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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把它悬在玉带上?” “瑶瑶……瑶贵妃说,戴上这个五彩鸟的荷包可保国运昌盛祥瑞连连什么的,咳,虽然朕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只五色肥鸡。” 洛平忍俊不禁:“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看来臣今后可以安心睡觉,不用半夜被急召进宫了呢。” “洛卿你、你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紫宸宫的红帐软塌可比真央殿的硬木椅子舒服多了,陛下不妨在那里好好休息,臣就不做那不解风情的佞臣了。” 洛平含笑,眼里掺着几分揶揄。 周衡仍是红着脸,不过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洛卿从来不是佞臣。后宫是一回事,深夜能来这真央殿陪着朕的,永远只有洛卿你一人。” 洛平怔忡。 只你一人。这句话太重了,对于他这样的臣子来说。 周衡犹自笑眯眯的:“洛卿,我派侍卫送你回去吧。” 洛平没有想到,仅仅是离开家里一个时辰,再见到的竟会是这番景象。 浓烟飘荡在府邸上空,府里下人慌慌张张地喊着“走水了!”四周邻里提着水桶帮着灭火,孩童吓得大声啼哭,整条街都被惊醒了。 护送洛平回来的侍卫见状也是一惊,被洛平狠拽了一把:“回去禀告皇上,请皇上务必沉住气,暂且不要调查此事。” 那侍卫这才回过神来,瞥见洛平眼里的火光和紧皱的眉头,应了声“是”,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火势刚起不久,看得出来最大的地方在主卧,洛平神色一黯——他去见皇上时并没有惊动府里的人,之后主卧并没有人,更没有灯火,现在这情况,很显然是有人纵火。 下人们基本上都在救火,看样子没有几人被困住,洛平稍稍松了口气,也加入到提水的队伍中。 衣袍被火苗烧出了几个破洞,浓烟熏得他有些呛,洛平咳嗽着正要再去提水,突然被一个年轻伙夫撞了一下。 小伙子脸上都被熏黑了,只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一见洛平便急切地说:“大人!大人您出来了?您见到芸香没有!她说您今日忘了喝药,不是给您送药去了吗!” 洛平听了一愣,心中大急:“芸香可能还在屋里!快!快进去救人!” 那小伙子用湿被子蒙着当先冲进屋里,果然在床边找到了昏迷的芸香。 他抱着芸香跌跌撞撞跑出来,堪堪避过坍塌的房梁。 洛平连忙上前去探芸香的鼻息,感觉还算平稳,似乎并不是被烟熏晕的,正觉得奇怪,又看见她后颈处一片瘀伤,顿时有了头绪:大概在起火之前,她就被人敲晕了。 一夜纷扰,直到黎明时分火才被熄灭。 芸香被送去医治,其间醒过一回,洛平问她可还记得怎么回事,她回答说: “今日大人忘了喝药,您一向晚睡,我便想着把药送去给您喝了,谁知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我到床边喊了声‘大人喝药’,之后脖子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后那人便深夜放火,意在烧死主仆二人。 关于纵火的主使者,洛平已能猜出一二,毕竟这秣城里讨厌他到想杀了他、又有胆子在皇城脚下行凶的人,并没有太多。 大火,又是大火。 当初越王府亦是在一夜间被烧毁,洛平不禁自嘲,看来他在哪里都不太受欢迎啊。 那么普天之下,何处是归乡呢。 当日上朝时,洛平未能来得及更换朝服,一身全是焦黑破洞的衣裳进了大殿。引得朝臣们议论纷纷。 有不明真相的人指责道:“哟,洛大人这是干嘛来了?九五之尊面前,您这可是大不敬啊!侍卫怎么当差的,竟也放你进来了?” 洛平没有搭理他,目光向着前排的宁王看去。 宁王此时也在看他,不过脸上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表态。 洛平忽而冲他一笑,深深一拜。 微乱的鬓发随着躬身的动作垂散在他脸侧,将那抹温和的笑意勾勒出感激的神态,让宁王看得愣住了。 洛平如往常一样,垂首站入队列中。他自然没有看见,宁王在他转头的一瞬,眼中流露出的万千情绪。 他越发不明白这个人了,明知自己要害死他,为何还能这样坦然而笑? 小皇帝坐上龙椅,一眼就看见了洛平的狼狈,想到昨晚洛平差人给他带的话,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关切道:“洛卿府上昨日莫名起火,今日该好好休息才是,朕可免你上朝。” 洛平站出来回话:“陛下,关于昨晚宅邸起火,臣有话要说。” 小皇帝道:“说吧。” 宁王瞥了洛平一眼,不知他作何打算。指正他?半点证据也没有,他能怎样? “陛下,臣府上有一侍婢,说是看到有人纵火,但没有看得仔细。臣想,大概是臣曾经结的仇家吧。” “哦?洛卿可知是哪位仇家?居然这么大胆!”小皇帝有意无意地往宁王那边看了一眼,宁王视若无睹。 “臣不知。臣以前断案时招惹了不少流氓混混,昨夜一片混乱,并没有留下证据,根本无从查起。” 小皇帝怒了:“那就是说,那人还有可能继续对洛卿你下手了?” 洛平道:“臣不敢断言。” 小皇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明明知道是谁做的!除了胆大包天的宁王还有谁!可是现在偏偏不能彻查! 他知道,这时候调查宁王会扰乱局势,那就是功亏一篑,相当于逼着宁王造反……这些他都懂,可是洛卿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如果昨晚他真的被烧死了,那他怎么办? 他一个人坐在这四周无依的龙椅上,怎么办! 担心和后怕令小皇帝一时失了理智,他道:“既然这样,为了确保洛卿你的安危,干脆朕把你接进宫里来,这几日便留宿在真央殿的侧殿吧。”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皇上三思啊!此事太过荒唐,万万不可啊!” “皇上!洛慕权的话不能听信啊皇上!” “皇上!外臣不可留宿宫中,这是祖宗定的规矩!” 不仅是中立的和宁王一派的朝臣,就连一向支持小皇帝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劝阻:“皇、皇上,此事不合情理法度,请皇上三思啊!” 正吵得不可开交,宁王轻咳一声,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宁王上前道:“皇上,臣以为,洛慕权妖言惑主,祸乱朝纲,据闻最近常常夜访皇上于真央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