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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边际, “我无聊的时候会和他联机下棋, 除了国际象棋以外还会下中国的象棋和围棋。他对后两者也相当精通,几乎就和他的国际围棋一样好。” “卡尔.艾尔!” “我听着呢, 亲爱的妮妮,继续说你的分析。”卡尔说。 他敷衍的态度让托尼十分不满,他转身正对着卡尔, 努力用自己的眼神唤起卡尔的愧疚之心: “态度放端正点, 小伙子,我们讨论的是一个正在想尽办法击败你的家伙——而不仅仅是你甜蜜的情人!” “相信我, 这一点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我的态度也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更端正。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尽管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是最了解我的人,而这一点让他的很多行动都变得……极具有破坏性。我们没有还手和招架之力。” 莱克斯.卢瑟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但他无疑是一个聪明人。 这就意味着, 当他下定决心不使用某些太过火的手段来挑动和引导战争的时候, 他的敌人既不能从法律上打击他, 也不能从道德上谴责他。 “我真不敢相信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托尼臭着一张脸, “听着,小王子,也许这是因为你不是那个被所有人追着提问, 被所有人的视线怀疑,被所有人谴责并且被要求放弃另一份工作的人……” 卡尔平静而放松地等待着托尼接下来的话。 阳光下,他的姿态是那么惬意,唇边甚至还带着一抹很淡的笑意。 托尼只是看着他手脚摆放的状态,就能想象出对方此刻体会到的感觉有多舒适。 于是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人们对超人的存在,乃至于所有的义警的存在的怀疑同样波及了公开自己就是钢铁侠的他身上,而他在这段时间里饱受冷眼和提问,其中有一些的态度恶劣到连托尼这种混不吝的性格也会觉得扎心。 毫无疑问他正在将自己受到的诘难化为怒火,粗暴地宣泄在卡尔的身上。 而卡尔,不得不说,他看起来一如既往地相当甘受这个。 他们已经认识了多少年?具体的数字很难被脱口而出,但另一些习惯无疑被保存了下来,比如托尼总是很难在卡尔面前掩饰自我。 “我确实也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注意到他复杂的心情,卡尔说,“不过我觉得这不妨碍我理解你的意思。这件事是我的错。” “……你不需要把所有和卢瑟有关的事情归咎于自己。”托尼冷冷地说,“他有他自己的责任。” “我也有我的。” 话还没出口卡尔就知道托尼一定会被这句话气到。 果不其然,托尼张口就骂:“你这蠢货。” “真抱歉我远比不上你的聪明机智,妮妮。” “不准叫我妮妮!” “这时候才来反驳这个外号是不是太晚了点?” “所有人都责怪我的态度不够严肃,真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该死的,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你踏实靠谱?”托尼气得快要原地打转了,“随你!我不管了!” 他扭头就要走开,卡尔却叫住了他:“妮妮。” 托尼飞快地转过身,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斜眼看着卡尔:“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也知道你们都很看不惯,可在我看来,事情截至目前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你认真的?你把这称为‘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认真的。非常认真,我发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更认真了。”卡尔说,“虽然事件的发展对我们很不利,而且是完全不利的阶段,可我们都知道,这些爆发出来的问题是一直都存在的问题。” 托尼看上去想要用力打断卡尔的话,可短时间内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措辞——在他这样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人身上,这样的情况可不多变。 只能把这种反应看做他确实认可卡尔的话,否则找不到别的理由,因为他是那种即使没理都能扯得天花乱坠的人,唯独在自己真心同意的事情面前会哑口无言。 “他没有制造悲剧,也没有无中生有;他没有教唆、离间,更没有威逼利诱。”卡尔的话十分平静,口吻也很严肃。 这种姿态介乎于超人和卡尔.艾尔之间,只是缺乏超人的悲悯,也缺乏卡尔.艾尔的活泼。 他看上去比超人更平易近人,却又比卡尔.艾尔更高不可攀。 “一直到现在,卢瑟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揭开那层被我们无视的疮疤,拂开被呈放在我们面前的鲜花和掌声,让我们听到另一些声音。” “另一些出自于那些怀疑、讨厌甚至仇恨我们的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那些毫无缘由的辱骂和指责而感到愤怒,也不是为了那些道德低劣之人的怀疑感到屈辱。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从一开始,从我们还没有成为另一个身份的时候就不是,而那些非议是我们从小就在经历和体会的东西。我们有能力承担——不,甚至不能用承担来形容,因为对我们来说,它们从来都不是需要‘承担’的,而是用来无视和嘲笑的。” 那么,如果那些毫无缘由的污蔑和痛斥无法伤害到他们的心,究竟是什么在让他们痛苦? “但有那么多人的声音,有那么多人的话……没有太多仇恨,没有太多或者完全没有辱骂,只有痛苦。” “那是无辜者的痛苦。” 卡尔轻轻侧过耳朵,整个地球的声音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像是夕阳时分遮天蔽日的归巢的鸟。 他一一分辨着那些声音,并且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一直都在关注的那些: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某个偏远的小国迎来一场大旱,他努力了许久才在太空聚集了一片足以覆盖整片国土的雨云,而在大雨落下的时候,依然有许多人因为缺水而死去,留下稚儿没有泪水的哀哭。 如今他们依然还是孩子,却鲜少展露笑颜。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某场洪水席卷了沿海地区,他选择先救助重伤再救助轻伤,先救助老人妇孺再救助壮年男人,那时候他还没有强大到足以用生物立场保护人们在高速移动中不受伤,这让他的行动速度变得有些缓慢,他救下了许多人,但也有更多人死去。 被优先救助的重伤者没能撑过手术台,轻伤者却因为伤口浸泡在水中太长时间而感染死去,有些脆弱的婴孩在路上停止了心跳。 他们的亲人年年都记得扫墓。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在未来,以及更遥远的未来…… 他听到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多,并且只会越来越多。 “史蒂夫和巴基他们会有别的考虑,但我相信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