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白皙而不瘦弱的胸膛,粉红的乳首、淡粉色的乳晕似乎都在发光
后来误会解除,二人之间似乎还是回到了互助友爱的邻居关系,但相处的氛围却越发微妙。 她上恋综,他当出品人,以及作为从天而降的素人嘉宾与她配队;她上国民综艺《快乐XXX》当飞行嘉宾,他就期期不落地坐在演播大厅观众席上、非常投入地为她欢呼呐喊;她拍电影,他就无时无刻不在片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包揽了所有后勤工作。 那个时候的她,对于这种无微不至、大包大揽的老妈子行为,可谓是深恶痛绝。如果她逃离小叔叔身边,就是为了找一个寸步不离守着她的温柔版“萧清澜2.0”,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她越过他,通过网剧里结识的好友的关系,准备去某部小成本小众文艺片里当女三。他发现后,向导演施压,最终逼得导演为了她改了全部剧本,她硬生生从女三变女主,甚至原定男主的戏份全部被删掉。 她趁他出国接洽代言合作的时候,去某个极富才华的导演执导的综艺里当嘉宾。那部综艺里,每个嘉宾全程易容化妆、互相对戏,每个人都隐瞒自己的真实履历直至PK出最后的冠军。而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动用一切关系让那综艺停播。她因为谦和有礼、演技极佳被网友抽丝剥茧猜出了真实信息,送上了热搜,而他一回来,那一切痕迹都被删的一干二净。 甚至,和她在综艺里搭戏的、那个待人温和、极富潜力的阳光大男孩,就在楚牧辰回国一周后,因为吊威亚发生事故而殒命了。 她拍完电影,收到了片酬。她通过身边小助理的亲友的名义、全部捐出去,为偏远山区的孩子修建希望小学。而他发现后,大买热搜、大肆买水军吹捧,甚至拍了好几组孩子们抱着现金向她表示感谢的照片。 萧凤歌记得很清楚,两人爆发矛盾,是在团队表彰大会上。楚牧辰包下了S市最好的年会场地,在大会上穿着价格超过她两倍片酬的奢华高定,在舞台正中央侃侃而谈,细数她这几个月来的商业表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而她,全程不曾抬头,只是在第一排,在他眼皮子底下,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玩着消消乐。 “凤歌,你有什么,要对我...咳咳,要对大家说的吗?” 她抬头,看向他在水晶灯下亮闪闪的碧色眼眸,接过话筒,走上台,只是淡淡开口:“综艺里,对戏的搭档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在台上,和他针锋相对,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悲愤呼之欲出。 “为什么要为了我向X导施压?我缺一个女一吗?” “那是他们打磨了五年的剧本,就因为我改的面目全非?” “然后,我在《演员XXX》里的表现,哪里不好?这么碍你的眼?你不仅要停播还要撤热搜?” “我不想看到我珍视的人,在泥地里给别人叩首的样子!” 萧凤歌听到楚牧辰已经出离愤怒,声调里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演女帝,无论是群演还是对戏的搭档,他们都给我叩首无数次了,杀青的时候,我就地给他们回礼,不行吗?” 她用比他更高亢的声音喊回去。 “还有那些孩子们抱着钱的照片,你就这么想要羞辱我、也羞辱他们!我自不量力,而孩子们就因为穷、要因为钱奴颜媚骨!” “你值得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他们能瞻仰你都是他们的荣幸!” 萧凤歌听着楚牧辰几乎是冲着她吼了,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他看着她,眼里是难以置信、是抑制不住的悲伤,他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胃部,眉头紧皱,额冒冷汗,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萧凤歌笑了,笑靥如花,但是在那样的情景下却是说不出的讽刺。她弯腰低头,给站在她对面的楚牧辰,行了个躬身九十度的大礼。 “我没资格也没能力和您争辩,现在没有,但不代表未来没有。” 她一把将话筒砸到台下,从扩音器中传出的轰鸣连带着尖锐刺耳的电流声,让在场的其他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楚牧辰只是怔怔地在台上看着她,脚下仿若被灌了铅,一动不动。 她转身翻身下台,牵起小助理的手,向其他人挥手道别,笑着说“诸位玩的开心”,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向着大厅外走去。 接着,扩音器中传来的,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是他短促的痛呼和呻吟,是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嚷,一口一个“楚总”“楚总你怎么了”... 萧凤歌的脚步又快了几分。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许理念不同的人,确实不应该因为利益或者什么别的,强行捆绑。她心想。 后来,她再也没有回过S市的家,拉着小助理在家族创立的某国际酒店住了一个月。她和小助理手牵手、刷着黑卡畅游S市的大街小巷,和小助理轻装简行、打车去各大片场演播厅参演录制,楚牧辰自那次冲突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也乐得清闲,这样的生活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 当然,她在和小助理同吃同睡的那一个月里,也被同化了!东北话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她原来还会说“今早吃点什么呢”,“这件事你做的不好”这样正式而不带一丝个人情感的话,现在就变成: “老妹,今早整点啥!” “你可真埋汰啊!” ... 萧凤歌很想努力纠正回来,但是在这样魔性的语言环境里,她想要不跑偏都难啊! 小叔叔,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自小对我的文学熏陶呜呜呜...我现在贼想哭!老难受了!她心想。 在那些日子里,她总是在途中、在演播室、在片场感受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监视的目光,一旦她想要探究来源,那诡异的感觉便会消失不见。 后来,戛纳电影节开幕式。她身着最吸睛的高定华服登场,活脱脱是中世纪宫廷里走出的女王。长枪短炮对着她一顿狂拍,闪光灯没有停歇过。 毕竟几天前,小叔叔看着她衣装简朴、一个人风尘仆仆回家,眉头都拧成川字了。 “混不下去要回来了?” “要借一套高定撑撑场子,比如,我要去戛纳电影节走红毯了。” “哼。” 她眨巴着眼、双手撑在书桌上,看着头也不抬、还在奋笔疾书的小叔叔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她便更志得意满、昂首挺胸。 借到高定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而后她便在家中待了几天,直至私人飞机将她送达主会场。 她在红毯上站定,接受各大媒体镜头的洗礼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数日不见,楚牧辰似乎变得更加清瘦,面颊都凹陷下去,那双绿眸,在面上的占比似乎更大了,显出几分病态。那双空洞无神的眼,在二人目光相接后,便燃起了狂热的焰,似乎有水雾滚动。 她一身复古欧风礼服,手上还带着蕾丝手套。她知道,如果摘下手套,将那枚之前随身携带、但是从未戴在手上的鸽子蛋亮出来,将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可是她就想那么做。不知为何。她在众多媒体人的惊呼下,用唇轻轻抿住了手套边缘,叼着向上一点点拉开。她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为精致,纤长的手指以一种娇媚的姿势按着眉骨,指尖的宝蓝鸽子蛋和罕见的紫眸相映成趣。媚眼如丝但又让人生出几分冷傲之感,不知道是勾引还是示威。 她看着楚牧辰按着心口、喘着粗气落荒而逃,心中不知为何,百味杂陈,她耳边是无数媒体人的急切的挽留之声,他们想要更多的、能放在头版头条上的照片,但是她还是提起裙摆迤然离去。 是夜。当主办方宣布主竞赛单元的最佳女演员时,萧凤歌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而当她的名字从颁奖人口中说出来时,全场掌声雷动,而她喜极而泣。 萧清澜公务繁忙不能来接她,便留下了老管家全程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她一出大厅,便看见楚牧辰和其余团队成员都在等候她,声势浩大,仿佛她数日前的出走不值一提,她和楚牧辰从未决裂过。 她还沉浸在喜极而泣的情绪里,半推半就,被一群人带去了庆功宴。数日不见的团队成员向她敬酒,她也来者不拒。等她醉的有些迷茫时,寸步不离守着她的老管家已经不知何时失踪了,她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所见所感,是楚牧辰闪动着泪光的眼,是他颤抖的唇,是他揽住腰部的手。 后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她和楚牧辰的关系终于走向了不带一丝情感的、纯粹的合作关系。她现在是c国史上最年轻的戛纳影后,片约合作纷至沓来,包括某些名满天下的大佬级的经纪人,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愿意动用圈内资源、提携她助她一臂之力,那她自然有了叫板楚牧辰的资格。 她记得她公放那通大佬打来的电话时,楚牧辰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般、捂腹瑟缩的模样,眼里尽是哀求和挽留,像是雨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猫,看的她心头都抽痛。她最后还是留下一句,我再考虑一下,便匆匆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五个月里,萧凤歌过得异常开心。楚牧辰依旧是她的经纪人,但是不对她的任何决定横加干涉,她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片约、合作搭档、想要去的综艺节目,包括想要做的慈善事业。 萧凤歌知道,两人现在看起来相安无事,但是那通电话是定时炸弹,也是楚牧辰心里的刺和他的软肋。 后来她接到了蓝血顶奢代言,身价暴涨。更多顶级电影电视剧资源向她招手。她接了一个有望冲击奖项的片子,在片场里和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对戏。当她拍到采用借位的方式、交出荧幕初吻的桥段时,楚牧辰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 他一拳将那前辈打的鼻血横流,跌在地上,捂脸痛呼,而萧凤歌连声道歉、刚欲把前辈扶起,楚牧辰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扣住她的头,狠狠地撕咬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带着浓重血气的吻。 清脆的一巴掌响彻片场,楚牧辰脸上的五个鲜红的指印,显得触目惊心,她看着他摇摇欲坠,捂着小腹,五指紧攥,仿若要在小腹上扣出洞来;大滴大滴的泪,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掉在地上和他的面颊上,仿若梨花带雨。 “凤歌...”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的淡色裤子上洇出了一团殷红,还在不断的扩大,他身后的人都在尖声惊叫:“血,他流血了!” 接着,是他仿若困倦至极,合上眼,双腿晃了一下,一个趔趄,被她牢牢抱在怀里。她不敢想像,这样脆弱的身体如果摔在坚硬的地板上,会不会引发脑震荡。 “快给我备车,去XX私立医院!” “病人的生命体征平稳,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就是...” “就是什么?” 萧凤歌在急诊室外、在楚牧辰的病床旁边守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累得有些睁不开眼,但听到进来的医生支支吾吾,还是难免好奇。 文质彬彬的主任医师,看着本院的最大股东以及他朝思暮想的女神,心中百味杂陈,他不敢妄言床上床旁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选择一种最稳妥的说辞。 “请您劝告病人,不要束腹。不然还会发生先兆性流产,最终很大可能会流产。” “病人已经怀孕五月了,是双胎。” 萧凤歌的困意全无,怪不得,她从急诊室推出楚牧辰的时候,还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胖了,难道是因为商业应酬过劳肥?而且还是向心性肥胖,只囤积内脏脂肪,四肢和脸都还是那么瘦。 哎,都这样了,还坚持工作,还要为了不拖她后腿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真的特别敬业、也特别不容易。 人家都要成家了,说不定马上就要回归家庭、相妻教子从而退出娱乐圈了,自己还要东奔西跑,也让人家跟着劳心费神,真的不太地道。 得给楚牧辰包个大红包!把片酬和顶奢代言费都给他!不过人家也不缺钱... 那怎么办呢?萧凤歌看着床上还没转醒的人,手上静脉里还戳着留置针,点滴才打了一半,那药液一滴滴顺着输液器流入他全身,他在片场苍白得像一张纸的脸,现在也慢慢有了血色。 哎,不如还人家一个自由!像楚牧辰这样的豪门贵夫,应当只是来体验生活的,不如让他放下一切事务,专心回家养胎吧,如果真的发展成医生口中的流产,那他该多伤心,还是双胎呢。 五年经纪人合约,现在就不到一年,违约费她出,刚好也可以给大佬经纪人一个答复了。 这么想着,她便掏出手机,走到病房外给大佬打了个电话。 “您开出的一切条件我都可以接受。嗯嗯。” “这个不用担心,违约金我会支付的。” “嗯嗯,好的,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您,再商谈一下合同事宜。” 萧凤歌正在听着电话对面的大佬开出的条件,病房里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像是挂着输液瓶的支架被推倒的声音,混杂着瓷器摔在地面上的声响,尖锐而刺耳。 “嗯嗯,好的,好的,您忙,见面再聊。” 萧凤歌心头一惊,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回房只见楚牧辰已然转醒,他扶着孕肚、喘着粗气,艰难地想要下床,输液装置已经被他生生扯掉,手背上青紫一片,渗出的血流了他满手,可是他毫不在意,见她回来,他眼眶都红了,带着被抛弃后的不甘,哑着嗓子,开口问她: “你要,和我解约?你要换经纪人?” 虽然当面被抓包质问,但萧凤歌觉得他的反应未免过激了。 “嗯。你专心养胎、别为我劳心费神了,医生说你已经发生过先兆流产,再动气可能就要流产了。” 萧凤歌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满是凄怆的碧眸,手足无措,只好悄悄对手指。 “我们合作一场,也算合作愉快,违约金我出,嗯,还有我的片酬和代言费都可以给你当做奖金。虽然你好像不缺钱。” “哦,对了,孩子满月酒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一定捧场,还要包个大红包!” 萧凤歌想到未来可能会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楚牧辰抱在怀里,他一身慈爱的光辉,而她带着厚礼前去参加孩子的满月酒,当面给小宝宝们送上翡翠牌子,或许还能被认作干妈,那感觉别提多美妙了,不知不觉间她语气都轻快了。 萧凤歌这么美滋滋地想着,阒然的房间里却死寂得可怕,她偷偷抬头,对上楚牧辰的视线,他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泪流满面,扯出比哭更难看的笑。 这下子她满头问号,她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不是肚子又疼了?哦哦哦,你的手,天哪,流血了,你等我叫护士过来重新包扎一下!” 她匆忙转身,正欲开门叫护士,却只闻碎瓷声在身后爆开,从地上飞起的碎瓷片打在她的小腿上,让她一个机灵,开门的动作更快了。 “你别下地,小心划伤脚...” 她匆匆忙忙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只听见他暴怒的、痛彻心扉的咆哮: “滚!” 萧凤歌火速地关上门,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哎,孕期的地坤可能是喜怒无常了点,她表示充分的理解。这件事也有她思虑不周的地方,没有提前协商好就直接给人家下通牒了,不等着挨骂还等什么? “对了,我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先回酒店了。我会找护工来的,你注意休息。” 又是清脆刺耳的碎瓷声,这次是瓷杯撞击在她身后的门上发出的,萧凤歌只庆幸自己跑的快,还好有门隔着,没给自己的脑袋开瓢。 她匆匆忙忙向护士交代了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 将一切准备好、推门进去的护士在看到室内的场景时,料她见多识广,也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呼喊。这一切都被已经离开的萧凤歌抛之脑后。 楚牧辰的脚上已经深深浅浅扎满了碎瓷片,血流如注,可他却像没有痛觉似的,还在那些碎瓷片上膝行,摩擦过的地面都留下了道道血痕,整个屋子像凶杀案现场。 他轻柔地、用带血的手抚揉着身前的孕肚,仿若在呵护世间珍宝,一边落泪一边笑,在夺路而逃的护士眼里看起来像是精神错乱了,他最后爬到了墙角,用一种仿若还在母体的姿势抱膝蜷曲着,一边悲怆的笑着,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轻轻说道; “mama不爱你们,也不爱我。” 后来,记忆中的她和大佬经纪人谈好了一切合作事宜,大佬也为她配置了新的团队,就等着楚牧辰那边交接她的商演事务,但每次她们这边打电话过去询问进展,那边就是不发一言而后挂断。这下子萧凤歌和大佬经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果最初是我发掘了你,那我肯定也不会放人的。哎,急不得,慢慢来,先休息一阵子吧,凤歌。这两个月我去协调,你去度假,换换心情。” 大佬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和新团队放了两个月的带薪假。 后来两月里,萧凤歌断绝一切外界联系,痛痛快快在西南边陲小城里待了两个月,每日赏花观海、逛吃逛吃玩的不亦乐乎。当她舟车劳顿、终于回到自己在S市下榻的酒店时,发现自己的小助理已经蹲在门口多时,一见到她就十万火急地扑上去哭了。 “萧姐,咋办啊,你已经绯闻漫天飞,挂在热搜榜上十天十夜了。” “他到底要钱,还是要逼婚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