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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道歉:“对不起。” 白栀看着白锦宁过来,她才松开顾维安的脖颈,主动握住顾维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牢牢的。 顾维安感受到她瘦弱的指节在挤压自己。 “回去吃面吧,”白栀说,“我听人说,有的地方‘出门饺子下马面’,给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顾维安低头看她紧紧拉住自己的手,笑:“好。” 白锦宁在第二天动身回国,有了顾维安陪伴,她终于能够不再担心白栀。 国内的流言仍旧没有停止,但顾维安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反倒是陪着白栀去了伦敦。 早餐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她吃不下rou饼,一点儿也没碰,忍着干呕。 顾维安放下刀叉,问她:“不喜欢吃了么?” 前几天,白栀还很喜欢。 白栀摇头,手指搭在胸口处:“这两天肠胃有点不舒服。” 顾维安没有问。 他垂眼,看着白栀将盛着rou饼的盘子偷偷摸摸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推了推。 白栀现在陷入另一个小小的疑惑中。 昨晚,也就是顾维安回家之后的晚上,虽然也和她接吻,拥抱,但没有如先前那般渴求她,反倒是在白栀主动抱他时轻轻拍着她的背,叮嘱她:“乖,今天先睡觉。” 这让白栀有一点点挫败。 她认真思考了一天原因,却还是想不起该如何向顾维安提及。 总不能直接发问:“兄弟,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行?” 也太直白了。 白天的时候,白栀迷迷糊糊地往他怀中拱了好几次,索要亲亲抱抱,眼看快要成事了,他还是急刹车,亲吻过后,直接去洗澡。 白栀更费解了。 直到晚上,两人顺利地入住某家纯英伦风的酒店后,白栀终于找到契机。 这家酒店年代久远,服务周到,环境也颇有典雅范儿,虽然很有韵味,但是也有缺点——隔音效果并不太好,甚至可以说的上差。 晚饭过后,顾维安背靠着床,白栀横着趴在他腿上看书,翘着脚晃来晃去;顾维安则是抚摸着她的头发,笨拙地给她编着发辫。 编到一半,白栀敏锐地听到隔壁的声音,动静还挺大。 她把书合上,抬起头,凝视着顾维安的脸,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维安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揉着她头发:“非礼勿听。” 白栀说:“我觉着不太好听。” “是不是有点吵?”顾维安松开手,作势要起身,“我去换个房间——” 白栀把他按住。 她坐在顾维安的腿上,压着他。 白栀的头发散开,顾维安方才勉强编的歪歪扭扭小辫子也开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维安:“我不是这个意思。” 解下顾维安的领带,白栀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捆住。 顾维安眯着眼睛,任由她在这儿胡闹。 他微仰脸,喉结很漂亮,白栀想在上面咬一口。她一直以来都很被动,但今天,想要主动一下。 白栀想要看他为她迷乱的神色,想要清晰地看着,掌控着他,就像以前顾维安对她做的那样。 白栀先前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毕竟她一直是被捆的那个。如今角色调转过来,领带捆上顾维安手腕、把他结结实实捆到床边雕刻有雄鹰形状的木柱上时,她竟有种成就感。 白栀俯身,抚摸着他脸颊,下巴,喉结,低声说:“我想说的是,我叫的比她好听多了,你想不想试一试?” 第60章 人 结局(一) 顾维安轻声斥责她:“胡闹。” 窗外还在下雨, 阴雨连绵不绝,迷雾茫茫。窗帘将室内和室外分割成为两个世界,任凭外界风雨如晦, 房间之中仍旧温暖似昼。 白栀认为自己如今的行为似乎有些嚣张。 按照正常情况,她不应当如这般, 骑跨在顾维安腿上,更不应该把他制服。 但是她今晚好不容易豁出胆子问一句,没有得到答案之前,绝对不可能松开他。 于是她又用力地将顾维安的手推高, 灯光下, 她的睡衣微微透着光,肩胛骨、瘦弱的肩膀全部暴露无疑了。 太瘦了。 顾维安无声叹口气。 他说:“最近怎么不好好吃饭?” 白栀微怔。 明明被绑住的人是他, 可现在的顾维安看上去却如此镇定。 他问:“最近胃口不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白栀一下子松开手。 她低头,一缕头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飘飘荡荡地晃。安静了许久,她才说:“我好像吃不下rou类食品了。” “会想吐,”白栀把自己的手张开,给顾维安看,“我现在常常想起那天晚上刀刺进去的感觉, 我的手很疼,像是震到什么yingying的东西上……我很怕。” 她声音低下去:“我很希望顾万生死掉, 但又怕他真的死了。” 要是顾万生那天真的死在那里, 她就成了杀人凶手。 白栀看过那么多的推理,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自己会和这四个字联系上。 那个时候…… 她突然意识到。 顾维安并没有确认顾万生的存活与否。 在下决定替她顶罪的时候,他的预料中, 有顾万生死掉的这一状况。 他并不在意,宁可担着这份责任,也要她清清白白。 白栀想起先前和顾维安说的那句玩笑话。 她看兴起,问顾维安,会不会愿意为她去死。 当时顾维安笑着问她能不能盼着点他好。 他当时并没有给出回答。 但就在前几天,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 他会。 就算她手上染上血,就算她犯下如此罪行,就算…… 顾维安会帮她擦干净血污,替她罩上自己的衣服,极力为她承担。 虽然两人经常拌嘴,可他的关心,一直都藏在这些不会出口的行动中。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白栀说,“你干嘛什么都不说啊。” 顾维安没有说话,他仍旧保持着被她捆绑的状态。 白栀抽出纸巾,用力地擦了下眼睛,吸了口气,埋头解他的衬衫。 “反正你要听,”白栀赌气般地开口,“这次我要在上面,你——” 话音未落,顾维安说:“别这么着急。” 顿了顿,他说:“事情一件一件解决,我问你,恶心状况持续多久了?” 白栀愣了一下,回答:“从那天捅伤顾万生之后,就开始了。” 顾维安思索一阵,问:“你有没有做过试纸检测?” “什么试纸?” “验孕。” 白栀摇头:“没有。” 她睁大眼睛:“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