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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在这里, 必须保证初步完成计划。 “哦,什么事?”她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坂口安吾又开始觉得被她目光扫过的地方热得发烫。 不行不行, 这样不行,就算有露馅可能也要镇定下来。再欢喜也得活过这个关口才能想办法接近她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被森鸥外看破拖出去“炒鱿鱼”……嗯,大约会懊恼到成为地缚灵。 联想到当初她说过的“离家出走”, 是被迫留在这里的吗? 潜入准备期时他不是没有从资料中得知Port Mafia发生的轻微动荡,但是全国名叫“吹雪”的年轻女孩数不胜数, 根本就没想到过此“吹雪”即为彼“吹雪”。 她的时间似乎被停止了, “生长发育”四个字大约只后者与她有些关联, 个子和之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被囚1禁在黑暗中的无辜少女。 他握紧拳头,如果能够活下去,不, 纵然无法活着离开Port Mafia,至少也要送她重新回到阳光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乃至牺牲生命也要去保护的美好事物。” 这一刻,青年理解了前辈为何叹息。 “我记得你, 吹雪!你还好吗?” 矢田吹雪当然认出面前的眼镜青年是谁。 那个曾经不问缘由不求回报向她伸出援手的温柔少年,光明又温暖,带着些弱气的斯文,还有一点点怂,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她用力向上调整抬头角度,冲他露出无害的微笑:“安吾?” “嗯……啊……是!”就算身在虎xue,他也没办法在她面前表现得更让自己满意。 不是不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不是不想潇洒倜傥挥斥方遒,实在是,实在是心脏和肢体都不听大脑使唤,再这样下去脸也要不听使唤红起来啦! “我去问问森叔叔愿不愿意见你,”女孩转了转眼睛:“等一会儿。” 她缩回去关上门,坂口安吾明显感觉到两旁护卫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护卫:吹雪小姐在哪里认识的这个弱鸡! 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首领办公室大门被人向内拉开,少女目光平和:“进来吧。” 换做旁人已经被送去红叶小姐手中“好好招待”,但是这个人…… 养着玩儿算了。 即便没有他,异能特务科也会再送别的潜入调查官过来。就当给政府个面子,横竖多发一份薪水而已,找个人心甘情愿目不转睛的留在这栋大楼里陪着自己也很好。 他看上去是个对工作再认真负责不过的人,作为重要的“工作内容”,想必他不会萌生离开她的念头。就算驱赶,就算伤害,他也会不屈不挠的主动要求留在她身边。 “波ss,坂口安吾,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首领办公室中浮动着浓郁的木质香调,遮光板将所有光线阻拦在外,跳动的欧式蜡烛后是看不清面目的“首领”。 “森鸥外”没有发出声音,他将手中钢笔放下,淡紫色的眼睛在烛光中蒙了层奇怪的阴翳。 青年没想那么多,鼓起勇气冲上前将随身资料簿“啪”的砸在桌子上:“波ss!这件事非常重要!您知道每次战斗后死去的那些成员的名字吗!他们对于您来说难道就只是一个会跳动的数字吗!” “恕我直言,坂口君,我不觉得这个数字令我无法接受。” “森鸥外”换了个动作,将手指搭在一起。 被读取为异能生命体的尸体拓印了本人生前的性格习惯以及行为方式,但要说还有没有生前的意识……矢田吹雪一点也不在乎,或者说,有意识但无法反抗更合心意。 她不会再用这个异能去读取第二个人,就这么彼此折磨下去,直到哪一天厌倦为止。 坂口安吾将数据硬塞到首领鼻子底下,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开始表达:“波ss,恕我直言……” 直面握有对自己生杀予夺大权之人,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冷汗顺着后颈划入衬衣领子,对正义与秩序的坚持让他支撑身体不向这个代表着夜晚的男人屈服。 当然,不想让躲开的那个少女失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一个小时后,不仅“森鸥外”被他念得大脑宕机,就连躲在沙发背后看的矢田吹雪也受不了了。 这也太能说了,都不会觉得嘴巴干的么? “停,好了,可以了,你的意思我听得很明白。详细登记每个殉职成员名单,并由直属上司负责发放抚恤金……” 他连语速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小吹雪,送客。” 女孩子裹紧披肩迅速起身向外走去,坂口安吾一见到她气势就软了,再没有更听话的跟着走出办公室。 “首领要休息一会儿,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见。” 彩画集控制异能生命体有距离限制,不能离得太远。为了不被人发现“首领”过于神出鬼没,还不如一开始就定下“休息时不得打扰”的规矩。 进入下行电梯,青年松了口气拉开领带结,眼睛忍不住就往身边扫:“吹、吹雪!” “嗯?”她不经意的将长发撩到背后,微微侧过脸睨了一眼过来。光线昏暗的轿厢内他看到她白到发光的小巧耳垂,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又一次变得不畅。 “你,你……”没法问出“你怎么在这里”的话,他转开视线尽量让大脑保持清醒:“你离开也不和我告别。” 你不是昏过去了么,怎么告别? 她的眼神变得揶揄,坂口安吾瞬间反应过来当初都发生了什么。 就……就挺丢人的。 “不是,我,我没有埋怨的意思,就是……”青年抿起嘴角,露出浅浅的弧度:“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一起去喝点饮料?” 即便在Port Mafia中,尽管直觉与职业素养都在提醒他收敛情绪,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要是能收敛得住就有鬼了。 咳嗽、贫穷和爱,这三样东西是人无法隐瞒的,越是想要隐瞒,越是欲盖弥彰。 萦绕在少女周身的寂寥感一下子就散去许多。 这还是第一次有异性用正确正常的方式主动向她释放善意。 不像森鸥外处心积虑全为利用,不像兰堂忧郁浑浊夹杂着太多难堪,也不像太宰治那种捞住救命稻草般的疯狂。 就如同旷野里钻出黑色土壤的一株小蒲公英,在晴空下无拘无束肆意舒展枝叶。 “啊……好,可以。”女孩低头又挽了下头发:“喝什么?” “……”绞尽脑汁回忆了十五秒后,他赶在电梯门拉开前攒足邀请的勇气:“热可可,奶茶,你想喝什么?” 面对她需要