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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想了想说:“不过你要没点反应,我可能会掐你。” 秦昼笑了:“那现在呢?” 裴允叹口气:“当然是快速解决问题,你等着。” 他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冰箱里铲了几块冰,顾不上冷,捧了一把就飞奔回去。 秦昼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坐直了。 裴允哆嗦道:“太冷了,我靠,你快点,冰敷消肿。” 秦昼:“……” 饶了他吧。 因为这个冰敷消肿,秦昼好半天没理他。 裴允拉了拉他的衣角,“没事吧?” 秦昼没好气,“你说呢?” 裴允摸了摸鼻子,“对不起。” 秦昼也没办法真的跟他计较,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 裴允看了眼他换好的裤子,小声道:“还好刚才穿的便服。” 秦昼按了按额角,咬牙道:“下次别拿冰。” 七点整。 秦昼和裴允到了别墅的宴会厅。 他们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昼是今晚的主角,而他身边的少年,许多人都见过,几个月前还参加过他们的婚宴。 这种场合也要带着他吗? 大家心里揣测,大约是为了面子。 因为真爱迫不及待结婚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信的。 “表哥,表嫂。”许久未见的方可心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给了裴允一个拥抱,“表嫂我好想你。” 秦昼拎住她的后领,“女孩子不要乱抱人。” 方可心噘嘴,“是不能抱人还是不能抱表嫂。” 秦昼:“都不可以。” 方可心“哼”了一声,对裴允说:“我把秦玉成揪来给你道歉了。” 裴允挑眉,诧异道:“道什么歉?” 方可心瞪大眼,“不是吧?你忘了?就他误会你还在表哥那抹黑你的事情。” 裴允恍然,“哦,这个……你表哥没信,算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的秦玉成。 秦玉成正朝他这里看,见裴允望过去,又别扭地别开了眼。 方可心说:“不可以,做错事了就得道歉。我们是一家人,凭什么因为他不了解真相就要诋毁家人。” 裴允觉得她真的很可爱,也很贴心,如果不是她头发做了造型,他很想揉揉她的头发。 不过。 裴允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方可心冲他眨眨眼,“女生天生对八卦很敏感。” 裴允哭笑不得。 秦昼说:“是该道歉。” 他看向秦玉成。 秦玉成被他一看,犹豫了两秒,慢慢走了过来。 裴允:“来吧,道歉吧,记得加上你裴哥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这种话,夸够五分钟,不然不放你走。” 秦玉成眉毛一竖,正想发脾气,秦昼轻飘飘地朝他瞥了一眼。 再大的火也浇灭了。 秦玉成抿了抿唇,艰难地道:“对不起,裴……堂嫂,我……” 裴允:“等等。”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录音,“继续,总算被我用到一次。” 之前都是录他的份。 秦玉成咬牙,“别太过分。” 裴允扭头,朝着秦昼嘤嘤嘤,“你堂弟凶我。” 方可心抱着臂在一旁看好戏,乐道:“道歉要诚心点。” 她心里有点疑惑,之前秦昼和裴允相处虽然也挺和谐的,但是感觉和现在不太一样。 好像更加难以介入他们之间。 有秦昼盯着,秦玉成还是开了口。 其实道歉没有秦玉成想象的难。 是他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贸然在秦昼面前诋毁他。 也亏得秦昼无条件信任裴允,他俩才没有闹矛盾。 秦玉成认真地说:“对不起。” 裴允重新按了一次录音键,“请开始你的夸奖。” 秦玉成:“……” 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很讨厌! 秦玉成从来没觉得,五分钟那么漫长过。 “气质不凡……” “刚刚讲过了,重来。” “智慧过人。” “嗯,这个还行。” 方可心快笑疯了。 秦昼也觉得好笑,秦玉成憋不出词的时候,还在旁边提醒。 好不容易撑过五分钟,秦玉成脸涨得通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夸人把自己夸到害羞。 方可心到底还是比较善良的,没落井下石,对秦昼说:“对啦表哥,生日快乐啊,礼物现在你也收不了,等宴会结束后再给你。” 秦昼:“好,谢谢。” 方可心八卦道:“表嫂送了你什么啊?” 裴允:“送了爱。” 方可心:“还有呢?” 裴允:“我的爱,千金不换。” 方可心:“……” “你们在这里呀。” 秦夫人挽着秦非走了过来,“找你们半天。” 裴允想叫阿姨,胳膊被轻轻掐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改了口:“……妈,b……爸。” 秦夫人眉开眼笑,“乖。” 秦非眼角一抽,本来不想回应,被秦夫人捏住胳膊上的软rou。 秦非僵着脸,屈辱地应了,“嗯。” 裴允:“……” 秦非这个表情,真的有种被欺负的既视感。 秦非也很烦。 早在这次宴会之前,秦昼来找过他,希望他不要在今天出什么幺蛾子。 秦非气得不行。 到底谁出幺蛾子?这个婚姻他还当真了? 秦非不同意。 秦昼也没想他同意,淡淡道:“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我决定的事情,怎样都不会改。” 秦非:“就为了一个外人?” 秦昼冷冷道:“早就不是外人了。” 秦非举起茶杯,想摔又不舍得摔,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先不说他未来能不能帮助你,一个男人,你是想绝后吗?” 秦昼沉默半晌,道:“我一直觉得活不过二十。” 不要说绝后。 他都没有未来。 秦非怔住了。 他忽然想到,有一年,可能是很多年以前,秦昼还很小。 小时候秦昼就不太会叫疼,非常能忍,但那天他从外地赶回来,秦昼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爸爸,我好痛”。 那是他唯一一次叫疼。 秦非心都快碎了,心里发誓,秦昼只要能健康平安长大,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时隔多年,这条誓言也被他自己嚼吧嚼吧吞下,当了个屁给放了。 秦昼:“我不想他受到非议,之后您打我骂我都可以。” 如果秦非不给裴允好脸,赴宴的宾客都会看他笑话。 秦非沉默了很久,才说:“就那一次。” 他想到了曾经病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