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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此事不敢提,不敢问,他难道不是吗? 李初无力地道:“你是太子,又是男儿,男儿和男儿在一起,总会说到一些事的。” 眼看李弘已经慢慢长大,早晚有一天李治会让人教李弘的,到时候或许李治会亲自教导,那不就是机会了? “不不不,我不敢问,要问你问。”打死都不能问,必须的不能问。 李初看着怂成这般的李弘,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便罢了! “姨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弘惊心不矣,他一直以为武顺是病逝,现在听来根本不是那回事,他虽然不敢去查,心里总是好奇的。 “哥哥你敢去查吗?”李初一问,李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 “我也不敢!”李初何尝不是一样,哪怕心里猜测千万种,她就是当着武媚娘的面都没敢问出来,更别说是李治那头。 李弘叹一口气,李初道:“哥哥想去查个清楚?” 才叹一口气,为今天知道的一切正在努力的消化时,得到李初一问,李弘微怔后反问,“初儿为何不去查?” “查来知道结果又如何,原因已经清楚,结果已经分明,非要弄个明白,我们能做到什么?”李初说到这里何尝不是冷酷,李弘的眼中闪过复杂,要让他为了武顺的死怪谁? 似乎谁都怪不得,又或是谁都能怪。 李初道:“哥哥,我们藏在心里,还是当作不知道吧,若是事事都要闹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君不是君,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人总有一些事情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哪怕他做得,依然不想让人知道。 “你答应敏之表兄的事?”李弘想起另一回事,李初亲口答应人的事,李初打算怎么做? “哥哥和我回宫,我们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去哪儿? 内宫诸事都由武媚娘执掌,留或不留贺兰敏秀在宫里就是武媚娘一句话的事,一起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武媚娘的寝宫。 风尘仆仆的赶回宫中,李弘觉得和李初在一块的每一天,他的三观都被重塑着,偏偏他又舍不得自己一个人回宫去。 想他这些年来看到的都是国泰民安,每个人都告诉他大唐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为善。 他看不到人性的丑陋,更不知就连在他们家里,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诸多的小心思加起来,诠释人性的复杂。 李初今天揍了人,回头更和贺兰敏之达成一些协议,因为贺兰敏之有才,李初想让贺兰敏之出仕。 额,李弘身为太子很是清楚一点,那就是武媚娘有心让贺兰敏之承他们外祖父的爵位。 此事可是武媚娘在知道武顺背着自己和李治在一起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李弘同样想起今天的李初做的一切,似乎好像是一样的道理,可是他弄不明白,她们就不担心吗? 给贺兰敏之权利,让他成长,将来有一天他会不来找他们李家的麻烦? 怀揣此念,李弘不发一言的和李初走到武媚娘的面前。 武媚娘此时正在批阅奏章,看到他们走来抬起眼看了他们一下又低头看起奏折来了,“回来了。” “母亲。”李弘恭敬地冲武媚娘见礼,李初跟着没正形地唤一声母亲。 “弘儿怎么有气无力的?”看神情不难看出来两个孩子的反应并不一样,武媚娘因此询问起来,更多是好奇李弘像打蔫的茄子是为何? 李弘哪怕有心想装得没那么难过,可是一件接一件的事给他的冲击太大,在武媚娘的面前,他一时间又不想装了,因此朝武媚娘轻声地说起心里话道:“母亲,是初儿让我看到一些事,我一时受到的冲击太大,没有整理过来,还请母亲恕罪。” 武媚娘闻之瞥过一眼李初,带着审视和打量,李初冲她讨好的笑着,武媚娘问起道:“何事?说来让我一道听听。” 没胆子想往李治的面前提起的李弘,衡量起要不要问武媚娘。 “关于姨母的死。”李初看李弘欲言又止的,直接将话说出来,李弘惊得已经紧盯武媚娘不放,生怕武媚娘在听明此事后会动怒。 武媚娘倒是微微一顿,很快的回过神,“为何提起你们姨母的事?” 单纯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李弘拿眼看李初,意示李初都把话说出来了,余下的话一并的说了吧! “因为贺兰敏之。母亲,素日我总看不上贺兰敏之,昨日和今日两回见面我才意识到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母亲想让他承外祖父的爵位,并不仅仅是因为外祖母所请,也是因为看出他是个有才之人,起了爱才之心,相较武家的武承嗣和武三思,没点本事,不可取。” 说话说话,李初已经往武媚娘的身边凑过去,似乎母女间只是道着家常,并不是说着关乎他人一生的大事。 武媚娘应一声,“贺兰敏之确实有才,我亦是起了爱才之心,想让他可以为朝廷出力,只是他并不好权势,加之诸多外在原因,一直放浪形骸,落在旁人的眼里不过一个花花公子,不值一提。你素来不喜欢他们兄妹,今日能正视贺兰敏之,很好。” 肯定李初的做法,喜欢或是不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但是能站在利国或是利己的角度看待一个人,认可一个人的能力和本事,甚好! 李初不好意思的道:“母亲莫夸我,我这般多是因为有了对比,看到武承嗣和武三思的样子,与其将来让他们来恶心人,还不如让有真本事的人来承爵,爵位总是要给出去的。” 李弘眨了眨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初是在装傻,装傻吗? 武媚娘一指弹在李初的额头,“在我的面前藏拙?也罢,一个人最怕的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他有多自作聪明。” 正是此理,李初装傻一波,哪怕武媚娘尽都看在眼里,那又如何,她就是想装傻,装得理所当然,没有人想找她的麻烦即可。 “弘儿,你生性仁厚,多年来一个个先年教你的都是君子之道,上官仪他们存的什么心我和你父亲一直都心知肚明,可是你父亲私下教你的一些事,你能听进去,在上官仪一事中能看明白上官仪他们这些世家和你父亲间的博弈,证明那么多年来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 “太子,比起学权谋来,胸襟和气度尤其重要,上官仪他们纵有千种万种的算计,把你教成一个胸襟宽阔的太子,我们心中记着他的一份情。” 第057章婚事 看看,刚夸了李初的武媚娘,说起各种复杂的关系来,既没有一味的贬低一方,更没有一味抬高一方。 不必说,李弘内心的复杂得到宽慰,他并不想否定一直教导他的先生,可是李治杀了他们,一个都不留。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