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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总不能说无论他和武媚娘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兄妹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吧,要是真能做成这般,或许他不是皇帝,直接能成神了。 李初看得分明,一语说破,李治便道:“你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必说出来。” “不说出来问题便不存在?”讳疾忌医,这样很好? 眨眨眼睛看着李治,李初等着李治回答,李治幽深地看了李初一眼,问道:“若是我和你母亲起了争执,你会帮谁?” 这个答案没什么太大的难度,李初想了想答道:“看你们争执什么,谁有理我帮谁。” 此话李治是相信的,李初并不是一个偏颇的人,她自己是个讲理的人,帮的也会是有理的一方。 “若无道理,只有利益呢?”李治终是再问出来,李初不解地追问,“夫妻之间,不能利益共同?从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了?” 李治眼下分明对武媚娘存一些忌讳,夫妻之间有了间隙,这种间隙要是处理不好,必会成为旁人对付武媚娘的手段。 面对李初的回答,李治摇了摇头,“或许有些事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现在无法接受,既然无法接受,就会想办法改变,改变会有什么后果,你能明白?” 李初摇摇头,还是挽上李治的手道:“我只明白一点,我们一家的利益本是一体的,若是我们之间哪一个有损,都是旁人得利。站在父亲的立场,你是大唐的皇帝,父亲想要的是大权在握,不是一个傀儡皇帝,眼下朝中的臣子也罢,母亲也好,他们的权力都是你给的,你担心给母亲的权太多,是怕将来有一天母亲权太大,大得你想收回都收不回是不是?” 宣太后:“群主你可以不要这么实诚吗?这些话怎么能说出来?” 吕太后:“我们是太后,从前都是皇帝的女人,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说,她是公主,多年经营要是连句实话都不能说出来,岂不是白干了多年的活。” 萧太后:“群主还是太直接了,小心捅到人的心口上,和你翻起脸来了?” 李初:“你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利益间的关系最忌说得不明不白,说出来反而更好打消人的疑惑。” 确如李初所说,李治听完一时站住不前,“这么些年,你的史学得很好。” 突然转换话题,好在都是息息相关的,李初道:“父亲教我,母亲教我,我自然学得极好。” 李治一笑,“都是一样的教你,可是弘儿学得都没有你好。朝中诸事,他到现在都不懂得问题在哪儿,你倒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在夸李初聪明敏锐吗?李初只当作是。“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这是祖父说的话,多读史,多听多看,再加上有父亲指点,我才能看懂,不好吗?” “好,很好。那你再说说父亲现在是何心情。”李治想起李初方才说的话,意示李初继续说下去,李初倒是无所谓。 群里的太后们这些年结合李治和武媚娘没少给她上课,就算她本来不是一个懂得权谋的人,现在也成了一个会的,既然是会的,现在李治想听,虽然不确定李治真想听还是假想听,都是要想听的。 李初答道:“父亲最担心的是什么?你和母亲有一样的心境,都是想要大唐安宁太平,百姓衣食无忧。眼下你们的目标没有一致吗?还是起了分歧?” 有些事李初虽然敏锐的察觉,但说到李治的心情,李初一时半会也是没能理清皇帝的心情都是怎么样的? 李治听着李初的问题,倒是一下子笑了,李初没有要李治回答的意思,“权,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大权都握在手里的,一个人只有一双手,能做的事有限,正因为如此,所以朝廷才会设立文武百官,让他们帮着父亲办事。那么母亲其实也是作为一臣子来帮父亲做事,只是相较于一般的臣子各有各的心思,母亲更是你的妻,更在意你们共同的利益,维护父亲的利益。” 说清君臣的关系,还有李治和武媚娘有别于一旁君臣的关系,李治意示李初继续说下去。 “父亲和母亲的矛盾在哪里?因为母亲表现出来的才能?她太能干,总能完美的做好父亲你安排的一切?”李初理啊理的,把一些问题理清楚,也是让李治想清楚自己和武媚娘的矛盾在哪里? 李治听着笑了,冲着李初道:“这些话也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敢把话说出来。” 李初挑动眉头道:“就算他们不说,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人与禽兽之异在于,人可以自制,能压抑天性,父亲现在的想法是要如何?” “若是我已经想清楚,我还会问你的,早就去做了。”李治笑笑地答来,目光看向远方,这时候的李治让李初觉得离得她很远很远,远得李初想要去追逐都不可能。 “你还小,再聪明,再能分析人心,依然还是不怎么懂得人心。像你和上官仪争执的一番话,你指出他的错,你认为他是有错的,但是他提出的想法,都是站在利于朕,利于皇权的位子上,你的母亲,现在确实在做着不利于大权,不利于朕的事。”李治倒是没有和李初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从利己,利于他自己的角度分析上官仪对李弘他们的教导。 这一点李初明白,点点头道:“所以父亲才会宽恕上官仪。当然,也是因为父亲还没有立刻下决定,你知道上官仪有很多话要说,但不想让他说出来。” 没想到李初更明白李治的心思,李治伸手抚过李初的发项道:“初儿聪慧,明白这些道理很好,不过有很多事没有那么简单。皇权之内,不是非黑即白,人皆思利己,包括皇帝。站在皇帝的立场,利己是根本,只有在利己的时候,他才会想怎么样可以利于他人。” 李初听明白了,“父亲是觉得母亲损及你的利益了?可是父亲,撤下母亲,换了另一个人,你能确定别人能做得更好?到时候你再要除了那一个帮你的人,因为你认为他损及了你的利,或许比起此时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错,这就是皇权,血腥而残忍,皇帝想要除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一句话就够了。”李治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杀意乍现,转头看向李初的时候,似乎想要教得李初明白这个道理,她要明白,皇帝并不是一个寻常人。 李初道:“为什么父亲在别人损及你的利益之前,你不和别人说清楚你的底线在哪里?” 怕是没想到李初听完竟然只有这样的一问,怔怔地看向李初。 李初道:“哪怕作为一个皇帝,有用的时候捧着一个人,没用的时候就要将人弃之而后快,皇祖父在时不是如此,难道他是那么教父亲的?” 宣太后:“扎心了!”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