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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能在一起,死亦要化蝶远飞? 永远没有死的人生,确实枯萎得让人意气阑珊。 童秋水在繁花似锦的时候,李落云正在饕餮大餐。 办公家的事情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花公家的钱。 王府井转了一上午也没有半点收获,李落云干脆坐在了全聚德,叫上了半份鸭子,吃得rou汁四溢,不亦乐乎。 卷起一片肥厚香的嫩鸭rou,刚张大了嘴放进嘴里,李落云的胸口像着了火般炙热起来。 有情况! 他来不及咀嚼,吓得一口吞了的鸭rou便哽在喉口处,嗖地涨红了脸。 一手抓起边上水杯往嘴里灌,另一手朝着衣服内衬兜里抓出一个四方金丝镶边的佛袋。 里头正是装了乾坤金轮佛珠。 少了三颗的佛珠就像残缺的次品般,且不要说杀伤力大减,连灵敏度也是大失水准,只有在遇到非常强大的千年不死妖物在附近的时候,才会产生如此激烈反应。 平时基本是微乎其微的反应,哪怕是面对面碰到个只有百来年还未妖化的不死族之人,佛珠都不会有反应。 还亏得这次品佛珠没反应,不然李落云一回家胸口就会烫,估计不止是烫了,根本是家里鸡犬不宁了。 隔着佛袋,李落云都能看到佛珠隐隐约约闪烁着红光。 越是炙热火红,越是说明佛珠照耀范围内有个非常可怕的不死妖物。 李落云战战兢兢,正待要起公众号可心可心可心身贼头贼脑探看有哪个可疑人物,桌对面椅子被轻声拉开,一人毫不客气地落了座,连声招呼也没打。 李落云皱了皱眉头,刚要出声,却惊见自己手里的佛袋整个像有灵性般横飞起来,直板板腾空指向了对面之人。 不死妖物! “你就是迷花一族现在的首席猎人?”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李落云手上的佛珠,被佛珠一头横空指着了鼻子,还摆了一脸笑。 “你——我——呃,你到底是谁?”李落云一手拽回半空悬浮的佛珠挡在了自个儿胸前,一脸戒备地盯着对方猛瞧。 对方的皮相倒是不错,浓眉大眼高鼻梁,一副器宇轩昂的气派模样,看着装打扮非富即贵,混得实在非常体面。 李落云在自己大脑里头飞快搜索着一长串未被抓捕到的不死一族名单,妖物虽多,可是长长久久抓不住,李落云基本上是对每个妖物的相貌都记得一清二楚。 貌似没这号人物,何况还这么强! “我?你现在首要抓的人不就是我吗?” 首要抓的人? 柳暮景? 李落云脑海中把柳暮景的样子和眼前此人反复比较后,突兀冒了一句:“你整容了?” 如今已经是邵敬锡的柳暮景一听李落云没头没脑的反问,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我的能耐你不知道的多了。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谈笔交易的。” “哼!你想都别想!你别以为靠钱财就可以收买我放你一马。”李落云当下义正辞严地拒绝。 邵敬锡冷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反问了一句:“我这身体的钱财你要你拿去。不算交易当中。我是来帮你找到那丢失的三颗佛珠。” 这回李落云彻底傻眼,半天吭不出声来。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我实在想不出相信你的理由。你帮我找到那三颗佛珠?那不就是找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逃出来?” 邵敬锡白了李落云一眼,阴阴一笑:“找死和等死是两码事情。我等了一千年也没等到你们凑齐佛珠,再等一千年?” 被嘲笑一番后反而刺激得李落云灵魂开窍起来:“原来你逃跑是为了主动找那佛珠?可是——为何啊?凑齐了那佛珠,你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对你没有好处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处?我就是等着灰飞烟灭,等了很久很久了。” 等着灰飞烟灭? 这柳暮景该不会关了千年关成变态了吧? 李落云狐疑地盯着对方,久久不语。 不关秋水事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莫名其妙出现了个邵敬锡后,李落云日子变得忙碌起来。他对邵敬锡半信半疑,好运来得太快,似乎就不像是好运。 偏偏又无计可施,正如邵敬锡所说——这都一千多年了,三颗珠子都没找到,再这么下去,珠子都快成化石了。 忙归忙,李落云却不敢疏忽对老婆的重视,只要碰到出门一定事先报备好,理由想得无懈可击。 不过似乎童秋水对他的早出晚归并未动怒,他说加班就加班,晚归了也不见童秋水横眉冷对。 真是个体贴的好老婆——李落云发着感叹,却没瞧出童秋水那番可有可无的态度。 这天一早,邵敬锡刚起了身,管家就通知说李落云到了。 邵敬锡笑了笑,没应答,依旧慢条斯理地摆弄他的头发。 这个身份确实很有用——柳暮景觉得过了千年,人事是变化了,不过世道却没变。 依旧是权势大于天,财富撑半边的局面。 整整齐齐收拾完自己后,邵敬锡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李落云坐在大厅的宽敞沙发上,四面环绕,甚是气派。这处宅子是临时买的,原来身体的主人周游各国,偏偏就是不来中国走走。 这么突然造访,一时之间还没固定的落脚点,只好匆匆忙忙选了一处精装别墅,东西到都是齐全,反正只要有钱都砸得出来。 瞧见邵敬锡下了楼,李落云也没寒暄两句。 他和对方既不算伙伴也算不上仇人,隔了千年岁月,遥远得像似海市蜃楼般不真实。 邵敬锡对李落云本也是无话可说,径直走到餐桌前,拉开座位坐下后,自顾自开动起来。 李落云皱眉扫了他一眼,忍了忍,最后还是开了口:“我说你就不能起早点?早去就能早回。我可不能一整天陪着你瞎晃悠。” 邵敬锡左手摊开放了片面包,另一手捏着勺子沾果酱,没抬头顶了一句:“我让你早来了?叫你下午来,你非一早跑来搅人清梦。” “你这不是故意的?你没老婆,我有。像你这样天天混到三更半夜不回,我老婆岂不是要和别人跑了?” 谈到忧心之处,李落云干脆甩开手中的杂志,一个箭步蹿到了桌边,义正辞严,说得头头是道。 没滋没味地把面包放进嘴里咀嚼,邵敬锡明显还吃不惯这些个新兴产物。被李落云挡了前方大好阳光,邵敬锡不得不抬起了头,嘴里嚼着面包含糊不清答道:“真是稀罕——难道你天天回家老婆就不会跑了?你是看门狗啊?” 由于吐字不清,看门狗三字硬是被咬成了装门锁,听得李落云莫名其妙白了邵敬锡一眼,平白无故被阴骂了一句。 邵敬锡没打算多费唇舌,他吃饱喝足,拍了拍手,扫清自己上身稀稀落落的面包屑后,很干脆来了一句:“这里你随便晃,等下午我们再出发。” 这回李落云不乐意了,跨步挡在邵敬锡前头,大有没有答复就决不罢休的姿态。 “下午?扯淡——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