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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回来,还没决定在b市住的地方。” 苏崇礼突然盖住她的手机。 “住到我家吧。”他的气势低到不能再低,软软地出着声音,“我家特别大……” 裴月半顿住。 仔细想想,如果当时那场订婚他到场的话,她现在说不定已经住进他那间“特别大”的房子里了。 “让我再想想。” 她拨了拨他的刘海,打开吹风机揉着他的头发,没再说房子的事情,而是开始和他商量:“你过几天还要拍真人秀,得把头发剪短点才行。锦绣姐说她已经和kevin说好了,一会儿3点就来给你做发型。” kevin是这次跟组的发型师,获得过很多大奖,平时想请都请不到,连锦绣姐都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来跟组,所以平时根本不好意思麻烦他。现在电影杀青,眼看再见不到人了,就赶紧去预约了一次。 不过苏崇礼也确实该剪头发了。满头蓬松松的卷毛跟只小狮子似的,看起来一点都不成熟可靠,要是就这样去照顾婴儿,说不准会把小雪花吓到哭出来。 苏崇礼:“不想剪……” 裴月半继续揉着他的头发:“我喜欢头发短一点的男孩子。” 他仰脸看向她:“那你给我剪吗?” “当然是kevin给你剪了。” 他低头:“那我不剪。” …… 好说好歹,苏崇礼终于同意让kevin给他剪头发,但是裴月半必须全程都陪着他。 裴月半坐在旁边,托着腮看苏崇礼。 他穿上理发围布,下巴被勒得嘟嘟的,碎头发渣落到脸上还不能伸手拍掉,难受得直眨眼睛,可怜地不得了。 她趁kevin转身换剪刀,就笑着伸手帮他拍了怕脸上的碎头发,把头发渣顺着他穿在身前的围布,一点点拍到地上。 但她的手刚滑到椅子边,他突然从围布里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死死地把她的手拖了进去。 这时kevin转身回来,她连忙铺开报纸盖住她被他扯住的胳膊,然后使劲想把手伸回来。 结果她一使劲,苏崇礼也被她带着晃了一下。 严肃的kevin:“别动!” 裴月半:“……” 苏崇礼是一点都不在意被别人看到,但她不能不在意。 好歹也是个明星,没人的时候就算了,现在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 她正烦恼呢,苏崇礼把另一只也伸了过去,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开始捏。捏捏她的拇指、捏捏她的食指、捏捏她的中指,捏捏她的无名指。 跟个小学生一样。 裴月半伸出小拇指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他顿时浑身都抖了一下。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放手,反而更加使劲攥住她的手,还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不准她乱动了。 ☆、第18章 18 他们俩在这暗中较着劲儿,你瞪我一眼,我啧你一句的,最后还是胡子拉碴的编剧大叔把脑袋探进来,问了句“老凯,扑克玩不玩?”,kevin才停下已经精修过无数遍刘海的剪刀,把苏崇礼和裴月半赶了出去。 在苏崇礼的强烈要求下,他的头发没短多少,大概的感觉,就是从小狮子的长度变成了小绵羊的长度,还是有点卷卷的,不过比起蓬蓬的可爱感,现在这样更帅气了。 因为剪头发花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出去以后,饭已经做到了一半。裴月半去晚了没分配到活,就一个坐在角落里烧茶喝。 苏崇礼刚开始蹲在她跟前,但是他总是不停朝火里面吹气,把火星吹得到处乱飞,裴月半就硬把他推去打扑克了。 苏崇礼加入没多久,编剧大叔叼着烟从扑克摊走出来,借着她烧茶的火点着了烟。 因为大家都很熟,裴月半边挥着蒲扇,边问他:“你组的牌局你不玩?” 编剧大叔猛抽了一口烟,慢慢吐着烟圈:“有苏崇礼在,玩扑克就没意思,反正每次都是他赢。” “真的假的?”裴月半扭头去看苏崇礼。 正好这时他站起来把牌放下:“我赢了!给钱给钱!” 裴月半震惊:“……你们还玩赌钱的?” 编剧大叔笑着哼气:“一点小彩头。” 他拿开烟调侃她:“怎么,怕我们把好孩子教坏了?也是,不抽烟不喝酒,连一句脏话都不会说。娱乐圈这种地方,出来这么个人,也是少见。” 裴月半知道他说着玩,也用说着玩的语气回他:“你是收了苏崇礼的钱,来给他说好话的?” “小女孩心思那么重,”大叔抖落烟蒂,一脸沧桑地感慨,“累的还是自己。” “……?” “过日子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他吸了一口烟,边吐边摇头,“老得还快。” “……”喂。 她还没弄明白编剧大叔为什么突然开始换了风格,第一次和苏崇礼打牌的场务小哥纳闷了:“你这对不对呀?怎么回回都是你赢?我这坐上家的牌还没出呢,你就已经决定好了?” 苏崇礼理所当然:“算出来的。” …… …… 等要吃饭了牌局中断,苏崇礼把钱全都还回去:“不跟你们玩了,好无聊。” “……” 好欠揍哦。 ~ 就这么吃着饭、喝着茶,玩了一晚上的扑克牌,第二天剧组正式散场,各回各家。 苏崇礼跟着裴月半悄无声息回到b市,立刻就快马加鞭回到他住的小区,在小区警卫室把她的身份登记好以后,又不停地把各种密码告诉她。 最后,她在他身后进入电梯,输完密码,直达他15楼的房间。 电梯一打开,整层15楼都是他的家。 满目的绿色。 各种绿铺天盖地地映进眼睛里。 回过神,裴月半才发现,这层楼里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树。不是观赏性种在花盆里的植物,而是直接扎根在泥土里、真正生长着的大树。虽然已经美到了一种极致,但是完全不适合人类生存。 她跟在苏崇礼后面,参观。 走到靠阳的角落,她指着一大片水池问:“这是游泳池?” 他以前不是不会游泳吗? “是浴池,可以泡温泉的。” ……浴池? 裴月半左右看看,这整个家就没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隔断,全部敞开,唯一能产生隔断用途的就是有树。这个水池的四面确实被树包围了,但那几棵树,根本什么都挡不住。但这个池子里,冒着的却是一年四季都冒着热气的天然温泉水,微微的硫磺味道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湿润温暖。 而浴池的旁边,就是一整片的榻榻米。那是真正的“一整片”,宽度大概够苏崇礼在上面连续滚上二三十圈,榻榻米上铺着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