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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175公分的恋人正好到陆野的肩膀处,所以两人面对面时,恋人总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着陆野的眼睛说话。恰如此刻,他下巴微扬,眼角含笑:“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恋人困惑的表情,陆野不自然地说:“在家太闷了,随便出来走走。” 说完,自然地抬起右手,将恋人飞舞的发丝向他耳后一捋,又将顺着恋人耳后抚上他的侧脸,有些在意地问:“怎么这么晚回?” “公交站台离家太远了,走了很久。” 魏思远假意叹了口气,漂亮的眼睛环顾着漫天飘零的金色小扇叶,里面分明溢满了喜悦。 看来,恋人并非真的觉得沮丧。 这么想着的陆野,忽然意识到:附近的公交站台,离这里似乎并不近。 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陆野低声说:“以后出门开我的车,别坐公交了。车钥匙就在玄关边上的架子上,喜欢哪辆就开哪辆。” “恩,下次不会了。走那么远还挺累的。” 恋人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敷衍地答应了。 “很累吗?” 陆野突然反问。 “啊……也不是,只是走久了腿有些酸。”魏思远连忙解释道。 “我背你。” 陆野说完直接转身,抓住恋人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放,微微屈膝,上身低伏,手臂托住对方的腿弯一抬。 脚尖离地,陆野轻松地将恋人背了起来。 “不、不用了。” 魏思远在陆野身后小幅地挣扎起来。尽管四周没有别人,可他还是觉得难为情。 “别动,我想背你。” 陆野轻笑着说完,停在原地,等不再挣扎后,再一步一步,稳稳地踏着银杏叶铺就的寂静街道,朝家缓缓归去。 冷风依旧在吹,身后不断地有银杏叶飘落的声响,两边昏暗的街灯使得整条街道都显得有些萧索。 背后隐隐传来的温暖体温,胸前虚空交错的手臂,老实靠在肩头的脑袋,以及耳边浅浅的呼吸,顷刻占据了陆野的所有。周围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陆野只想这么背着恋人,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地老天荒。 恋人很轻,身上的骨骼也很纤细,似乎稍不留神,恋人就会从自己身上滑下。陆野忍不住紧了紧托住对方的手,背着不重的恋人走起来很轻松,很快就看到了自家别墅。 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懒得搭理,恋人一路无话。 走到别墅的铁门前时,恋人已趴在陆野肩头睡着了。柔软的头乖巧地依偎在自己颈侧,陆野不禁放慢步伐,生怕走太快会吵醒对方。 进了家门,陆野若无其事地背着恋人,示意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的管家佣人们可以去休息后,径直走上二楼的卧室。 陆野走至床边,托住恋人的背脊,缓缓将其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恋人恬静的睡容,像是被吸引了似的,俯身虚抱着恋人,如蜻蜓点水般,在恋人嘴唇上,印上一个简单的吻。 怀里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单薄,陆野有些心疼地抚摸着他外套底下突出的肋骨,悔不当初:要是当初没让老爷子带走他就好了。 给恋人掩好被子后,陆野安静躺在一旁,侧着身,久久凝视着恋人的睡颜,似乎怎么看都看不腻。 为什么一个人出去呢。 要是恋人出去能叫上自己就好了,不论去哪儿,只要是有恋人在的地方,自己都会觉得有趣。可是,恋人似乎并不这么想,自己说过他可以独自出门后,他就真的一个人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无声地叹了口气,陆野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恋人的鼻尖:“你还想去哪儿?” 关不得又放不下,就像儿时抓住的鹅黄蝴蝶一般,困在手心想要留住它,它却一直在自己的掌心不停扑棱着翅膀想要飞走找回自由,手心沾满了它扑腾时散落的鳞粉,可抓得太紧怕它闷死,太松,又恐其逃走。 年幼时的他敌不过内心的喜欢,最终得到的只是蝴蝶的尸体,为此伤心了很久。 母亲告诉他,蝴蝶本是属于自然的,喜欢就应该让它自由穿行于花丛,自己能在一旁观赏则是最大的幸福。而常年在家中见不到身影的父亲则简单说道:“喜欢就靠自己的能力,给它铸一个它不愿离开的牢笼。” 尽管不喜欢冷淡寡言的父亲,可是他说的话,却总能让陆野信服。 喜欢,自然要想尽办法留住。就像现在,恋人不就好好地躺在自己身旁么。至于对方想要离开,让他不能离开就好了。其实比起当初,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现在的恋人会对和自己说话,会生气,会笑,会主动给自己一个吻,也会主动拥抱自己,做|爱的时候甚至还会亲昵地撒娇……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喜欢对方也没关系,恋人只要一直陪着自己就好。 大概是前一天走累了,第二天恋人没有再出门。陆野将要紧的工作处理完毕,便早早地从公司回家,和恋人一起吃晚餐。没有陆幽鸣在家,可以好好享受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厨娘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因为魏思远的身体不太好,所以菜色偏清淡却又对身体有益,好在恋人口味本就清淡,所以并不会影响食欲。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安静用餐。恋人不爱说话,而陆野一向话不多,餐厅里只有筷子触碰碗盘时的清脆声响。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只要恋人待在自己的身边,连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很舒适。 恋人吃饭总是细嚼慢咽,而且食量也小,陆野总忍不住地想要夹菜给恋人。 看着恋人因为碗里的食物变多而苦恼的表情,陆野不禁轻笑道:“小远你总是让儿子别挑食,多吃饭,其实儿子吃的可比你多。” “幽鸣他要长身体,当然要多吃了。你总是往我碗里夹菜,我自然会吃不完。”恋人不服气地反驳。 “你才是需要多吃的那个,总是那么瘦,摸起来身上都是骨头。” 陆野说着,又拿挖了一大勺的西芹虾仁在恋人碗里。 魏思远闻言挑了挑眉,夹着菜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经意地问:“太瘦的话,你不喜欢?” “当然,我希望你可以更胖些。” 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体总是很虚弱了,陆野在心底默默说着,有些出神。 其实,恋人的身体一直都是他的郁结。年少时的自负轻狂,竟以恋人的健康为代价,若可以的话,他希望伤元气,动筋骨的那个,是自己。 听到陆野的回答,魏思远不置可否,继续吃起碗里的饭菜。 其实,恋人并不总是话少。当说话的对象换成是小孩子时,就像遇上了知音,他总能将漫无边际的对话进行很久。因此,对陆幽鸣烦人的十万个为什么,恋人总能耐心回答。两个人简单又毫无逻辑的对话总能坚持很久,难怪陆幽鸣那小子那么喜欢粘着恋人。 晚饭后,恋人说吃得太多,想要去屋外的花园散散步消食。 想一起去的陆野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所打断了。 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