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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答应你去说服闫柒的?”“这只能怪你子,沿海几条线都抓手里,连手下兄弟的情绪都不懂得照顾。”“哈——又个想吃李家饭的傻逼?”“教父当初可没说,这里,李姓外的人不能干。”“那成啊,你把爷我在床上伺候好了,敢情明个我亲手喂你口汤?”耳边那些突然爆发出的吵闹声响,全涌进韩煜脑海里,头痛欲裂。他们在说什么?听不懂也听不明白。一团糟自己什么时候出卖了李修?而又是什么时候闫柒成了内鬼?为什么李修对头是闫芷老公?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漏洞太多,串联不起。太多的疑问和巧合像是在瞬间把之前所有主观认定的想法全部推翻。韩煜还被闫柒扶着,任由闫柒抽调自己别再后腰上的枪。那时还在船上,李修丢给自己说是防身用的。等等……防身?李修?都是内鬼的何必再帮忙?不对,事情不是这样,自己一定还遗漏了什么。漏了什么……?当耳边重新安静下来时,四周无一人作声,韩煜吃力地抬头睁眼,便看到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李修点着烟,用那冰冷不带感情的沙哑音质说着什么,韩煜花了半天时间才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十六年前,芝加哥,我记得那天有下雪。”李修吐掉口中回笼的烟,面色平定地继续说道,“知道那是什么吗?”“难道三少还想缅怀谁?”苏广和的声音就在韩煜左手边,可自己转头看人的力气都没有。“我就说你个猪脑子吧。”李修不紧不慢地掐掉手中的烟,微仰下巴,依旧是以目中无人姿态扫视全场。“那是老子把闫家这俩小鬼捡回来的日子!傻逼!”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韩煜就听到耳边像是爆炸一般的声音,一时间耳鸣,李修唇角挂着冷笑在说什么,周围嘈杂的声音太多,听不见了。直到有温热的液体黏在脸侧,韩煜回过神,刚要移动视线想要一看究竟时,就有只温暖的手覆上自己的双眼前,连同的,脸上黏附的液体也被拭去。“小煜,别看。”此刻全世界只剩下闫柒一个人的低沉嗓音。清晰却遥远。大鱼和小鱼的关系“留小芷她一个人善后行吗?”“她和苏广和还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成,那我便不管了,苏家那边呢?”“我全处理好了。”“行,不枉老子带这小子在沿海来回折腾,话说回来,你怎让苏广和相信你的?”“欲擒故纵,临阵倒戈。”“精辟。”“谢谢。”“徐文那王八蛋呢?”“徐哥在二叔那边,他让你回头也去一趟。”“干嘛?”“二叔那边出了点事儿。”“那混蛋关老子鸟事儿?不去!”“那女人死了。”“谁?”“Alina”“……死了?”“嗯,二叔说了,她毕竟是你嫂子。”“cao!那个谁!给件衣服,这套没法儿穿了。”车厢里闫柒和李修一如平常的对话。而与两人平淡表现成对比的倒是自上车以来就保持缄默的韩煜。闫柒抬起右手搭上韩煜额头,而后者只是侧脸靠在一边。皱起好看的眉,闫柒转头向正在换衣的李修说:“好像发烧了。”“吃完那药都这样。”李修头也不抬的说道。“药呢?”闫柒把韩煜拉到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这时候你让我上哪儿搞那东西去?”李修点上烟,鄙夷瞪了一眼闫柒,满不在乎地说,“回头上船我在给他打一针。”有李修保证,闫柒也就没再过问,小声地在韩煜耳边问:“要喝水吗?”韩煜轻微地摇摇头,没睁开眼。好累……酸软无力,头疼欲裂。整个人难受的要死,意识游离间自己被人抬出车子,双脚落地时,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眼前的影像有些像走马灯,一幕幕出现,一幕幕看不清。当韩煜终于可以睁开眼思考时,却发现自己被闫柒抬进了浴室。“李修说泡澡可以加速血液循环解药发作更快。”闫柒边帮韩煜洗头边说道,手指按压xue位的力度刚刚好。泡在温水里,韩煜松懈下奔走多日疲惫不堪的身体,浴室里细细流淌的水声,怡神的精油香气,舒缓并舒适的环境,让人忘了置身何地。“还难受?”见韩煜没有说话,闫柒低头,沾湿的发黏在颈侧,有些发痒,“药剂还有段时间才能见效。”任闫柒从韩煜身后将他环住,脊背紧贴上对方胸膛。突然想到当初闫柒在西藏时对自己说的,你行我就行,现在才明白有多不可理喻。追杀成家常便饭,跑路也习以为常,甚至连杀人都是驾轻就熟,完全是另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三观不正,黑白颠倒。整件事在李修宣告结束的那刻起,韩煜也看明白了。苏广和要扳倒李修,李修也要除了他。起先是闫芷来大陆,表面上是帮苏广和来说服李修身边最信任的帮手闫柒;其次是李修沿海逃亡,表面上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杀;最后是闫柒出现,表面上是做了内鬼帮苏广和跟李修翻脸。而这一切全是做给苏广和和外人看,私下里他们怀揣的心思,韩煜懒得去知道,也跟本没必要去知道。他所了解的,不过是闫芷为了让苏广和看到她是如何送闫柒份大礼讨好这个哥哥的,而李修也需要个让苏广和认为他跟闫柒不合的理由,闫柒也急迫的要一个让苏广和以为能牵制住他的王牌。而这些,显而易见的,便是韩煜。曾经和闫柒有过发展,后来又被保护的极好,无背景、无身世、绝对不会有第三方插手、不谙世事的韩煜绝对是最佳人选。一枚漂亮的棋子摆在那儿,其实根本不需要有多大实际作用,只要让对方以为它是枚要棋就行。看似很重要其实不尽然,事出有变时便直接舍去。谁会傻到真为一男人得罪或是伤及自身利益?那是真傻逼了。整件事情,没内鬼没帮凶,李修闫柒不过是当年的周瑜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你租房就是为了这个?”韩煜还是觉得有些牵强,找个棋子也犯不着花这么大心思,他还值不起那价钱,到头来,闫柒还是亏了。“不是。当初有人来大陆,需要套安全和隐蔽性都极高的房子,找上市面上公开的租房信息也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心。”闫柒帮韩煜冲干净头上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