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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些年,我不说兢兢业业,却也算尽职尽责吧,不争一下,我跟自己也交代不了。所以一休……”沈槐伸手拍了拍林修的肩膀,“不用替我cao心了,争来争去,也是我们沈家的事,犯不着你着急。”林修听不得他说这种话,眼睛又瞪起来了。“沈总,他们快出来了,要不我们先去我房间休息吧。”任垠予手上还抱着花,笑得温文儒雅,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体面,靠近沈槐的时候,甚至还伸手摸了一把沈槐的背。沈槐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朝前走了一步,离开那只手掌。“我先送一休。”任垠予垂下手。沈槐推着林修的肩膀要往车边走,林修却不乐意:“干嘛送我走,我大老远跑过来连顿饭都不能吃?”“你别闹了祖宗,他们要吃杀青宴。”“那正好,我还没吃过杀青宴。”林修直勾勾看着任垠予,又看看不远处一句话也没说,但存在感一直很强烈的袁喊,“你他妈为了这些拍戏的,把整个家业都要搭进去了,你倒是风流,我吃顿你的风流餐不过分吧。”“你他妈是不是跟秦朔待久了,不会好好说话了?”沈槐忍不住推了一把林修,他现在头疼得很,再让他跟这几个事儿逼吃饭那他得得个胃癌,“我告诉你,今天这儿没你事儿,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林修被推得晃了两晃,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沈槐,沈槐非但没有抱歉的表示,还把话说得没有回旋余地,还是在他的两个情人面前,林修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委屈过,他太难受了,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犟着,站在原地,不上车。“我不走。”“那你想干嘛?”“反正我就是不走。”“林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里间传来人声,卸妆完毕的演员和收拾妥当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沈槐一直没看任垠予,但冲他撇了下下巴,示意他走远点避险,任垠予就返回马路对面了。他们几个站得比较散,没有引起注意,剧组的人纷纷和袁喊任垠予打招呼。任垠予今天杀青,是重点客套对象,立刻被包围了,袁喊得了空,从倚着的墙上直起身,朝沈槐走过去,沈槐几乎要把林修塞进车里了。“沈总,借一步说话。”沈槐正忙着呢,回头看他一眼,特别混不吝地说:“来得正好,帮我把这小子塞车里。”一边抬手招呼老胡,“老胡你也来,赛上车赶紧给我送走!”林修羞愤欲死:“沈槐,你敢!”“我怎么不敢了!我还要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关你禁闭!”“我cao你妈沈槐!”“我还cao你大爷呢我!”这边两个人压低声音互相对骂,并没有惊动道路另一边的卖力说着恭喜的剧组众人,袁喊站在他们旁边,手揣在裤兜里,手指一下下地叩着推腿侧。你敢吗?敢。袁喊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槐的肩膀,沈槐已经把林修按进后座了,半趴在座位上,头发被林修抓乱了,忙里偷闲地扭回头。袁喊俯下了身。任垠予在人群的间隙里不经意抬眼,神情凝固了。第二十九章袁喊暗自紧张了许多天。在小阁楼里跟任垠予摊牌,他话放得利索,让任垠予措手不及,但回来以后,到底要怎样跟沈槐重新建立关系,他骨子里的懦弱便又钻出来了,死死拽着他,他到底是没有长进,跟那个想都不想,就把整个剧组抛下,穿着戏服去追沈槐的任垠予比不了。他也给自己找过借口,在这个圈子里他比任垠予付出的多,打拼十数年的功成名难道不珍贵吗,他哪怕孤独终老也比成为同性恋强,他还比任垠予年纪大,他没时间重新拼一次,也没时间再在沈槐身上受一次伤,他也没有任垠予长得好看,沈槐身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哪一个都比现在的他年轻漂亮,他有过一次机会已经是奇迹,怎么会有第二次?他怕的太多了,但回头想想三年前的自己,怕的也是这些,恐惧永远不会离开他,如果他不勇敢一次的话。“好的,那沈总咱们就明早见。”沈槐亲自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明天一早去面谈关于他的公司和伯劳的合作事宜,他挂了电话,想起任垠予对他说的,沈槐自始至终都待他很好,无论他是沈槐的金丝雀还是沈槐的合作对象,人前人后,字里行间,沈槐都不吝惜夸奖他。“这位,可是国话院里的都要叫他一声老师。”他想起沈槐维护他的模样,扬着下巴,眼睫轻蔑地垂着,好像吹嘘的是自己,那种理直气壮的偏袒和细腻的温柔,竟然都是给他的。他怎么可能不沉沦?怎么可能不在无穷无尽的惶恐里,诞生一丝危险的奢望。无论如何,这次见面,他都要对沈槐说出来。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他没想到会在会议室里见到沈槐的未婚妻,而且今天的面谈并不是沈槐对于与他的合作还有什么要求,事实上,从头到尾,沈槐都只有一个要求,还是对那个脸色一直很不好的漂亮女人提的。“只要你把合同跟袁喊签完,答应以后有合作项目优先考虑他,我今天就把手续给你办完,你别觉得我给你找茬,这是谁,影帝啊,跟他一块赚钱还能亏了你?”那女人冷笑着拿起笔,在伯劳和袁喊工作室的合同上签字,一边说:“沈槐,我真庆幸没跟你结婚,就你这败家劲儿,我嫁给你不仅得戴绿帽,还得赔嫁妆。”“欸~那就证明你现在的决定相当明智,不仅不赔嫁妆,还白得了一公司。”今天的沈槐看起来格外混账,袁喊看着他挑高的眉毛,那里有一些不自然,仿佛为了防止眉毛低落地耷下来,沈槐才把表情刻意摆得浮夸,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要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在努力装作不在乎。“为什么要把公司给她?”一直一语不发的袁喊终于开口,沈槐的眉尾僵了僵,没回头:“你就别管啦,就算伯劳以后不归我管,彭儒林还在那儿呢,他买你账,以后伯劳还是你后盾,你放心。”“因为任垠予吗?”袁喊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沈槐没说话。姚奕啪地把笔拍在桌子上,一秒都不愿意多待似的快速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磨出尖利的噪音。“沈槐,祝你牡丹花下死啊。”“……哦,谢了。”姚奕走了,沈槐也站起来,拍拍袁喊的肩膀:“我们也走吧。”袁喊在那只手要离开自己肩膀的最后一瞬,伸手握住了沈槐的手。沈槐惊讶地低下头,然而袁喊嗫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