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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摇头,两人共买一套房,这事一查就清楚,柯莹秀居然睁眼说瞎话,难道她以为警察都是瞎子聋子?这种事瞒不了人!柯莹秀家的门没关紧,还留有一条缝。李或侧耳细听,屋内没有动静。“不好!有血腥味!”跟在他身后的柳下溪与尹九月交换眼神,脸色剧变,推开门一起冲了进去。客厅,组合沙发中间的三人座,身穿白色睡袍的柯莹秀,睁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上半身无力地倚靠在沙发扶手上。她的左手垂落在白色地毡上,手腕上有三道不浅的割伤,血缓缓地从伤口流出沿着白皙的手心往下流,白色的地毡被血染湿了一大片……她的右手同样手背垂落在地毡上,张开的手心上搁着水果刀的刀柄,刀锋沾着艳红的血。“李或,叫救护车!”尹九月抢先柳下溪一步,上前抬她的手腕按住伤口。有脉搏,还活着。柳、尹同时松了一口气。柳下溪果断地撕下她的右衣袖打算给她包扎伤口。却被她□在外的手臂吓了一跳,她那白晳的皮肤上布满半新不旧的伤痕。尹九月叹气,拿走柳下溪手上的衣袖包扎好柯莹秀手腕的伤口。摇着头对柳下溪说:“跟吕森手臂上的伤痕很相似。”他们的目光望向坐在斜对面单人沙发上的女子。柳下溪眉骨微耸,这女子五官隐约有些与那位跟刘木同居三年的情人小余相似。她穿着白底绿色碎花的连衣裙,双手紧握摆在膝盖上,身体一动也不动,如同木雕像。秀丽苍白的脸很憔悴,表情麻木,目光没有焦距越过柯莹秀茫然地注视着豪华的装饰墙。柳下溪出声询问:“请问……”听到他的声音,她瞬间恢复活力,抢先回答:“不关我的事,她自己割的。”柳下溪掏出证件,走到她面前说:“我是刑警柳下溪,请问你是谁?”女人自顾自地说:“我男人出钱买的房子,他死了,财产归我所有,我要她滚出去,我没做错。”尹九月上前冲着她就是一个耳光。她尖叫着跳起来,张开双臂去抓尹九月的脸,喊道:“为什么打我?”尹九月机灵地闪开,大声说:“打醒你!见死不救!”“她活该!勾引别人的男人,想死就去死,我不会救她!”柳下溪拦在两人中间,好脾气地问:“你是刘木的妻子?”女人怒视着柳下溪,尖声高叫:“不要跟我提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他想离婚,我偏不离!看谁早死!”柳下溪抚额,刘木夫妇显然积怨很深。他理解不了解刘妻的想法,何必死抱着有名无实的婚姻不放?遇上一个四处风流,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离婚另找好男人组建新家庭不是更好?何必陷在痛苦的婚姻里?救护车带走了柯莹秀,刘妻守在客厅不肯离去。柳下溪问:“刘木是什么时候对你提出离婚请求的?”“没提过!”刘妻矢口否认。正在搜查房间尹九月听到他们的对话用力摇头,这女人自己提起离婚的事……“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这处产业归于你丈夫名下?”“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刘妻拔高声音,一副开战模式。在她眼里,柳下溪是敌人。看到她全身崩紧,想跟人吵架,柳下溪哭笑不得。放柔声音,温和地问:“请问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刘妻狐疑地盯着他。“你丈夫被杀,为了早日找出凶手,希望你能协助调查。”刘妻愕然,呆呆地看着柳下溪,随即垂下高昂的头,有些黯然神伤,长吁一口气,半晌才说:“我在海盐,他在北京被人杀了……我不知道谁杀了他。”“是谁告诉你柯莹秀的住处?”泪水悄悄地从她眼睑滑落,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上个星期,木木他打电话回家跟爸妈说想跟我离婚,说他在北京另有女人了。我从没想过,木木会这样对我。听到这个消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才办好。我知道他心野,总以为他在外面玩够了会收心,会回老家,想不到等到最后是这个结果。我一直以为我们一起长大的情份,外面的野女人没得比。他太对不起我了,连爸妈都被他连累没办法见人。”柳下溪继续问:“电话是上周几打的?”“上个星期一晚上九点多。”刘妻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拿出手帕擦眼泪。“我让在北京读书的堂妹帮我请人调查迷住木木的狐狸精是谁。星期五下午,对方把调查报告传真到家里,爸爸很生气,打电话要他回老家。他答应星期天回去,我们一直等没见他回来,手机没人接,联络不上他。”“你们没打电话去他公司问?”“调查报告上没他公司的电话号码,也联络不上我堂妹。”“刘木以前没告诉过你们公司的电话号码?”“没有。”“你堂妹在哪间学校读书?”“佘方?她在师范大学。”柳下溪在纸上写了三外名字,吕森、吕磊、孙澄江,问刘妻:“认识他们吗?”刘妻指着孙澄江的名字说:“他是我亲戚,木木来北京是他帮忙找的工作。”“亲戚?”有泪痣的男子-17洗尘的细雨ˇ有泪痣的男子-17ˇ——晋江原创网[作品库]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室内开着空调,门窗紧闭,残留在室内的血腥味无法与新鲜空气中和,回旋在室内很难闻。她和孙澄江是亲戚……意料之外的信息。柳下溪右手无意识地旋转着圆珠笔,静静地注视着刘妻。沉吟了一下,他继续询问刘妻:“孙澄江帮刘木在北京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刘妻回答:“卖楼,替孙哥卖楼。孙哥家炒地皮建房子起家赚了不少钱,前几年把生意扩到北京来了。”柳下溪想了想,改变话题问:“你认识孙澄江的meimei孙澄汀吗?”“见过几次面,不太熟。她结婚时我去喝过喜酒,没多久她死了。”“她怎么死的?”“听说是流产。木木跟我说她流了好多血,大家都吓坏了。她丈夫很没用,只知道抱着她哭,连话也说不出来。等到后来有人叫救护车,送去医院没能救活……”她突然住嘴,盯着柳下溪,不满地问:“问她干什么?”柳下溪没理会她的质疑,继续追问:“她出事时刘木在现场?”刘妻拔高声音质问:“跟木木有什么关系?”柳下溪与她对视,目光毫不退让,加重语气重复地问:“孙澄汀出事时刘木在现场?”被他全身散发着的强烈胁迫感压倒。刘妻收回目光,高涨的气势退缩,拔高的声音降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