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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机会,我们自己都保不住了,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苏夫人最终撑起勇气,紧搂着襁褓中的孩子靠近灼人的热浪。 苏问南在前面踢开烧焦的木头,为了让苏夫人能安稳的走过来,但天不随人愿,苏夫人已经很是小心翼翼,却还是脚底被烧焦积攒的木灰滑了一下,身子往前倾倒,怀中的孩子也摔了出去。 “我的女儿!”苏夫人连忙爬起来,苏问南先一步跑过来抱起孩子,但感觉有手中些有些异样。 侧过来看看,毛毯已被烧开一个黑乎乎的洞,苏问南赶紧扯掉,但孩子皮肤娇嫩,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离开!”苏问南拉着苏夫人跑到拐角处,灼人的感觉才小了一些。 深夜,除了苏府,万物一片寂静。苏问南和苏夫人来到河边,也没有提灯,只趁着微弱的月光视物。 “放进去吧,时间不多。”苏问南把从后门拿来的小木盆放在地上。 苏夫人依依不舍的孩子放到木盆中,苏问南在木盆中放入一瓶烧伤的药,如果有幸被别人捡走,那这个药还能派上用场。 “孩子,如果有幸活下去,就好好活着,远离权贵,如果…不幸,那下辈子就投胎个平常人家吧。” 苏问南医术过人,入了太医院为皇权服务这几年来,深有领会到其中的无奈和肮脏。 两人看着木盆渐渐飘远,没敢多留,苏问南拉着一直抹泪的苏夫人悄悄回了府。 苏府一夜之间毁了,苏府的苏太医和他的夫人都死了,据说是服毒自杀。大火到清晨才熄去,浓烟弥漫在天玄城的上空,使得天看上去都是阴沉的,破败的府内哭声一片。 …… 时隔二十年,苏问南选择性的忘掉了这些,但再回想起来,还是揪心的难受。 “她一个妇道人家最后还是没能挺过来,现在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吧。” 连颂问:“你把证据都藏在了皇城郊外哪里?” 苏问南细看带着面具的连颂,自己当初保留证据,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报这血海深仇。但一味的逃亡,一路生活的窘迫,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怎么去报仇,他连天玄城的城门都进不了,又怎么能进的了皇宫,时间和现实磨灭了他的全部,包括仇恨,他在大泽边境苟延残喘至今。 “我当初提前把所有证据都埋在了郊外的一块石头下面,这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连颂:“找到它,交给我。” 苏问南有些嘲讽的看着连颂,说:“小伙子,你又是什么人,这玉狐宫的主人?那可是朝廷的事,你江湖门派如何插手。” 连颂俯下身,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透过面具看着坐在石床上的苏问南说:“我,是有能力替你报仇雪恨的人。” 苏问南被这眼神震撼到,低下眼睛不再与之对视:“当年的贵妃已经成了现在的皇后,权势滔天,就算找到这些证据,你又怎么对付她。” 连颂站直身子,说:“到时候见了皇帝,你只需要说出当年的实情,我会保你不死。” “你...你难道还有朝廷身份?!”苏问南不敢置信,江湖与朝廷怎么可能牵扯到一块去了。 “你不用猜测我的身份,那证据在你手里或许是废纸,但在本尊手里,就是索命符。” 苏问南磨灭了的仇恨好像星星之火一般被重新燃起,浑浊的双眼里露出希冀。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等需要你的时候,自然有人来寻你。”然后又对毒老说:“我先离宫了,有情况让云亦传书给我。” 毒老挥挥手道别,然后继续去研究他那新毒物。 连颂回到王府,被下人们告知苍雀来找过他,本也闲来无事的他,心情愉悦的就去往寻音楼,会他的心上人去了,完全忘记前不久还揣着高冷惩罚苍雀的那个人是谁了... 第41章 学刺绣 一如往日翻窗而进。 连颂看到很是冷清的房间问:“发什么呆呢?” 连颂知道苍雀就是个很孤僻的人,即使这寻音楼热闹翻天,他也能自圈一处与世隔绝。虽然话少,但也有一点特别有意思,那就是争辩不过,连颂只要说出来,一般这不善言语的小暗卫总是推脱不了,到后来还是很不情愿的顺着他的意思做,就比如:为难他绣香囊。 “你去哪了?”苍雀慌乱的把那一团东西塞到枕头下。 “皇宫有事,我与辰溪便过去了趟,怎么,才一日不见,想我了?”连颂凑过去,就要动手动脚。 苍雀立马从床上坐起,忙说:“是我多嘴。” 连颂扑空,就势躺在床上不起来了,枕头柔软很是舒适,连颂调整下姿势舒舒服服的躺着,但一侧头才感觉枕头下有一个硬物,咯的难受,连颂直起身就伸手去摸。 苍雀略显惊慌失措,想去阻拦,却动作已晚。连颂看着手中从枕头下掏出来一团细线,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看着苍雀,说:“这么躲躲藏藏?我又不会笑话你。你真给我绣啊?” 苍雀侧开脸,很是正儿八经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所赠,我自然要还。” 连颂看着那一团有些乱糟糟的线,说:“我竟然觉得有些为难你了...” 苍雀:“可王爷不还是想让我绣吗。” 连颂:“其实,你还有两个选择,要听吗,或许不用选择绣这香囊。” 苍雀这才望向连颂,脸上有那么一丁点期待。 连颂开口说出那两个选择:“一:你亲口说一句喜欢我,二:答应我之前说的话,然后跟我回王府,你选一个?” 苍雀本来有那么一点期望,现在彻底没了。连颂看着不发一语的苍雀,问道:“总的三个,你选哪个?” “王爷真的很会逼迫人。” “哪里啊,我可是给了你选择,是一还是二,又或者是这个?”连颂把手中抓着的线团举到苍雀面前。 苍雀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拿过那线团,表示自己所选。 连颂早就猜到,却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哎,你看你,偏偏选择最难的,本来一句话就行了,你为什么偏不愿说呢。” 连颂深知苍雀的性子,绝对不会亲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