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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簪子的事。” “欸,我刚跟那位少侠提起呢。”药僮紧忙附和道。 连孟还是没打算理他,这时,又听那人说道:“那簪子我倒是见过,它是杏木林里那方家村长的东西。” “……”连孟心下一惊,不自觉停下了步子。 “那村长名叫方中守,是个正直老实的人。他的妻子在十三年前因病亡故,只留了那一枚发簪为念。后来,他外出时遇上暴雨,跌进河里,被个苗家的小姑娘给救了。等他回到山中时,人倒是好了,就是没了那枚簪子。” “但是……”连孟心觉不对。 他明明记得,那簪子是先前在杏木林中失窃的。 “不过后来,他也没活得太久,因为妻子的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太大,积郁成疾,不治而亡了。” “……” “其实我听人说过,他逝世几年以后,曾有人在山林中见过那方姓的村长。我道他是白日里见了鬼,他却告诉我,那人样貌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不像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是吗?”连孟回答得并不惊讶。 这回,连孟没有再回答。 他想起,陵引说过,林中的“居民”都是尸人所化,而方穆华也曾告诉过他,山中的岁月与外面不同。 虽然他仍不明白那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对于杏木林一行,他确实疑虑良多。 盲老头说,他的时间被困在一个晚上;那故事中的青阳师弟的留信,竟会跟连清仁的字迹一模一样;还有那心肠歹毒的莫大夫,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对一个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痛下杀手呢? 只是,若不去想那些困扰之事,但就发簪失窃一事就足够奇怪了。 如果方中守在一次濒死时,用发簪换了自己生机;那杏木林中失窃的那一枚,又是哪里来的? “欸,其实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就是会有许多。” 说书人边说边摇了摇头。那僮子已经给他抓好了药,正用线将它们捆在一起。他从袖中掏了枚碎银出来,放在桌上。 然后他转头看着连孟,继续说道:“哪有什么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东西。这太阳也可能从东边升起,死去的人可以再相见,过去的事情也可以从头再来。” “从来再来?” 那人越说越是离谱,连孟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听那人一煽动,头就更痛了。 他晃了晃脑袋,正想不再听那人瞎叨叨,可他刚走了一步,竟又在门口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僧人。 那人手里拿了串念珠,像是独自在这镇中晃荡,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连孟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怵。 这时,那说书人几步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以为就我一个人能看到那和尚,想不到……你也可以。” 第33章 三十三、小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孟心下一惊。 但那说书人并没有回答。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连孟一眼,然后拿起桌上配好的药包,径直走出了那间药铺。 在经过门前那个小僧时,他还特意回头朝连孟看了一眼。 连孟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时,那配药的僮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再抬眼,却发现那说书人已经不见了。 “是怎么了吗?”药僮奇怪地问道。 连孟赶忙摆了摆手,说了句:“没事。” 只是他稍转过头,却看到那神情诡异的小僧依然站在门口,不觉背后有些发凉。 后来他实在是介意得很,于是斟酌了一下,便低声地向那僮子问道:“我说……你、你能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吗?” “啊?”药僮一怔,顺势看了过去,然后就半晌没说句话来。 连孟看他立时噤声,以为真是自己点儿背撞上了什么厉鬼冤魂,这时,那药僮却一下笑了出来:“少侠,你不会真相信张先生说的话吧?那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疯和尚,在这儿好久了。” “疯和尚?” “嗯,他是前些年来这儿的一位僧人。来时还好端端的,不知道怎地,突然有一天,就跟个魂儿似地开始游荡起来,不知是在找着什么了。” “……”连孟觉得他形容得有些奇怪。 “我们这儿就净招这种疯啊病啊的人,以前还来过一个不愿说话的疯子。” “又是……疯子?” “嗯,我见过他,长得可好看了。听茶馆的跑堂说,他是从山里来的……” “山里?”那不是也路经杏木林了吗?难道他说的也是哑七? 连孟还想再问几句,这时,门口那个僧人突然转身离开了药堂。 他犹豫着要不要跟去看看,这时,却见一个轻盈的身影跟了过去。连孟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先前跟他说话的苗女!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抓起桌上包好的药材,只留了枚碎银,也没解释,就兀自跟了出去。 可那时天色已晚,行人归家心切,街上的商贩急匆匆地收拾着各自的摊子,挡了不少的路。 他看着那苗女的身影,勉强没有跟丢。 只是,等他绕到一处小巷时,才发现那苗女不见了。 清脆的铃声不知所踪,而那死胡同的尽头处,只站着那个据说已经疯了的和尚。 那人站在原地,嘴上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连孟听不太清,于是下意识走近了几步。 听到动静,那僧人立刻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连孟走来的方向,直直地立在了原地。 连孟也觉得冒昧,说了声:“我不是有意打扰,只是刚巧看到……” “你过来。”那人突然开了口。 连孟一怔,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上去。 “我这些日子老看到你,所以在想……” “你屋里住的那个人,我以前见过。” “什么?”连孟脸色一凛。 “他们好像是同一个人,又好像并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孟又问了一句,但那僧人却不再说话了。 连孟心下有些奇怪。 虽然他不知那人所言究竟是有何意,但他方才几句明明口齿清晰,不像是已经疯癫之人。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那人突然开了腔。 连孟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答非所问地套起了对方的话:“你就是因为想问我这个,所以才一直跟着我吗?” “跟着你?”僧人疑惑地抬起头。 连孟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痕,划过右脸,直通耳际,像是遭过什么重创。他年岁看着不大,约莫二十上下。 “嗯,我见过你好些次了,还以为你是在跟着我们的人。” “……”那人重又垂下眼,语气突然低落了许多,“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在找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