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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声依旧不停,誓词却顿了几秒。 戚砚的表情很不好,可面前的人依旧只是拿手背擦拭掉那抹鲜红,露出绅士歉意的笑来,又继续。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 “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 戴着戒指的手指被握住,那只染了血的手报复性地抚摸他的手面,直让那蕾丝也变得粉红,才把誓词说完。 “但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会有我在你身边……生死相随。请你,做我的……妻子。” 【考生戚砚,考号2018010413,成绩99分,加分项……】 【考试即将结束。】 景象开始破碎,一片片拼图般的分离。 【正在转换场景——】 面前的人极其不满,拉着那只手低下头去。 【三】 “秦、秦墨……”手背竟附上一个温暖柔软的事物。——吻手礼。 【二】 “真不公平啊……”秦墨撇嘴笑。 原本可以听见新娘誓词的。 【一】 几乎是一瞬间,又好像是整个世界毁灭的漫长镜头。戚砚看见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化作银白闪亮的碎片,消失不见。 那个黑色的身形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自己,没有多余的动作。 【场景转化成功。】 “等、等一下——”戚砚伸出手去…… · 你有没有做过这种梦。 躺在柔软冰凉的水面上,不断下沉,缓慢旋转。天地消失,时间消失,包括所有人物、场景、声音…… 紧接着,有光线打开了你唯一残存的感官。像是洞悉黑暗的使者,你可以选择不理他,继续沉睡。也可以选择接受他,逐渐苏醒。 北欧风的大床,被褥包裹着的修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落地的深灰色窗帘被风撩拨开一条缝隙。 很久没睡这么好了。 床上的人朦朦胧胧地哼唧两声,仗着起床气又把脸埋进了松软干净的枕头中去。 床边立着一个穿着宽松衬衫的男人,很高,身体线条均匀。 “要水吗?”似乎是出现比那梦中还好听嗓音。 戚砚身体瘫软,迷糊地应:“要……” 嗯?!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那天他坐在石墩上,正困得不行就感觉眼前一黑。 秦墨把他带走了? 听这声音,是他不错。 啧。 “给。”头顶又有声音。 头皮一麻,戚砚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几句白痴,但还是伸出一只手去。——盲抓。 手指碰上玻璃杯,水不算太满,温的。 他起身,又迷迷糊糊望了一遭。 果然,轻奢冷淡的装修配不正经的主人,不搭。 那位主人却搭得很。 两条长腿支着,倚坐在小圆木桌上,手里拿着本卷宗,慢条斯理地翻着。 清醒点,没什么好看的。 毫不客气地喝了两口水放好杯子,戚砚才开口:“怎么,因为考生不听话,所以交卷之后要杀人灭口?” 对面的人好像笑了。 听说这家伙如果笑了,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戚砚。” 果然,几乎都是听“小考生”、“小状元”之类的称谓。这俩字从他嘴里出来,他甚至萌生了一种看看屋里还有谁的冲动。 “……”秦墨合上卷宗,视线直直钉在他那张松懈的脸上。 “嗯,灭口。”正经地回答。 床上的人嘴角一抽,“灭吧。”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卷宗被拍在桌子上,得到“允许”后的人一步步走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戚砚嘴角又是一抽,再看秦墨已经来到床边。 “参考员服务区?”灰色卫衣的人赶忙往后退了一点。 “废话。”秦墨拿胳膊支着床头探身。 确实是废话。 毕竟住了将近半年。 “找我有事儿?”戚砚又往后退了一点,他还真不相信主管有时间陪考生闲聊。 眼见着他跟小猫似的担惊受怕,秦墨也是无奈。自己就是看他三四天没好好休息,眼见着人消瘦。 就……想着趁有正事商量,顺便把人弄来,让他在服务区睡一觉。 赶巧,服务区里只有参考员才有独立住处,秦墨斟酌了一下,想必要是送去给别人,这个熟睡的小状元八成会被别人捅几刀。 毕竟住在这儿的半年,“小猫”几乎把转换NPC招惹了个遍。 思来想去,还是把他带来自己的住处。 对,就是这样。 完美地说服(欺骗)过自己。 “有东西给你看。”解释浓缩成一句。 戚砚则是还未“恢复正常”,靠着床头,抬起布着水汽的眼望他,理直气壮:“还要水。” 秦墨舒口气,似乎回到他们半年里的生活般,服软地拿杯子添水又回来。 “小祖宗,给。” “小祖宗”接过来,喝半杯又递回去。 “……”一杯半,果然还是没变。 止渴后,戚砚才算完全“活过来”,看样子清醒多了。“看什么东西?” 面前的手指往后一戳。 正指着落地窗帘前的桌子。 “卷宗?”他舔舔嘴唇,很自觉地爬下大床朝着小圆桌走去。 皮质的纯黑色封面,打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两寸照片下是同样熟悉的信息。 考生:戚砚 考号:2018010413 考区:C2 分组:12 状态:重考 翻开第二页,心脏竟猛地颤抖。 戚砚轻轻抽了口气,接着往后翻,可还是有些手抖。 熟悉的面孔。 考生:C1 考号:2018010 考区:C 分组: 状态:不明 第三页。 照片:…… 考生:…… 考号:…… 考区:…… 分组:…… 状态:不明 第四页…… “不明?”赤脚站在地毯上,他抬头去看秦墨,向来冷淡的目光却是含着隐忍:“什么叫不明?” 肩膀、手臂依旧不听话地细细发抖,端详着卷宗里的照片,脑海轰然间被回忆填满。 他仿佛听到错综杂乱的喊声。 “戚哥~阿砚。臭小子!” 声音背后是无数张熟悉的面孔。 “呦,要死死一区!恭喜最低分状元~整个考区人都没了,当然第一。” 还有嘲笑。 他紧紧抓着卷宗,道:“我懂了。” “是让我来欣赏这个伟大的系统是怎么处理他们的?”戚砚咬着牙发狠,把卷宗抛开。 别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