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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潘庆说什么都要咬牙扛下来所有的罪责,怕是和幕后之人做了交易。看来是关于潘家的血脉的事儿。 潘庆犯了事儿,最轻的潘家三代无科举的可能。若是天子一怒,说不得潘家从此以后再也没了希望。可若是孩子送出去,改了户籍,就算不是顶着潘家的名,也确实是潘家的种,将来说不得还可以延续辉煌。这大约就是潘庆的信念。 “潘庆,该交代的你还是交代了为好。若是来得及,说不得还能够就你说的小宝一命。”铁孝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直接开口诱供。 这话直接戳中了潘庆心中的担忧,也勾起了他的一丝希望:“好,我说。但是你们得答应我,帮我找我们家小宝。”至于以后,他不奢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把小宝平安的带回来……潘庆觉得,若是能,那就是天大的造化;若是不能,正好他临死前咬出那人,也算是给他们家小宝个交代。 延亲王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等铁孝祖看过来询问他的意见的时候直接点了头。铁孝祖明了,便道:“好,这事儿本官就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潘庆也知道这事儿延亲王答应下来,必然会用心去办。这时候也没了顾忌,就一股脑的将事情交代了。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座的没有不惊讶的。 这幕后的人,好深的心思,好巧的布局。 却原来自从潘庆被调任西北军需道之后,便有人联系了他。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户部一个姓王的侍郎。这位王侍郎带着延亲王的信物来拉拢他,说自己是延亲王门下。延亲王的目的就是在西北布个局,顺便安插个眼线。碍于唐家,暂时并不用他做什么。王侍郎说了,延亲王许诺,等他在西北任上两任,就调他回京,直接入户部。 潘庆不爱钱,但是他爱权啊。是以一番思虑,他也就同意了。反正就是做个眼线的事儿,他还是不介意的。 可是谁知,今年唐墨瀚调职回京,韩将军接手了西北军。延亲王来信,说是让他做个手脚。其实这么多年,他也是动了不少的小心思,是以接到上边的示意,也就不顾忌的动了手。只是谁晓得这个动作有点儿大了。之后就是被韩将军捉拿,一道折子捅了上去。 听见这话,别人还没怎么,延亲王倒是直接跳了脚:“胡说!本王什么时候让人收买你了?!” 潘庆听见这话,反倒是笑出了声,只是笑声里有些悲凉:“是罪臣糊涂。只是那时候来找罪臣的王侍郎带来了一块玉佩,那个玉佩罪臣曾经在王爷身上见过,是以就相信了。” 延亲王鄙视的看着他:“就一个破玉佩,你就没想过是人假冒的?” 潘庆也觉得自己当初就是权势糊了眼:“是,确实是假冒的。”其实今天见到延亲王居然参与审讯的表现,潘庆就猜到延亲王根本就不知道。不然的话不管是明示暗示还是威胁,必然不会让他说出来。这么多年,那个他效忠的所谓的‘主子’到底是谁,居然他一直是错认的! 他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王侍郎……可是户部的王永德王侍郎?”户部尚书田忠诚问道。 “确实是王永德。”潘庆点头,只是一瞬间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潘庆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这王侍郎……” 唐墨瀚看着潘庆,开口:“三天前,户部王侍郎归家后突发急症,暴毙了。” 潘庆眼前一黑,绝望了。除了中间传递消息的王侍郎,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联系幕后之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幕后之人的手可真快。这条线索是断了。 唐墨瀚倒是没有说话,也没觉得失望。因为虽然目前证据不足,但是他知道姓王的幕后的是谁,只是这事儿急不得。看来得徐徐图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得意):咩哈哈哈,我知道你不知道,求我啊~ 国师(转头):笑笑,上! 将军(惊怒):你怎么能放狗? 国师(仰天大笑):谁叫我有你没有! 将军:……我错了…… 所以,乐极生悲呀~~ 第41章 大人请小心!(八) 朝会上永远少不了的,大约就是事有分歧的时候的时候的争执。不管是不是因为党派,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总会有不同的见解,所以分歧总会存在。 君言有些兴致缺缺的看着朝堂上众人对于这次的贪墨案各执一词,觉得有些没意思。 “陛下,臣以为这次西北军需一案,以潘庆为首的一干人犯,应当严惩不贷!说从轻发落的人是何居心?”说这话的是御史中丞方连因方大人。这人是个出了名的耿直,不管什么人只要是犯到他手中,从来都是死咬着不放的。 比如说延亲王‘真爱’一事,延亲王既没有强抢民女,也没有逾制,这人愣是参了他个‘私德不修’。今上也就顺势斥责了延亲王一番。延亲王很是膈应这人,可也知道这人其实就是个死心眼的,并不是什么jian佞之辈。延亲王不想和他纠缠,也就只能是尽量绕着走了。 今上虽说很欣赏耿直的人,但是说实话,有时候耿直的过头确实是让人苦恼。比如说这次的事情,刑部今天小朝会上说,潘庆虽然是执行者,可是背后还是有人。再说从潘庆到西北军需道之后,还是有不少功劳的,是以朝会上就提议将潘庆革职流放,潘家抄家,十六岁以上成年男子流放,十六岁以下男子及所有女眷充入奴籍。 可这御史却不这么想,方大人觉得不管潘庆是否有功,贪墨军需物资罪同谋逆。且潘庆本就是军需上的辖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御史之意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潘庆等一干主犯斩首示众,家人知情参与者同罪论。其他人流放的流放、入奴籍的入奴籍。 事实上,按照律法的规定,御史这种说法无可厚非。可是话又说回来,潘庆只能算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再加上不管是谁都有个同年、坐师或者是好友,当然,这都是私下的东西,所以朝上有人建议轻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陛下,臣以为方大人过于严苛了。法理之外不外人情。潘庆虽然说罪有应得,但是其家人何辜?臣以为潘庆可严惩,潘家抄没家产、夺其三代以内功名足以。”文官中一人出列言道。 “潘家人何辜?臣不敢苟同!潘庆所作所为,潘家人难道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说潘庆所贪墨的银两潘家人没有使用?既然他们借了潘庆的手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那么为他们自己为自己动用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所为而付出代价,有何不对?陛下,臣以为潘家人是罪有应得!”御史中另有一人举笏回道。 “陛下,方大人所言臣附议。若说潘家人无辜,那西北的众将士何辜?众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