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虫王喜见绿精灵,转头惨明心底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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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新环境之后,乔每天都撒欢地往外跑。 知伊在军部里忙着工作,她不想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好在乔已经逐渐大了,绿精灵又是个安全系数比晶星要高上不少的星球,知伊也就放任她出去玩了。 不过给她下了个严格的门禁,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这大概是全世界有责任心的父母都会下的命令吧。乔表示接受,也乖乖地每次都在天黑之前回家。 因为她的听话乖巧,知伊对她愈发放心了起来,有时候她申请说会晚一点回家,知伊也会默许。 这一段时间是乔成长中过得最开心的时间。 虽然她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着,身体也因为营养不良而有着远超虫族幼崽正常的发育速度。 她的个头窜得快,孵化后的第十年已经有了十五六岁少女的外表。 但比起这些,她更欣喜于自己终于能够去认识这个世界。 知伊作为监护人养育孩子的方式可谓是谨慎得过了头,一切非正向的东西全部被他剔除,甚至包括金钱概念。 知伊给她书也好,食物也好,从来都是直接带回来给她的。 一直到她自己走到街上,隔着橱窗去看那些物品标价,再对比店铺里罐头的价格,她才知道自己这十年来到底花了知伊多少钱。 她那一盒十二个色的蜡笔,能够换六七十个罐头,大概是一家三口半个月的口粮。 她那一架子的书,折算起来能有一把无损坏的手枪及一管配套子弹的回收价了。 知伊去年给她买的相机,在橱窗里摆放的位置正处于价格最昂贵的那一排。 价格是市场供求关系的体现,价格是配置稀缺资源的机制。 而这些价格告诉她,这个世界正痛苦地受着战争带来的伤害。 精神追求攀至常人难以触及的高位,仅是生存需求的满足就让人们拼尽全力。 人类进化了数百万年,发展了数千年,怎么会一夕之间全部丢失,全部倒退。 已经是能够星际航行的时代了,却连家家户户拥有一盒蜡笔的资格都没有。那只是颜料和蜡的组合,工艺简单得甚至能让人独立制作,她不相信这个时代不能批量生产这些东西。 只是人力宝贵,没有花费在这个不能吃也不能对抗虫族的东西上。 一个还在生存线上挣扎的种族,为了让更多的族人活下去,将族群延续下去,他们不得不放弃那些本该与他们血液融汇在一起的,证明他们族群存活有意义的,璀璨的文化。 作为虫族降生后的第十年,她清楚地看见了人类被逼至如此的可悲与可怜。 乔退后了几步,用相机对着摆满了各式各样物品的橱窗拍了一张。 她的相机里一大半都是汀兰花的照片,只要走到城市边缘望眼一看,蓝紫色的花海绵延至天际,风一吹便是一片迷人眼的花浪。 晶星没有这么大片的花海,所以她常常会走出城市,在汀兰花群里坐一会儿。 种植在城市附近的汀兰花品质并不是很好,它们一般会送入工厂成为香水的提取物。所以管理员也不在乎有谁走进了花海里,只要行为不过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汀兰花的花香很好闻,不浓烈也不寡淡,绵绵的幽幽的。 好像是黑夜里忽现一点亮光,不怎么耀眼,但一直在那,勾得人忍不住想过去探一探。 汀兰花生得密集,花瓣和叶片重叠之下几乎看不到土壤。 有时候亚蜂会带着其它体型较小的虫族穿过汀兰花海来到她身边,借着花海之势隐藏自己,趴在她脚边陪伴她。 乔把鞋子脱掉,用脚去蹭亚蜂背上的绒毛,她记得她以前还能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它的绒毛里,现在却是不能了。 亚蜂很喜欢这颗星球,这里到处都是花,而且由于体型较大,璋没法躲在花海里跟王见面,它几乎是独宠状态。 蜘蛛的身躯比较低矮,它的八条腿没有一条是用来增加自己的高度的,所以除了亚蜂,它是唯一一个能躲在花海里来陪伴王的中等虫族。 十年了它和飞蛾也没有获得王的赐名,这两只已经为此抱头痛哭过很多回了,它们俩对于能够像亚蜂和璋一样被王喜爱,已经不怀期望了。 好在它也毛绒绒的,王有时候会让它抬一只爪子搭在王的膝盖上,王会先逆着把它足上的绒毛给翻起来,然后再给它顺回去…… 王肯定也是喜欢它的!! 璋和飞蛾因为不能够与王见面,干脆就负担起了为王寻找“宝石”的重任,基本上不怎么在绿精灵停留。 看着王腿骨长度趋近于发育成熟状态的小腿,蜘蛛觉得愧疚,正是由于它们的无能,才会让王的发育速度加快。 明明还是幼崽的王,已经快要有成年的姿态了。 乔看见天边透出橙红色光的时候,就知道她该回去了,绿精灵的晚霞很短,她不能耽误太久。 不然天黑了,回去之后知伊会念叨她的。 乔回到家的时候,知伊已经在家了。 自从她大了,微微开始发育之后,知伊就更注重性别边界了。 以前还能睡同一张床,她甚至有半夜枕到知伊肚子上睡觉的经历,现在早就把房间分开了不说,她连知伊穿睡衣的模样都没再见过了。 但今天她回到家,知伊竟然不是坐在客厅等她回来,而是在浴室里洗澡。 隔着门她虽然看不见什么,但听得到里面的水声,也能感觉到从门缝隙里透出来的,带着点香味的水汽。 这颗星球上什么香料都带点汀兰花的精油在里面,但是从浴室里飘散出来的水汽不完全是汀兰花的味道。 乔嗅了嗅自己领口处残留的花粉香,跟水汽里的气味不一样……似乎浴室里的更好闻,更柔和,也更……更让她目眩神迷。 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还有走动时踩水的声响。 她不自觉走到浴室门口,溢散出来的湿润雾气从她脚踝边穿过,虫族的敏锐感官让她觉得这雾气仿佛是活的,从她的皮肤里轻柔地钻了进来,贴着她让她觉得痒。 轻拂过皮肤的触感从脚踝蔓延至脊背。 她打了个激灵,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可又忍不住根据声响在脑内想象浴室内的场景。 知伊的身材很好,他穿制服的时候把腰带扎紧,腰身看上去细得像是能一把掐住。 肩膀倒是很宽,她以前很喜欢趴在他肩上,那个位置让她觉得安心,可以随时睡着,不用担心摔下去。 他身上肌rou应该很紧实,他经常锻炼,有时候在家里也会做些训练。 乔正胡思乱想,浴室内的水声便停住了,在窸窣的穿衣声响起的时候,她连忙后撤,跑到餐桌边上坐着了。 浴室门打开,知伊出来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她也愣了。 沾着水的黑发让他看起来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身上的水痕从锁骨滑到胸膛,最终没入在他腹间围着的浴巾里……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那么快回来,所以并没有穿衣服。 乔怀疑他浴巾里头可能什么也没有。 这个怀疑的念头出现的一刹那,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了画面,配合起当下他呈现在她眼前的状态,她脑海中一阵奔腾呼啸。 欲望如潮,袭来突然。当意识到自己正以遐想玷污不该亵渎之人时,那个人被她按倒在地扯掉遮挡物,被迫朝她展露私密的画面已经在她脑中狠狠扎根了。 他的腰能以几乎折叠的角度弯起来,他的腿高高抬起,腿部肌rou牵扯着两瓣臀rou,他双腿被打开,他的yinjing、囊袋,他股缝中隐秘的小洞…… 乔无意识舔了下唇。 她愣愣地跟知伊对视,而知伊像寻常一样,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知伊回房间穿好了衣服再出来,乔都没有回过神。 她恍惚得很,知伊跟她说话,她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么。 刚刚…… 她竟然没有付诸行动,将想象变为现实。 虫族是不会掩饰自己欲望的种族。 她呆呆地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动了动便感觉到从指头到手臂都在发麻。 她克制住了,她没有冲上去。 因为激动而超负荷运转导致颤动麻痹的感觉还没有褪去,乔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分为了两层,一层是空空的外壳,一层是思维快速转动的清醒的内核,而内与外之间缺少链接,她无法统一地做出行动。 只能听天由命式的,任由本能和肌rou记忆替她作出反应。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能说是行为举止没有太过古怪。 她坐在床边缓了很久,到底缓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缓过来的时候很想发疯。 乔揪着头发拉扯自己的头皮,面目狰狞地用脑袋捶床,她完蛋了,死定了! 对知伊有性方面的兴致,这危险的念头不亚于将自己塞装满石头的油桶里,再被抛入河中。 不能说是荒谬,也不能说是荒唐,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知伊他不可能……他不可能…… 乔掐着从裙子底钻出来的长茎,她咬牙切齿,心中泛起怨怼,对这滑稽的现实感到痛恨。 她跟知伊共处十年,她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迂腐、固执、冷漠。 是个彻头彻尾的保守派。 他绝不可能跟她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尤其他的身份还是她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