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麻烦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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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睁开眼睛,视野里是一颗又一颗枝繁叶茂的巨树被快速甩在身后。他被人背着,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外套传递到胸腹前。 缓了缓神,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鸣人整个人猛地一弹,差点把正背着他的人一起震下树。 “鸣人?”我爱罗稳住动作,踏在侧边一棵树上,借力重新调整了跳向。 “佐助呢?!佐助怎么样了!!“鸣人支起上身探着脑袋前后左右一阵张望,远远近近十几个砂隐村忍者身上,都各自扛着一两个解救出来的忍者,却没见到佐助的身影。 “他在最前面,封印已经被解除了。你的伤很重,不要乱动。”我爱罗掂了掂身后的鸣人,扶稳那双膝弯。 闻言鸣人长舒一口气,“真是的……饶了我吧……别再让那家伙倒在我面前了.…” 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层层纱布下应该是敷了麻药,他并没有感到很疼。鸣人老实趴好,想起什么,好奇问道:“那之后你一个人把整个白鸟都端了?有受伤吗?” 那种情况下,小樱肯定得守在他们身边,四人只剩下我爱罗一个战斗力,又要擒住漩涡八郎,又要对付那些层出不穷的杂碎,想必不轻松吧? “没有受伤,我的忍术很适合应对这种情况。你再休息一会吧,”我爱罗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金色脑袋,“就算你恢复能力强,以后也不要再像这样乱来了。” “嘛……没办法,佐助又没我那么抗揍,挨那一下,真的挂掉怎么办?”鸣人不甚在意道,脸上被树叶拂过泛起痒意,但抬手的动作因为胸前肌rou被局部麻痹而变得困难起来,鸣人干脆用脸在我爱罗脖子边蹭了蹭,算是勉强解了痒。 我爱罗因为鸣人突然的亲近而脸上发起烫,他有些庆幸,此刻从鸣人的角度应该看不到自己可能已经微红的脸,努力集中精神后,我爱罗犹豫片刻,低声道:“鸣人,佐助的生死去留,比你要成为火影的梦想,更重要吗?” “……欸?”鸣人被问得愣了愣,一时找不出话来回应。 他还从没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过。 以前拼了命地想找回佐助,肯定不只是一时冲动,三年里数不清的打击从没让他停下过脚步。这么一想,好像真的如我爱罗问的那样,对那时的他来说,佐助比成为火影……更加重要吗……? 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我爱罗想要说的重点也并不是这个,于是不等鸣人回答,他便继续道: “无论他自己意向如何,他背负着全族的仇恨与亲人的牺牲,这样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即使鸣人你以后成为火影,你也无法代表整个木叶去信任他,你必须考虑民众与高层的接受程度。要让他们对这样一个有充足理由反叛的忍者全然放心,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如果你继续执意将他留在你身边,恐怕对你的未来目标没有益处。” “……” “鸣人,你为什么要坚持让他回村呢?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木叶早已无法成为他的归宿了。”我爱罗在最后直言问道。 鸣人静静趴在我爱罗的背上,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我爱罗侧眼看了下鸣人,麻药里有镇静成分,他想确认鸣人是否想着想着便睡过去了。但鸣人并没有阖上眼,湛蓝的眼瞳里闪烁着清澈的光彩,那是他所熟悉的坚定与无畏。 “那我就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鸣人突然开口道,“难道因为很难办到就干脆放弃吗?他走的这段时间,我也想过,是不是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他……但我想象不出来他对着别人真心实意露出笑容的脸……再次见面的时候,他果然还是那副老样子,好像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值得他在意的事了……我不想看他那样,绝对不想。” “即使佐助他不愿意回木叶吗?”我爱罗道。 “……他、他,”鸣人噎了噎,“他会想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等我处理好了,他会愿意回来的!” ……虽然鸣人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他们伤得很重,回村后都只能暂且在病床上躺着,他身体好,恢复得比佐助快很多,便经常去看望佐助。就在那时,纲手婆婆突然塞给他一个金发碧眼的婴儿。快满一岁的阳翔,竟然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当然马上跟佐助分享了这个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消息。佐助只是愣了愣,就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伸手摸了摸他怀中阳翔的脑袋。之后他就一边看护阳翔,一边等佐助彻底康复,顺便幻想一下孩子的mama什么时候能出现在他面前…… 但佐助走了。 佐助连伤都没养好,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推开门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哪里都找不到佐助的他,只以为是有人把佐助劫走了。他立刻跟已经上任火影的卡卡西老师汇报,卡卡西老师却没有任何着急的神色。派遣暗部出去寻找佐助踪迹的任务,也随着次次以没有结果告终而逐渐减少了频率。到最后,只剩下他自愿抽出空闲时间继续寻找,直到再次重逢。 原来佐助不是被劫走,而是自己走的…… 鸣人无法理解,佐助为什么要突然改变心意?养伤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无论是问医护人员,还是重逢后亲自问佐助,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他一定要弄清楚。 这次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佐助,直到佐助愿意开口说明白前后因果为止,他绝对不会再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又一次失去佐助了。 鸣人在心中暗下决心。 我爱罗观察着鸣人的神色,见鸣人心意已决,我爱罗转回视线,目视前方,表情平静。 无论如何,他都会支持鸣人的所有决定,只要鸣人情愿坚持,这是他唯一能为鸣人做的。 因为鸣人与佐助身上的伤仍需要静养,一行人决定先在距离较近的砂隐村休整。 按理说,已经解除了封印的佐助应该很快就能清醒。然而实际情况是,即使小樱翻来覆去地给佐助做了所有检查,检查结果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鸣人胸口那恐怖的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了,佐助依然没有醒来。 日日夜夜看护着佐助的鸣人都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佐助是发现了他的意图,才故意装睡,只等他松懈下来,再突然逃跑? ……狡猾的家伙!他绝不能让佐助得逞! 像是跟昏迷的佐助杠上了,鸣人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全神贯注地陪着床,连睡觉都不敢睡,简直跟做埋伏任务一样。期间小樱和我爱罗相继来劝鸣人换班休息片刻,但因为担心别人阻止不了佐助,鸣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同意,依旧濒临极限地熬着。 于是某个寻常的深夜,几乎快在椅子上变成望夫石的鸣人,终于守到了佐助睁眼的瞬间。 “啊你这家伙!终于醒了!”鸣人激动地站起身,直接上手摁住佐助的肩膀,“这下你别想再回避我的问题!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又在别扭什么,非要离开木叶!” 鸣人期待地盯着佐助,却发现佐助看向他的目光在迅速变冷。 “……干嘛?”鸣人愣了愣,“让你实话实说而已……有那么难吗?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听的……” 鸣人有点被佐助的眼神吓到了。 这种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很久以前佐助真心想置他于死地的时候…… 就在鸣人惊疑不定时,本被按着的佐助竟猛地伸手狠拽住鸣人的衣襟,鸣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佐助一个翻身压到了床上。鸣人瞪大眼睛,刚要出声质问,左脸骤然遭受的重击让他哑了声。 脸上的rou连同颧骨都痛得发麻,鸣人呆住了,连转回脑袋也不记得,单单移动眼珠,难以置信地斜看向那骑跨在他身上,仍然揪着他的衣领,冲他高举拳头的人。 似乎只要他动一下,就会再给他一拳。 鸣人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任何话语,脑袋一片混乱。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他太咄咄逼人了,才让佐助生气到要揍他吗?可是……有必要露出这么凶狠的样子吗?他要是不放弃,难道佐助还会继续揍他?以前也总打架,但跟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明明还在好声好气地跟佐助说话,就算再不耐烦,也不用突然动手吧……? 鸣人正沉浸在震惊中,就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凉,鸣人低头看去,才发现佐助那条义肢已经伸到了他腿间,另一只手还抬高了他的腿。 “你…啊!” 后方突然被异物毫不留情地狠狠捅入,鸣人痛得叫出了声,那处边缘的刺痛感与内部被干涩摩擦的胀痛不适,让鸣人下意识地赶紧抓住佐助在他股间动作的手腕,但他还来不及阻止那过分粗暴的开拓,脸上却再度挨了一记重拳。 嘴里很快有了血腥味,那下让他的口腔内壁撞在牙齿上,被磕出了一长条伤口。 鸣人上抬的视野里,是第二个佐助。 那分身正站在病床边,收回拳头后直接抓住了他的双手,牢牢禁锢到他的头顶。股间突然传来加剧的疼痛,鸣人倒吸一口冷气,呆滞地看向腿间的人。 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的毒早就解了啊?好痛啊……太痛了…… 鸣人的眼瞳都似乎在微微震颤,好一会儿,他才在身体的被动颠簸间看清佐助的表情。 佐助根本没有看向他的脸,只垂着视线凝视两人结合的地方,那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冷淡与不屑,仿佛正在被他使用着的躯体,是个不足以令他感到满意的劣质器具。 ……难道之前在他意识不清时,佐助也是用这副神态,帮他解毒的吗? 鸣人咽了口带着铁锈腥味的唾液,终于从死死哽住的喉头挤出话来,“……混蛋,放开我,你的脑子也被一起封印了吗?” 说着,鸣人全身上下爆发出大量查克拉,一举冲破了两个佐助的束缚,一得自由,他直接将佐助踹开,落到地上,咬牙调整好站姿,全身防备地看着脸色阴沉的佐助。 股间有温热的液体在顺着腿根往下流,鸣人错眼看了一下,竟是一道蜿蜒的血迹。 而就是这个停顿,被佐助抓住了破绽,鸣人在呼啸的拳风中狼狈躲开一击,他握住佐助的拳头,压低声音道,“别闹了,你想把周围的人都吵醒吗?” 佐助对鸣人的警告毫无反应,继续狠厉地施展拳脚。 鸣人皱起眉头,正要认真起来把已经失去理智的佐助制服,就见佐助右眼虹膜的纹路瞬间一变。 万花筒!! 鸣人瞳孔紧缩。 ……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逼得也使出全力。 鸣人看着佐助,一时之间,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那道冷酷的身影,鸣人突然停下手,任由自己被击倒在地,不再想着挣扎的鸣人在重新袭来的难堪疼痛中闭上了眼睛,全程一声不吭地忍受对方粗暴的进出。 是他之前记错了吗?原来这种事会有这么难受…… 发xiele两次后,伏在鸣人身上的佐助终于注意到鸣人腿间萎靡的性器,似乎是对此感到不满,佐助抬眼看向对方侧过去的脸,冷声道,“怎么?现在只有我一个,满足不了你?” 本已经魂游天外的鸣人,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怔,忍不住看向身上的人,“……什么?” 佐助却不再开口,伸手搂起对方的背,让人坐在自己腰胯间。 鸣人立即捂住嘴,忍住口中差点溢出的痛呼,那东西整个进到了肚子里,像是要穿破他的肠子直接捅进胃部,不仅疼,还顶得他差点呕吐。 到底要几次才能结束?鸣人皱着眉扶住佐助的肩头,下面已经动作起来的大幅度进出让他很难坐稳。 鸣人浑身不停冒着冷汗,佐助偶尔也会碰到他体内靠近小腹处的一块区域,让他腰间泛起酸软,但不连贯的刺激只是隔靴搔痒,更多时候还是仿佛要被戳穿肚肠般的恐怖顶弄。他简直是提心吊胆,那丝毫不顾及他感受的动作,总让他觉得佐助会在下一瞬间再次狠狠撞痛他。 男人间做这种事,果然太勉强了。 而且大概是嫌跟他做不够爽快,主动压着他的佐助反而时不时微蹙起眉,露出焦躁的神色。 察觉佐助表情的鸣人简直气得想吐血,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停下啊!用手撸不方便吗?!他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这家伙居然还敢挑挑拣拣! 鸣人胸闷,再次把头侧到一边,专注地盯着床头柜上的花瓶。这样跟野兽无异的佐助绝对不正常,行为间毫无理智,怎么看都是那古怪的封印在搞鬼。他漩涡鸣人一个堂堂男子汉,心胸开阔,犯不着跟病中的疯子计较!鸣人压着怒火竭力压抑自己奋起反抗的冲动,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前,他必须要忍耐! 直到体内第四次被微凉的体液注入,鸣人才总算被放开。他沉默地凝视起身立在床边的佐助,只见对方用纸巾仔细收拾好下身,面无表情地一件件换上衣物,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佐助脚步一顿,回头冷眼看向床上赤身裸体正拉着自己衣袖的金发男子。 “滚开。” 这回那人倒是听话了,话音刚落便松开了手。 佐助下意识皱了皱眉,但他并未深究对方这预期之外的反应,重新迈开脚步,走向门口。 目送佐助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视野里,鸣人双手撑住脸,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长叹出去。 ……刚才他心里,怎么会有股对方愿意停留的错觉呢?……太奇怪了。 好累,也好困,但是现在睡着的话,那家伙肯定会跑没影。 鸣人打起精神,胡乱擦了擦腿间,快速套上衣服,追出门去。 没想到佐助竟没走远,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远眺漫漫黄沙中以砂石建造而成的土黄色建筑群。 “这里是砂隐村,”鸣人勉强收拾好情绪,走到佐助身边时突然想起佐助曾提到过咒印的幻觉,补了一句,“你身上的咒印已经被鼬哥彻底消除了,现在你感受到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幻觉。” 佐助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鸣人一直观察着佐助的脸色,没有漏掉这变化。 刚才那段漫长的情事里,竭力转移注意力想七想八的鸣人,也有在努力弄清目前的状况。佐助此番性情大变,再加上对他做出的事,鸣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这隐约的熟悉感来自于哪,总算联想到了阳翔的来历。 这么一来就能说得通了,那封印也许跟记忆有关,现在的佐助,神色间透出的那种堪称邪恶的极度冷漠,跟以往那段时期……一模一样。 鸣人在佐助身旁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但佐助始终沉默着,似乎根本不打算向他询问更多,鸣人只能继续抛出诱饵,“光是我说,你应该也不会相信。如果想知道鼬哥的事,你就先跟我回木叶去……亲自去见他。” 说完,鸣人忍不住挠了挠头。 ……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么哄骗佐助回去……但唯一会让佐助感到在意的,应该就是鼬哥了…… 封印大概是还没解除干净,至少也要让纲手婆婆给佐助看过后…… 鸣人边忐忑地给自己找着托辞,边压下心里莫名涌起的闷窒酸苦。 “我跟你回去。” 佐助瞥了眼刚刚还在床上挽留他的成年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