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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空了。 可惜没有得到期待的醉意。 看来,是那个小东西酒量太差,兴许拿什么,只要是沾着一星半点儿酒精,也是一杯倒。 这种人,要是绑起来灌酒,会不会呛得喘不过气,任人欺负呢? 秦墨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时,烦躁地抬起手臂,不愿再看床上的人。 那个考生,总能控制自己的心神。 …… “你怎么在这儿。” 秦墨醒来时,搭眼就看见小考生那张冰湖般的脸。 他正在盛酒的木桶旁,两条胳膊伸进去,用冷水刺激着皮肤。 “借住行了吧,倒是你,昨天晚上醉的不清啊?” 对方似乎猜到什么,半张脸却被阴影遮着,“我…我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 秦墨放心了,看来他醉后会断片。 “啧,我要是说有呢?” “哗啦。” 戚砚的手臂从酒水里出来,搭上木桶边缘。声音跌落,细如纤尘:“我…那我给你道歉。” 道歉啊。 有点儿想听。 虽然昨晚是自己说出了那样冒犯的话。 “想怎么道歉?”秦墨有些玩儿上瘾,眼底多出晦暗不明的光。 “用嘴?还是——别的什么?” 边说,边观察那人的动作。 “我可以道歉,但你要告诉我,我昨天做了什么。”他转脸过来,漆黑的眉眼依旧刻着认真。 “也没什么,只是扑过来,抱住我。”秦墨玩味地凝视着面前的人。“乱摸一气,还——” 这声停顿,着实把戚砚拿捏住。 “还让我做你的人。”分毫没有说谎的模样,毕竟这些话半真半假。 “我、我……对不起。” 慌乱。 口不择言。 秦墨原本想告诉他最后一句是“做你的队友”,可惜还没来得及,那人就急匆匆跑出门了。 “啊,脸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墨:没什么好说的,我简直是个绅士(禽兽)。 近两章回忆,主攻视角多(高亮) 第65章 黎明 不愧是瘟疫,秦墨垂下眼帘。 漆黑色袖口处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是斑斑点点细小的红色。 指腹划过,没有凹凸的手感,像红疹般的存在,还……有些痒。 与旁人不同,他明白,自己的痛觉神经因为长期训练而衰弱。 如果说他可以感觉到的程度,那个小考生八成已经…… 所以,是因为受不了奇痒才喝酒? 不过这样也算是一杯倒的优势啊。 “怪不得一大早起床拿冷水泡胳膊。” “哐哐哐。” 铁箍的木门被扣响。 看来是小考生回家了。 秦墨将手腕遮住,缓步过去开门。 “这么早回——” 是陌生面孔。 门外瑟瑟站着个小女孩,半边脸沾着血,瞳孔乱颤。 “抱、抱歉,我可以先躲在…这里吗?” 他往外远远望一眼,路上满是逃窜的考生。才低头:“你们在哪儿受伤的?” 女孩儿伸手指方向,“空地上有空投,大家都因为那个……打起来。” 所以终于有个答题线索出现? 这么容易倒不像系统的作风。 “里面装着什么?你看见了吗?”秦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她舔着干涩的嘴唇,喃喃:“是rou,各种动物的rou。” “有人说不能碰,必须放火烧掉……可还是被大家抢光了。” 递去的是把钥匙。“这条路向前,第二个路口右拐。” 末了,又加句:“这里不方便。” – 枯黄的草场燃着火光,灰烬深处奔来一个欣长的身形。 兴许被迷雾伤了眼,跌跌撞撞往人怀里逃:“咳咳你怎么在这儿?!” 秦墨不太想立刻回答,伸手把他的卫衣往上扯起,堵住口鼻:“捂着。” 下一秒视线就烙上那半截腰,疹子散散生着,红白相衬。 “咳咳…后面。” 收回目光,他将人后腰的衣服拉下,遮住皮肤,才抬头。 戚砚指的,应该是这几个拎着枪丢脸的参考员? 为首的是个壮汉,半个肩膀都是纹身,满头黄毛惹眼。 “哥,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上场考试差点没被那小子放的火烧死,打一顿不过分吧?” “前面好像有俩人?” “主、主管?!” 为了让放火归来的小考生多呼吸几口,秦墨按住他的背。 “手生了?” “主管……” “五个考区第一抓不住一个考生。”男声之后,掺着火苗扩散的噼啪细响。 “不、不是……” “那去就检修考场好了。”撂下不冷不热的一句,秦墨把人带走。 …… 远离火场后,空气终于恢复正常。 身旁人咳嗽着,胳膊遮住双眼。 这副罕见的模样,应该挖苦两句。 “抢rou抢不过别人,放把火又把自己呛个半死,你还真是个可爱的考生。” “咳咳…你、你才——”才可爱。 戚砚几乎咬着舌头,他并不喜欢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换句话说:“rou有问题,瘟疫蔓延的速度会加快……” 哦,原来阻止考生抢rou的人是他啊。 除此之外,确实没其他人会做。 向饥饿的考生投喂受污染的生rou,饮鸩止渴,像那么回事儿了。 这才是熟悉的系统。 不过会加重病情吗? 比如更痒之类的。 看来需要找一位普通考生仔细观察。 想着,秦墨眯起眼,指腹去撩被选中的小考生的袖口。 “你…咳咳…离我远点儿……” 结果被拒绝了呢。 “痒吗?”他非但没生气,心里生出偏要看个完完全全的意图。 两人已经到达酒窖门前,钥匙被秦墨藏着,小考生避无可避地被围堵在木门前。 “咳咳……”轻轻咳着,手臂高抬。 “拿下来我看看。”不由分说,他用力捏着人的手腕按上门板。 眼前露出对方的双眼,因为烟雾缭绕刺激过的泪腺,不断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边缘有些红,应该被手揉过。 “我碰过那些,会…传染你……” 嗓音喑哑。 这人还是那个无聊又碍眼的戚砚吗? 一时间,秦墨喉节滚动。 “啊,是吗?”借此,他顺势松手,好像真有点儿隔离病原体的味道儿。 …… 可刚推开门的功夫,又跑去给人送东西。 “吃吗?”拎着的是半包不知名的红色果子,八成是那个小女孩送来的,就放在门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