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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露】镂骨铭心(强制/h有)

    祥兴二年二月六日癸未,蒙元铁蹄已经征服了大半个赵氏江山,最后的宋廷正朔被逼至崖山海滨,中原皇朝的古老国灵也在其中。

    若是篡权夺位的乃是一方大吏,无论如何王耀也不会为所谓的忠义名节战至如此地步,就如当年司马氏逼宫,王耀毫不犹豫地劝说曹魏末帝将玉玺献出。可如今大不一样,宋军的海船一片火海,元军连破七船,冲杀至战阵最柔软的腹部。越国公突围而出时欲带走国灵以图东山再起,王耀却坚持守在年幼的卫王赵昺身边。

    “孤知道,赵宋命运,合该终结于此。”王耀提起战袍的下摆,上半身已探出船舷,他清亮而坚决的声音在战场的震天杀声中响起,“陆相也应当明白,徽钦二先帝的惨状不可重演。”

    陆君实搂着恐慌不已的小皇帝,默默点头,看着浑浊的海面扑通一声,翻起了一个雪白的浪尖。许久,长叹一声,背负着末帝追随着国灵投身海中。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王耀投海这件事令张弘范等元军将领恐慌不已,打捞了三天三夜才把王耀从一片乱礁中抢救出来,马不停蹄地护送北上。到了大都,大汗命人想办法叫这位顽固的前宋国灵回心转意,几十个回回族巫婆、萨满大巫、喇嘛轮番上阵,期间王耀被下令处死过两回,但都顺顺当当地活转回来。最后,忽必烈汗亲自与他密谈了一番,这才叫王耀认了命。

    在被昭告为大元国灵后没几年,王耀就迅速投入到了新身份之中,忽必烈和他的继任者们也乐得看见他在朝堂上无声彰显大元立国根基坚实。于是在14世纪的某一天,王耀从侍奉他的人口中得知了皇帝要求他陪同出席招待金帐汗国来使的宴会*。

    金帐汗国,在王耀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一点儿印象,近百年前的“长子西征”时王耀还作为南宋国灵苦苦支撑着飘摇的残缺江山,自然没有和这位名义上的大元藩属有过任何交集。如今身份转换,王耀倒是想见见金帐汗国了。

    不出王耀所料,金帐汗国的意识体从头到脚都是地地道道的草原大汉模样,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带着凶狠的压迫感。起先看到拖雷家族竟然选择了汉人模样的中原皇朝传统意识体作为国灵,还不怀好意地提出比试的请求,直到被国力充沛的王耀按倒在地狠狠揍上了几拳,这才偃旗息鼓,勉强保持了表面的亲热和睦。

    宴会上王耀和金帐汗国勾着肩膀喝得酩酊大醉,紫玉浆和元玉浆上了一壶又一壶,大汗面前的“秃速儿格”都快见了底。王耀把空了的酒杯扔回到桌子上,等着侍从再次满上。

    一个小小的温热身躯凑近过来,费力地将手中沉重的酒壶倾斜,倒出其中的佳酿。王耀不经意间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亮眼的铂金色,他被惊得向后仰了仰,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这才聚起焦——一个年纪不大的异族小孩,五官较之西域的色目人来说还要深邃,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瘦削脸颊肤色却比牛乳还要白皙细腻,浓密的睫羽下,王耀从未见过的紫色眸子水润如光洁的宝石。

    王耀酒一下子醒了,他饶有趣味地调转过手中蒙古刀的刀柄,抵在那小孩的下颌处逼迫其抬起头。比玄宗皇帝当年进奉给他的那些波斯胡姬要漂亮多了,王耀心里暗暗赞叹。

    金帐汗国用刀又切了点rou吃,看到王耀凑得离他的小侍从越来越近,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王耀嗖地一下子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啜饮着杯中的美酒,心里却在盘点着这个明显不符合西域人长相的小孩究竟是哪家的国灵。自从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夺汗位导致拖雷家族分裂以来,窝阔台家族的海都和察合台家族的都哇联合斡赤斤后王乃颜截断了大元与远在东欧的金帐汗国的联络,王耀根本无从得知这位名义上的兄弟究竟又打下了多大的地盘。可怜的孩子,王耀满怀怜悯地捏了捏小孩雪白的脸颊,身为曾经的受害者,他深知黄金家族的手段是何等的酷烈。

    金帐汗国放下刀,一把把沉默的男孩扯到身边,骄傲地夸耀拔都汗当年蹂躏东欧大地、在撒莱建都,统治罗斯诸国的功绩,丝毫不在意被蹂躏的苦主之一就在他手下。

    王耀的蒙语学得并不太好,听了一大堆花团锦簇后更是脑仁突突得发疼,索性好奇地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小孩发呆。

    伊万·布拉金斯基被金帐汗国抓得发疼,却不敢也不能挣开,事实上做宴席上斟酒的侍从较之先前八十多年里一直被金帐汗国呼来喝去当奴隶使唤的日子要好过了太多,在被指定为罗斯诸兄弟姐妹之首后,他的处境才有了些许改善。在听说金帐汗国意识体要带领使团去遥远的东方拜访另一位蒙古汗国时,伊万根本想不到金帐汗国会大发慈悲把他也捎上——虽然是作为夸耀的谈资,但不用跪在泥水里给汗国洗马总归是件好事。

    元大都的繁华远远超出了伊万的想象,他后知后觉地从大汗亲卫们口中知晓,这个国度已经有了几千年高度成熟的文明,而蒙古的部族们不过是最近才征服了他。伊万不安地往柔软的毛皮垫子里缩了缩,把jiejie亲手为他戴上的围巾理了又理,恐惧感依旧盘旋在他的头顶挥之不去。

    这位如今已经被蒙古人控制的古老意识体会如何对待他?伊万至今难忘君士坦丁堡中的紫衣女皇冰冷高傲的视线,如果他比金帐汗国还要残暴该如何是好?

    很快伊万就发现他完全多虑了,那名为王耀的国灵从一开始就把精力完全放在了金帐汗国身上,这对名义上的兄弟之间的气氛,尖锐到几乎无法容纳第二个人立足。出乎伊万的意料,在他面前永远不可一世的金帐汗国居然在面对大元时服了个软,趁着这二位表面功夫暂且做得不错,伊万急忙从侍从手中接过马奶酒,为他们奉上。

    王耀第一次正眼看了一下伊万,不知为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金帐汗国会意地笑了笑,语气却不容拒绝:“殿下,这个罗斯小孩你就拿去玩好了,我会在大都停留三个月左右,明年春雪融化之后我就会带着他归国,你到时候还我就是。”

    三个月,正好卡在了王耀从尝鲜到失去兴趣的临界点上,王耀无可无不可地应下,回过头吩咐低头立在一旁的侍从把伊万带下去清洗干净。

    可能是某个蒙语用词出了点微妙的小差错,金帐汗国缓慢地眯起眼。

    伊万被三五只手按着,下身那个柔嫩的、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小口被一个手法娴熟老道的嬷嬷揉捏着,直到泛红湿软才作罢。伊万在沐浴后来不及擦干他的一头铂金发丝,就被揪到了这张柔软奢华的床榻上。他大声地用所有他被金帐汗国后学到的蒙语求饶着,可近百年的分裂早就使蒙语的口音千变万化,那些高大冷漠的蒙古嬷嬷们用口音浓重的蒙语交谈了一番,单方面屏蔽了伊万的挣扎。

    由于不知道她们侍奉的新主子在床榻上有什么独特的闺房之乐,嬷嬷们只用了一些最基础的扩张用小工具,把伊万的手脚固定在床边就离开了,哭累了的小孩歪着头迷迷糊糊地盯着床幔的丝绸纹路,惴惴不安地等着大元的到来。

    于是,当王耀托着洗净绞干的头发,转到屏风后时,看到的就是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男孩雪白的身躯陷在深色的云锦被褥中间,红艳艳的指痕交错着叠在那纤细的手腕与脚踝上,颜色干净的秀气玉茎不正常地高高扬起,后xue处塞了两个缅铃,此时正随着身体的颤动而发出些许清脆婉转的声响。

    王耀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去解释嬷嬷们误会了他的本意,横竖只是吃相难看了些而已,目的却毫无不同。他坐到床边,光裸着的上身在微弱的烛光摇曳下显露着漂亮的肌rou轮廓。伊万揪着身下的被褥,揪得越来越紧,仿佛要把布料撕碎一般。王耀叹了口气,伸出手一点一点掰开小孩攥得紧紧的拳头,他俯下身,半湿的长发垂下,轻轻触碰着伊万的双唇。那绺乌黑光滑的发丝间裹挟着王耀身上的淡淡檀香,拂过伊万的鼻尖,小孩的脸蛋渐渐染上可爱的羞红。

    在被王耀的手指侵入后xue时,伊万小声啜泣了一下,缅铃从他的体内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火热的性器一捅到底。被充分开拓过的肠道并无撕裂般的剧痛,但异物插入的胀痛却怎么都无法忽视。伊万仰着头,小腿蹬在王耀的腰胯上,被上位者一只手捏住,被掰到头顶,下身迎着男人的性器被狠狠贯穿。王耀心知自己确实做得过分了,可伊万·布拉金斯基不是被从小精心调教过用于伺候床榻之欢的青楼妓子,更听不懂含蓄暧昧的东方调情闺语,从荒芜的雪地中诞生的莫斯科大公国瞪着他,年纪尚幼却已经露出了棕熊一般警惕的神态。

    王耀笑了,小孩身下的玉茎已经射了好几次,软软地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甩动着。王耀按住伊万的背脊,让他跪在榻上,还硬着的巨龙从男孩的后xue抽出,将精水儿全部射在了伊万的背上。

    伊万终于撑不住身子倒在了被褥中,从脖颈到大腿内侧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求您......拯救我吧......”在彻底昏过去的前一刻,他用母语喃喃道。王耀盯着小孩满脸湿润的泪痕,良久,用指腹轻轻拭去。

    谁都无法拯救伊万·布拉金斯基,能反抗金帐汗国的只有他自己。王耀心想,还有三个月,他会让这孩子明白这个道理的。

    无人知晓那14世纪初被淹没在史书春秋笔法下的那三个月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随着金帐汗国的使团回到东欧的莫斯科大公国意识体讳莫如深,只是眸子里的懵懂已经彻底一扫而空。

    1380年,伊万·布拉金斯基以普通骑兵的身份加入了季米特里大公率领的罗斯联军,在顿河之畔击溃马麦汗的军队,两年后却惨败于脱脱迷失汗之手。

    一百年过去后,伊凡三世停止对名义上的宗主国金帐汗国纳贡,伊万·布拉金斯基力挽狂澜,在大公突然折回莫斯科的时候呼吁他的军队继续严加防范已经逼近乌格拉河的金帐汗国大军,迫使阿合马汗在对峙数月后黯然离去。

    到了16世纪,在吞并了不少同为公国的罗斯兄弟姐妹的前提下,力量大涨的伊万·布拉金斯基联合克里米亚汗国覆灭了二百多年来时时刻刻出现在他噩梦中的金帐汗国,新生的莫斯科大公国凭借着拜占庭帝国继承人的身份迈入了崭新的世纪。

    而在遥远的东方,在又经历了数百年的纷争后,最后一个汉人皇朝落下了帷幕,王耀重新向关外来的君主效忠。康熙二十八年,远东战事落幕,作为皇帝的钦差大臣,王耀与索额图等人率领使团前往尼布楚城。在郊外的一片白桦林中,王耀看到了一个高挑的、穿着华服的罗斯青年,那青年将额前的铂金色乱发向后捋去,冲着王耀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些什么,寒气扑面而来。

    那是蒙语。

    “好久不见,殿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