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我这样和你有血脉关系的老东西,与你纠缠不休,算什么呢
“萧清澜,G国财阀之首的掌门人,VW集团总裁,33岁,身高184,体重60Kg,现在的,我不知道...” 她看到萧清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里探究的意味更浓。 “上任掌门人最小的儿子,在大哥,也就是现任掌门人、我的父亲遇刺后,接任掌门人,当时年仅18岁,我那时5岁。母亲是C国名媛,自幼学习C国文化,后来我们相依为命,你便培养我对C国文化的热爱。上位后,用了四年时间,将其他老东西都赶出决策层,自此地位不可撼动。在任期间,目光狠辣、手段了得,精于投资,十年内让集团股价翻了一番,现在执掌三千亿商业帝国。” “陈词滥调,不值一提。” 萧凤歌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嘴上还是傲娇地说不值一提,只觉他这样很可爱。清贵的小叔叔是个傲娇,想想挺有反差萌的。 “爱好的话,喜欢蓝色,有一柜子的蓝宝石,各种形状大小的。藏在卧室衣柜下面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我的生日。嗯,我曾经拿过几个当玻璃珠子玩。” “喜欢投资、绘画、参加拍卖会。” “最喜欢的食物是我做的中式糖人。” “特别喜欢吃糖,甚至最后要去做根管治疗。哈哈哈!那天小叔叔你带着我去杀神经,特别有骨气地和主任医师说不打麻药,然后把坐在旁边看着的我手都捏肿了。牙冠的位置在右下倒数第二个。” 她看着萧清澜神色一变。 “有一柜子各式各样的金丝边眼镜,然后有一间房间放与之配套的西装三件套以及别的单品,戴眼镜的时候喜欢把眼镜链连在耳钉上,也有几百个不同颜色形状的宝石耳钉。” 萧凤歌细数这些的时候,顿觉她的小叔叔真的有点sao包。还是那种闷sao,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雷雨夜会梦游,和我一样。血型是B型,和我一样。喜欢做慈善,成立基金会,喜欢捐献希望小学,和我一样。” “哦,不不不,是在耳濡目染下,我从你身上学会的。” 萧凤歌对着眼前的萧清澜嫣然一笑,他的眼神似乎更加柔和了,而持枪的手,也放下了。 “18岁的时候获得了国际绘画大赛青年组金奖,被导师称为前途不可估量的、最有才气的青年艺术家。本来已经收到了各大top美院的讲师offer,但是最终没去。” 这些话都是前世那位老管家偷偷告诉她的。她看着萧清澜面上有着一闪而过的遗憾,但最后还是释然一笑。 “有一间存放画的密室。从正门进入,向着喷水池方向走一百步,挖开表层泥土,有一个箱子,取出钥匙,去树下按动旋钮,会出现地道,进去开门就能看到。” 她看到萧清澜的瞳孔地震了。确实,前世她在深夜见过小叔叔偷偷摸摸进去过几次。后来,她也选择在他出差的时候如法炮制,这个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一屋子的画,都与我有关。按照年龄罗列的。14岁前的画,记录了我的全部成长,大部分画里,主角都是小叔叔和我。” “14岁之后,还是小叔叔和我,不过...” “别说了。” 萧清澜面上飞红,耳朵也似要滴血,他目光闪躲,不敢与她正视。 她缓缓地起身,单膝压在座位上,笑着挑起了萧清澜的下巴。 “小叔叔的春宫画的真好看。姿势人体神情都是上上乘,不愧是最、有、才、华的青年艺术家。” 她咬字着重强调了那四个字,在他耳边带着笑意、缓缓地说着,只见他手足无措,头固执地侧过去不看她,羊脂玉般的脖颈上都浮现一层粉红。 前世,她真的进入过密室。也真的看到过那些饱含情欲的画。不过那时候她半点不信,以为小叔叔喜欢收藏奇怪玩意。 “在那个成人礼的雨夜,您就是用这样的姿态,下了药,勾引我。” 萧凤歌气吐如兰,伸出粉嫩的舌,在那漂亮的天鹅颈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后来呢?孩子是我的吧。是试管做的?那天的东西,你全部收集起来了?” “是。”她看见萧清澜的面庞已经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他的声音细弱蚊呐,不敢正视她。 “这一切,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告诉了她,何至于闹到这个局面,还搭上无辜的生命。 萧凤歌现在开始头痛了,怎么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然后让他一起去医院呢? “我...”萧凤歌看他嘴唇翕动,喉头滚动,最后还是抚着了无生气的孕肚,不发一言。 自己还要咄咄逼人问什么呢?真相不都已经大白于天下,他的炽热又深沉的爱,就算他不说,自己也能感受得到。萧凤歌想。 两人之间的氛围着实有点尴尬。萧凤歌想着,还是跪了回去,将他的手贴在面庞上,又是甜甜嗲嗲地问他:“小叔叔现在相信我的身份了吗?我没有被夺舍,也不是假冒的。” “咳咳,那你为什么可以让我沉睡,定我的身,还复制面容,从大楼上摔下去竟然没事?” 萧清澜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脸上还有薄薄的红晕。他轻轻地挠着她的脸颊,又动作温柔地梳理着她鬓边的头发。 我的金手指全靠个人努力,然后通过情绪值兑换的,你相信吗?我脑海里还有俩系统,一个提示音是清冷男声,一个是温润男声,俩系统还喜欢争夺主权、互相坑害...萧凤歌心想。这有点太超出常人的认知了,很像在说奇幻故事。 “嗯,大概是我有着强烈的愿望,然后被神明听到了,她就动用神力,大手一挥满足我了。” 这更夸张离奇了好吗?简直像在骗小孩子,还不如实话实说呢!萧凤歌懊恼地低下了头,想着怎么圆回去。却听到萧清澜发出了轻笑。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像是撸猫一样揉弄她的脑袋。这是小时候他最爱的、逗弄她的方式之一。 “我都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她气鼓鼓地把头压在萧清澜的腿上,嘟哝着表示抗议。 “可是你还在说孩子气的话。不过,凤歌说什么我都相信。包括天降神力实现愿望。” 萧凤歌看着他又一次笑出了声,只觉得退去冰冷华贵铠甲的小叔叔,似乎变得温柔可爱了。 “那凤歌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那双蓝紫色眸子里满溢的深情,让她难以招架。她似乎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了。 “和我回去完婚,然后,陪我生下孩子。” “对不起。”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发出的。萧凤歌低头不语,而萧清澜愣住了。 “我有哪点比不上楚牧辰!你要选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求婚还要表白!” 他又开始暴怒,胸口剧烈起伏,额上的青筋都爆出,五指攥拳重重地捶在车窗上。 萧凤歌眼疾手快地把那手抱在了怀里。 “孩子死了。” 她头低得几乎要掉在地上,闷闷地、小声说了这四个字。 萧清澜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浑身都僵住了。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车内阒寂得可怕。 “不可能,不可能,它还好好地待在里面呢...”他慌乱地抚上那早已没了动静的大腹,zigong位置冰冷的像是坟场,他像是揣着一块硬邦邦的冰。 她第二次见到他哭。比起楚牧辰梨花带雨、又娇又媚的哭,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萧清澜的哭,是无声的悲恸;是眼尾飞红、鼻尖通红,是牙关紧锁、眉头紧皱,是微不可闻。她就看见他的脸上冲出两道泪痕,一滴滴地砸在、包裹着那团死rou的孕肚上。 可他似乎还是不死心,那双手还在用力地按压zigong处,甚至都按下深深的坑,按得那处皮肤通红,但仍无济于事,只是让他痛得嘶嘶抽气。干涸的花xue口处也飘出血腥味,又有细细的血线流了下来。 “求你了,别按了,它...因为胎盘早剥重度缺氧,不会活过来了...” 萧凤歌见状,当机立断,起身用两只手钳制住了他还在自虐的手,将之高高举过头顶,又用自己的腰紧紧地贴在那冰凉的大腹上,居高临下地与他满是悲恸的眼,对视。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小叔叔想要我就给你,天天陪着你,有什么商务应酬我就去,也不让你劳心费神,就专注养胎,好不好?” 萧凤歌在说这话时死死地盯着萧清澜的眼,用力地表现出十分真诚的样子。可还是被萧清澜一眼看破。 “我们不会有新的孩子了。大出血,会摘除zigong,对吗?” “凤歌,我今年33岁了,已经是半个高龄产夫了。” “我试管做了两年,打了无数次促排针,一次次失败,终于在你戛纳封后那晚上成功了。” 萧凤歌看着身下的萧清澜一边无声落泪一边自嘲地笑,晶亮的泪顺着他的面颊滴进嘴里,将他的唇瓣染得更加润红。 他又闭上眼凄然一笑,抚上了隆起的腹部。 “这块死rou,哪里比得上楚牧辰的双胎呢?他还年轻,你们将来会有无数个孩子。” “你愿意留在他打造的、以血脉为枷锁的牢笼里,与他的羁绊,至死方休。” “那我这样没情趣、不能生育,还和你有血脉关系的老东西,与你纠缠不休,算什么呢?” 是啊?算什么呢?三个人的关系这么拥挤,她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无论伤害哪个她都会不忍心,可她又不爱其中任何一个人...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的交往,只是出于责任和情绪值... 这些关于爱情的深奥问题,已经要挤炸她的脑袋,让她头痛不已。就好比让她用小学数学做高等数学,得出的结论只会贻笑大方。 我一个不通情爱的木头脑袋我招谁惹谁了,我被你们俩上赶子嚯嚯我就不惨了吗?我的情绪值啊呜呜呜...萧凤歌在心里暗暗痛哭。 “你的那个,小天使,他可以清空涉事人员的记忆,而我,可以让时间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