新奇,狄仁杰轻声地问道:“杨大人不觉得熟悉吗?” 杨思俭被问个正着,脸上并不见异样,瞥过帕子一眼,“不觉。” 狄仁杰不以为然,冲他张口道:“如此,杨大人请拿出你的帕子对比一二如何?” 成功的让杨思俭变了脸,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朝上座一心听审的李治唤道:“陛下,臣冤枉。” “冤枉或是不冤枉的,慢慢来,不必着急,听狄爱卿的做,朕不会冤枉人,但朕同样不会由你随口说两句朕就相信。”李治并不见怒意,但他语言透露出来的意思,都能听得明白。 李治不是一个傻瓜,狄仁杰敢当众指责于人,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狄仁杰杨思俭给的东西,杨思俭不肯给,有问题的难道不是杨思俭,想让李治偏他,凭的什么? “杨大人,请。”狄仁杰再一次相请,让杨思俭将帕子拿出来,杨思俭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狄仁杰不着急。 可是李治不一样,从昨天到现在闹得他头痛欲裂,今早的臣子又是折腾个没完没了的,他就盼有人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好,狄仁杰已经查得差不多,李治容不得人一拖再拖。 “慈心。”李治一声令下,慈心立在一侧,知情知趣的上前扣住杨思俭,在他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情况下从他的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送到狄仁杰的手里。 狄仁杰原本就站在杨思俭前面,慈心一动手他即往后退一退,慈心将帕子送来,狄仁杰将手中的帕子和慈心拿来的帕子相对比。 “杨大人,一样的绣工,一样的绣着一个思字,你依然不想说话?”狄仁杰亮着帕子让人尽都看清楚,再一次的问起杨思俭,不想杨思俭和杨苗一样,杨思俭道:“狄大人要是有什么证据确凿的只管拿出来,我没什么好说。” 不说便不会留下破绽,也就不需要解释。 狄仁杰转身朝向上座的李治,“陛下,太zigong中的永欢并非自尽,而是有人将其勒死后挂上去的,在他的房间里寻到此帕,臣前些日子同杨大人一道下朝时,见过杨大人拿过类似的帕子,因此记下,不想果真是杨大人。” 见过一次的东西即记下,更能在事发后串连起来。 宣太后赞赏地说起:“这狄仁杰是个人才。” 吕太后:“但不知忠心如何。” 萧太后:“忠心更是万里挑一的。” 如萧太后从来都不会说好话的人夸起一个人来,此人定然是万里挑一的好。 杨思俭依然不作声,狄仁杰不紧不慢地道:“杨大人的手背上有捉痕吧?” 话音落下,杨思俭连忙以袖掩手,狄仁杰不由分说地上前去,提起他的手来,杨思俭想往后撤,慈心将他管制得不能动弹,手由狄仁杰仔细查看,果然双手都有捉痕,可见血rou。 “你在勒死永欢的时候被他拼尽力气的挣扎,才在你的手上留下诸多伤痕,没有人疑心到你的头上还罢了,但凡一查,立刻能够查出你和此事有何关联。”狄仁杰亮出各种各样的证据,人证物证,都可以证明他杨思俭到底做过什么事。 “此事查至此,臣已经明了为何。杨大人本意要借杨女郎一事挑起皇上和太子的误会,其心在于世族。陛下自打击几伴辅政大权后,致使皇权巩固,世族之势一去不返。”轻轻瞥过杨思俭,原本平静的人随狄仁杰的话音落下,隐隐有了变化。 狄仁杰再接再厉,“若能挑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