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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云从中插话,他一脸感叹,只觉得这个赵载也算是可怜人。 邵敬锡狠狠瞪了他一眼,”痴情个屁。人都死了,就该入土为安。你们迷花一族为何要猎杀不死族?不死族还是天地孕育而成的呢!赵载这样逆天而行,你还觉得他好?” “凡事不能只看片面。赵载逆天而行不对,可他痴情亦不错啊!痴情本就没罪,他错的是方法,又不是错在了心。” “祖师爷果然宅心仁厚。对事不针对人,胸襟无人可及。”田蒙祁笑着附和李落云的话,接着道:“当年祖师爷也是如此对待赵载。知其心不坏,责其行之恶,故而想尽一切办法断其念想,想要开解与他,望他能够重返正途。” “哼。妇人之仁。郭璞当时乃方士泰斗,当世无人可及。那赵载不过是他门人而已,要杀要剐随他便。即使不杀他,也不该放任他自流。想来是后来郭璞遭赵载暗算,不然也不会有所谓的托付吧?”邵敬锡满心愤恨,只觉得郭璞过于心软,纵虎归山的结果害了多少人惨死。 田蒙祁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祖师爷并非没有测卦出赵载欲暗算他。只是错估了赵载一心要救活那女子的决心。那赵载不知从何处习的巫术,竟然以命压命。” “以命压命?这算什么招数?听起来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样子。不是很划算啊?”李落云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明白那个赵载怎么使出这么笨的法子。 “不错。的确是自损的招数。不过他损失更大,可以说是亏本买卖。不过——当时祖师爷已经封住他所有招数和后路,他若无此招,恐怕就难以兴风作浪了。” 邵敬锡追问道:“这以命压命到底是什么方法?可是我印象中郭璞是死在了王敦手上,并非横死啊!” “以命压命这种阴狠的巫术当时就几近失传。赵载历时十年之久从扶南国学得。扶南国就是如今的柬埔寨。施法此巫术者要开坛祭魔,用自己的命和灵魂去毁灭另一个人的命和灵魂。中了次毒咒者,将会神魂俱灭。” 李落云咋舌,大为感叹道:“这么狠?可是不对啊——以一换一,要是郭璞神魂俱灭的话,赵载应该也是啊。那么现在的赵载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能够感觉出他还活着。虽说他样子的确不是他原貌,但是如果人死了,即使像我这样可以任意侵入临死之人身躯,依旧不会有心跳呼吸存在的。他如今分明是活生生一个大活人。”邵敬锡也是不解,他一直以来最不明白的就是古墓那人为何一千多年来始终不死。若是不死一族,却应该忌讳乾坤金轮佛珠,可那人却肆无忌惮,可见也不是。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祖师爷早就知晓自己何时大限,所以在临死之前留有了后招。当时祖师爷命丧黄泉后,三魂七魄中两魂七魄皆毁,唯有命魂支离破碎,藏于这生死符咒内托付我辈先祖。如今命魂经过一千六百多年的天地精华而得以重生。至于那赵载的命和魂魄早就俱毁,唯有留下一缕执念在世间。只要他心爱女子一日没有起死回生,这缕执念就一日存在。所以他只要附身在任何一个活人身上即可。” “啊——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费尽心思想要爱人复活。可爱人复活之日,就是他烟消云散之时?这哪里是痴情啊,分明是作死嘛。生不能相逢,死亦不能相见,何必呢?”李落云大为惊叹,实在难以理解老古人的诡异思维。 “所以才说是执念,心生魔意,从此走上——”田蒙祁话一顿,面色大变,双腿一瞪,似整个人跳起来般惊慌不安。 他惊惧地盯着四周篱笆上挂着的铃铛和红线。铃铛未响,红线纹丝不动,并无异常。可是渐渐地,他脸上泛起了铁青色,枯萎的双手颤抖起来。 邵敬锡和李落云当然察觉到他的异状,立刻浑身戒备起来。邵敬锡屏息探视,方圆百里内并无任何异常,不禁疑惑:“怎么了?我没察觉出有问题。” “不是。我是直觉感到有股很深的邪气。”田蒙祁摇头示意李落云跟在他身边。 “会不会是那个赵载?”李落云话音刚落,只感到耳旁阴风一阵,浑身冷得犹如坠入冰窖般森寒。转而又一暖,脖间符咒骤然发光,驱散了突兀而起的邪气。 “没想到郭璞这个老东西还活着。”只听远处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忽近忽远,似如鬼魅在耳。 不关秋水事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乐兮尧觉得自己不对劲。 浑身燥热,这个天早不是炎暑之日,他却冲了三次热水澡了。第三次出来的时候,干脆赤裸着身体,试图散热。 似乎热源在心口,又或是在下半身。 碰了冷水,下半身居然依旧一柱擎天,实在异常。 疏忽大意被人下了药?可是这个情况又有些不同,他理智清楚,除了身体的异常外并无特别。 这种奇异的火热让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脑海中浮想联翩的都是女人赤裸的身躯,娇柔含羞地在他身下绽放舒缓,在高潮迭起的时候,那双眼迷蒙中藏着清澈,眼波流转间勾魂般令人目不转睛。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处身体诱惑地方都是属于童秋水的。 那个女人刚和自己分开四个小时不到,甚至他们之间谈不上相识。一场寻欢,而且还是别有用心的欢爱,实在不值得留恋。偏偏他就是想念得发狂,此时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火热的身体埋进她娇嫩柔软的体内。 不容多想,乐兮尧直接拨了电话给霍晋恒,想问问他那里的情况。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乐兮尧不由皱起了眉头。他记得最后是霍晋恒送童秋水回去的,莫非他们两个人也出现状况了? 找不到霍晋恒,乐兮尧赶紧又拨了电话给蓝锡卿,就在这打电话过程中,他浑身犹如下了水般淌着汗水,下身叫嚣着宣泄,却没有可宣泄的对象。 蓝锡卿的电话也是久没有人接,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被接通传来了蓝锡卿极为疲惫的声音:“兮尧,要是没有急事,明个儿再说吧。” 乐兮尧也并不好过,但是他握紧了拳头,强忍体内的热量,极力维持常态问道:“蓝锡卿,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或者很奇怪的感觉?非常热,很难受。” “热?”蓝锡卿在电话那头惨叫一声,几乎叹息一般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热。你知道吗?我让管家买了十几个热水汀围在身边了。我冷得快受不了了。” “你冷?那么你——”顿了顿,乐兮尧本想问蓝锡卿下身有没有冲动,到底没问出口来。 察觉到乐兮尧欲言又止,蓝锡卿在电话那头半是呻吟地抱怨道:“你小子该不会和我一样奇怪吧?下身也一柱擎天着?我就奇了怪了,都冷得瑟瑟发抖,居然还能够有心思发情。疯了,关键是我满脑子想的居然都是那童秋水。” “你也想着童秋水?不对劲,自从我们碰过那童秋水后,就身体大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